三七分讲到这里,大家其实都明白了。
这桌子是他大哥送的,大哥确实是没安好心,不过,那会儿的三七分自然是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只以为一切都是巧合。
但毕竟,他老婆死的时候,在桌子上吐了血。
他觉得桌子晦气,所以,就打算卖了,可他大哥却过来阻止,还想把桌子重新买回去。
分明是大哥送的东西,现在哪怕是要回去他也不会说什么,可大哥却说要买……
毕竟三七分和大哥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他留了个心眼,突然改口说不卖了。
“我觉得我大哥有问题,但又想不出来是什么问题,就围着这八仙桌研究了一阵,可这桌子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除了……”
三七分终于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才道:“当初我老婆死的时候,上面真的吐了好大一滩血,当时我让下人收拾时,擦都擦不干净。可是,才过了不到一个月,上面的血迹就自己消失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就鬼使神差地也坐了上去,然后我就……”
他说到这儿,目光就瞥向了那个妖娆多姿的女人。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扭了一下,说:“对啦!我当时也是有那种感觉啦!也不
知道为什么,坐上去就好想打牌喔!然后就一打就赢钱,一赢就兴奋,就不想下来,恨不得死在牌桌上。”
包迟迟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所以,她就是你老婆啊?”
“对,她是我老婆。”
三七分青年点点头:“所以后来我打牌也死在桌上之后,她才没舍得让我做她的替身,我们就一起留在了桌子上。这桌子后来被我大哥收走了,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大哥早就知道桌子有问题,送给我,就是为了害死我。后来,他得了我家全部的财产……”
不过,三七分青年没说的是,虽然他大哥得了全部的财产,可他也没让他大哥下半辈子好过。
他就躲在那桌子里,时不时出来吓一吓大哥和他的家人。
最后他大哥为了自保,本想一把火烧了这害人的八仙桌,可放火要烧的桌子没烧着,却一把火把宅子烧着了,大哥一家,尽丧火海。
可火灭之后,大家却发现,宅子烧成了焦碳,只有这张八仙桌,还完好无损,甚至,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新。
邻居们都道这桌子邪性,但总有那么一些心怀鬼胎之人,会对这样的东西感兴趣。
后来,桌子辗转到了一位
道长的手里,直到最后,才突然又被拿了出来。
“道长?”
包迟迟注意到这个重点,问:“什么道长?”
三七开青年摇头:“就知道姓徐,是位很厉害的道长,一直把我们扔在一个奇怪的洞府里,后来,有人来洞府求宝,他就把桌子给了那人,那人又把桌子卖给了这位博士的大哥。”
包迟迟想:姓徐的道长,还收集了这样的八仙桌,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他是不是叫没礼貌?”
三只麻将鬼吓得一缩:“我们有礼貌的,有礼貌……”
“不是,那个道长,姓徐的,是不是叫没礼貌?”
啊这……
三只麻将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这个是真的不知道!
再说了,这世界上还有人叫没礼貌?
不过,三七分提到的这个徐道长,倒是让一边的唐楚眼神变了变,他想装死不出声,包迟迟却戳了他一下:“诶?是你师父吗?”
“我……我也不知道啊!”
“姓徐呢!”
“但是观主,徐是个很普通的姓氏,很多人都叫这个……”
包迟迟又让那三只麻将鬼形容了一下那个徐道长的长相,他们其实也说不清楚。
老头儿就说:“是个中年道长,蓄着长须。”
三七分青年说:“长得很像正派人士,气场十足,不像是坏人。”
旗袍女子道:“双眼皮,剑眉,说话的声音挺好听,还有头发扎成了牛鼻子,对了……他也跟你一样,头上插了根树叉,不过削得比你光滑的多了,形状像个弹弓。”
到底是女人,形容起这些来就是比男的要祥细。
虽然这什么双眼皮啊,剑眉啊什么的,说了也跟没说一个样儿,但至少她提了一个标志性的东西,也正是这个东西,一下子让唐楚面色微变。
他说:“那可不是什么弹弓,是五行钗钏木。”
“哦……”包迟迟知道这个:“我听说过的,九阶法器,五行钗钏木,形似弹弓,能变化大小,大可做法器,小可做朱笔,是那玩意儿吗?”
“是……”
唐楚凝眸,表情严肃:“如果那位徐道长头上真的插着五行钗钏木,那他,很可能就是我师父,因为那正是我师父最称手的法器之一,而且,世间独此一支。”
包迟迟也微微沉脸。
不一会儿,她吩咐说:“唐楚,你跑一趟三处吧!把这个事情报告给蛇叔。毕竟,你那个混帐师父就
跟个搅屎棍一样,他搅到哪儿,哪儿就臭气熏天,必须提防点。”
唐楚虽对她这个形容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