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好好活着的人想死,可死都死了,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黎妈妈也拼命的捂着嘴哭,拼命的哭。
包迟迟其实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她对于亲情这种东西,从骨子里就很淡漠。
可是,看着她们哭成这样,不知为何,小丫头鼻子也酸酸的。
不忍心再听,她转身走远了一些,把地方留给了她们母女,让她们安安心心道个别。
这时,突然有人冷不丁扯了扯她的衣角。
一扭头,包迟迟看见一条红红的长舌头。
猝不及防,她吓了一大跳……
“哎呀,你能不能够别走路没声音,吓死个人啦!”
白无常甩了甩自己粉粉的舌头,十分委屈:“呵呵!我一个鬼,走路都靠飘啊飘,你还让我走出声音?也太为难鬼了吧?”
这倒也是……
包迟迟于是问他:“所以,你是来勾黎筱筱魂的吗?今天轮到你当值了?小黑哥呢?他没有跟你一起来?”
“什么小黑哥?你不是应该叫他小黑叔吗?”
“她有那么老哦?”
白无常说:“这是老不老的问题吗?你叫他小黑哥?那不也得管我叫小白哥吗?那你爸……呃不是,
我是说你这么叫我们不行,差了辈儿了,无端端让我俩矮了一截……”
注意!注意!注意!
警告!警告!警告!
矮……????
包迟迟反手就是一巴掌,精准无比地抓住了白无常的长舌头:“你……刚……才……是……说……谁……矮??”
当时,那把焦桃木剑离白无常的舌头只有0.0001公分,只要再往前稍微送一送,他舌头就要没了。
当时,白无常明明白白地感觉到自己心跳又加快了一百倍,但那是错觉,因为死鬼并没有心跳!
不过,他很镇定地想起了前段时间,看的一段老电影的台词。
于是他很快拿出来临时改一改:“我知道你想割我的舌头,谁让我那么不会说话呢?”
“是的,你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再去死一死,谁让我那么不会说话呢?总之就是我该死!”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道友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阴阳界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所以,你的剑在我的舌头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
包迟迟果然做了个拿剑朝前试的动作,白无常吓得瞳
孔地震,赶紧又加快了语速:“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小道姑说三个字:我错了!如果非要在这份错上加一个缘由,我只想说:祖宗,我错了!求求别割我舌头。”
“哼……你给我说清楚,谁矮?”
“我矮,我矮,天上地下,除了老黑,三界我最矮……”
“倒也不必如此实诚,小黑哥会自卑的,毕竟是个男人……喔男鬼。”
人家才不自卑,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好不好?
真正在乎的只有心虚的你自己好不好?
但是白无常不敢说,只嘀嘀咕咕道:“而且,我刚才的意思是,隔了辈儿了,不是说身高。”
“什么隔辈呀?难不成你还认识我爸?我都不认识,你怎么认识的?
白无常冷不丁被问得一身冷汗,不过还好他够机灵,很快便嘿嘿哈哈道:“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工作性质摆在这儿么?有几个是我们地府的人不认识的?不都得打从我们这儿过么?”
“哦!也是……”
包迟迟恍然大悟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说我爸也死了,对吧?”
“算……算是吧!”
“行吧!”
包迟
迟无不遗憾地道:“这还说以后要有机会见见他呢,竟然死了……”
“死了也可以见的呀!别沮丧!”
白无常本意是,你爸他是阎王,阴阳两界来去自如,想见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奈何包迟迟忘记了这段身世,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以为白无常说的是,她死了后就能下地府,这样就能见到她那死鬼爸爸了。
“才不要……”
包迟迟十分不乐意地说:“难道为了见他?我还要去死一死啊,他都没管过我,把我扔了。”
“额……”
虽然但是……
身为阎君殿下的金牌员工,他怎么着也得为老板美言几句,所以白无常委婉道:“难说,说不得他当年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也许你说的对,也许他真有难言之隐,可他扔了我也是事实,我就算不恨他,跟他也没啥感情啊!一个没感情的死鬼爸爸,我为啥要想不开专门死了去见他?”
“那也不是说非得你专门去死才能见着,就偶尔,你要是去地府了,不就有机会了吗?比如那什么地府一日游啊!下去散散心啊!就当是放松放松……”
“呵呵!我有毛病吗?”
包迟迟无情拒绝:“哦!我大中华那么多山青水秀的好地方我不去,要去那黑不隆咚的地府一日游?游什么?看你们怎么把人下油锅,滚钉板,拨舌头吗玩吗?”
行吧行吧!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