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还活着的时候,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孩。
她也算是修行之人,虽然跟的师父不是什么名门正道,但该教给她的一点也没有藏着掖着。
而且白茹天赋很好,所以她才能够自己做法夺舍,还夺得如此成功。
白茹的师父说过,夺舍成功的,从来就没有剥离成功的说法。
要么就是两败俱伤,原身和夺舍的厉鬼一起死,要么就只能任由厉鬼占据被夺的身体。
可这一次,白茹感觉不太一样。
就感觉这个看起来圆脸又可爱的小道姑,简直是个野人。
她之前打起鬼帝来又凶又狠不说,现在拔起魂来,竟也粗蛮无比,不讲究任何技法,就一个字:干!!
纯粹的蛮力,用最野蛮的办法,粗暴的要把她的魂魄,从这具身体里面强行扯出来……
疼是真的疼!
哪怕白茹肉身消亡的那一天,被大火烧的全身焦黑,也也感觉不如现在十分之一的疼。
白茹惨叫着,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那股力道搅碎了:“不要再扯了,我要裂开成碎片了,你放手,不许再扯我,你放手……让我自己出来。”
“好疼,真的好疼!受不了了,求求你放开……让我自己出来,
我让出自己的身体,我一定让出来……”
然而不是包迟迟不信她的话,而是夺舍就是夺舍。
正如白茹之前所说,此乃至阴至邪之术,和鬼上身是不一样的,不是她想夺就一定能夺成功,也不是夺成功了,就能说让就真的让出来的。
必须要用这样的方式,强行将她的魂魄与身体剥离。
不过,见她真的疼得厉害,包迟迟从包包里摸出了一块波板糖:“要不,你吃点儿?”
白茹哭着,继续嚎叫着求……
包迟迟想了想,波板糖塞自己嘴里,又从包包里翻出一张止疼符,啪一下贴在她嘴巴上。
“唔……唔唔……”
白茹叫不出来了,包迟迟又说:“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要是不想再疼,就顺着这股力道往外钻,但你要是非跟它逆着方向扯,那疼也怪你自个儿了。”
她说的白茹都明白,可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精心设计夺回来的身体,怎能这样轻易让出去?
不甘心啊!
所以就算可能会被撕到魂飞破散,她还是强行扭动着灵魂,与那股力道开始反向纠缠。
她不走,她不走,这就是她的身体……
终于,在这股力道的撕扯之下,止疼符直接
爆了!
铺天盖地的痛意又席卷了白茹,她挣扎到七窍都开始流血,却还是怎么也不肯从这具身体里面出来。
包迟迟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简直是不可理喻。
不过,小道姑很清楚自己该干什么……
她双手结印在胸前,口中默念着拨魂的咒语,很快,一个带着紫色光圈的黑白双鱼太极圈,便于她掌心直接推出,带着紫气的光圈向外延展长大,最后变成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太极圈。
那太极圈先缓缓升至半空,再兜头直接罩向了白茹还在地上挣扎着的身体……
“啊……啊啊啊……”
白茹痛苦地大叫着,原本清明的双眼这时已全部变成了眼白,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抽离。
她想努力抓住,想把自己拼凑回来。
可无论她如何努力,身体仿佛化为了一团空气,就像是水蒸气一样,正慢慢的从身体里面蒸发而出……
“不要,不要,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身体,是她的错,她才该死!”
可无论他怎么挣扎嘶喊,包迟迟都未曾心软。
夺舍本就是逆天而为,不拔不可能。
结印的双手分开,包迟迟左手的中指顺势按在唇上,张嘴,咬破中指,鲜红
的血珠渗涌而出的同时,她已飞快地用左手画了个反向的卍字。
卍字一闪,直接没入白茹眉心。
“魂出,破!!”
娇声软斥,随着包迟迟这一声,白茹的惨叫声亦随之破裂……
她终于还是被强行拖出了这具身体,破碎到不堪一击的魂魄在接触到空气的同时,便被吸入了包迟迟手中的玉色小葫芦里。
扔了两粒丹药进葫芦里,盖好瓶盖,再顺手用指尖血在葫芦上画了个镇压的符印。
白茹的惨叫声,便渐渐的弱了下去,最后,变成了低低的啜泣声!!
她哭得伤心,包迟迟却并未理她,只将葫芦朝包包里一塞,便伸手去探地上那具肉身的气息。
活气已经很稀薄了,如若白蕊的魂魄不能马上归位,这肉身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事不宜迟,包迟迟又快速抽出两张符纸于指尖焚化。
符纸化为灰烬的同时,她开始施展召魂术……
“屋至东方起,弟子出门去,黑夜夜叉鬼,万物化成水,太上老君快显灵,名白蕊者,魂兮归来!魂兮归来!急急如律令!”
咒声落,白蕊的肉身上突然浮起一阵毛茸茸的白光。
紧跟着,别墅的窗帘无风自动,一团白
气随着那清风送入,慢慢融化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