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狗跳全都散了,夏绶鱼快步出来,恭声道:“凛真人,寺里的事务都处置好了,小人突破之时大旱三月,伤了民众,已经将真人所赐的资粮留给寺中,让他们派人前去购置稻米补偿百姓。”夏绶鱼立刻行礼,迈步入内,便听着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姑奶奶,恭敬声震天响,时而老人欣喜而泣,时而中年人苦苦求饶,很快又响起意义莫名的挽留之声,只过了一刻钟,鸡飞狗跳全都散了,夏绶鱼快步出来,恭声道:“凛真人,寺里的事务都处置好了,小人突破之时大旱三月,伤了民众,已经将真人所赐的资粮留给寺中,让他们派人前去购置稻米补偿百姓。”
夏绶鱼明显已经对李曦明的立场有所察觉,这举动既是探路石,也是对自家寺院的最后一点补偿,李曦明看在眼中,微微点头,两人驾着天光而起,往天边而去。
夏绶鱼仍然跪着,隐约透过幻化的天光望见下方仍然跪地磕头的众人,心中複杂,一片漆黑的墨色却迅速晕染而开,天地一片漆黑。
“太虚!”
李曦明一边穿梭太虚,一边开口道:“你做得不错,我在江南修行,乃是仙族出身,也是有名的正道,你心思讨巧,今后到了族中,须把海外的行事脾气放了。”
夏绶鱼松了口气,恭敬点头,李曦明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绘了月湖纹的外袍来,连带着一双银色靴子丢进她手中,吩咐道:“这厢要去见客。”
夏绶鱼一身东拼西凑,上不了台面,这外袍虽然不算什么法衣,好歹也是轻柔昂贵的灵布,与脚底下的靴子相配,披上可以遮一遮,夏绶鱼一摸进手里,心中就很是喜爱:喷喷喷,这料子,这灵气,怕是地道江南货。
她往身上一披,默默欣赏起来,不再开口打扰他,李曦明则一边穿梭太虚,暗暗思量:“九邱仙山可以去一去,澹台家是司伯休好友,我当年第一个拜访的就是他,自家眼下与司马家关系也算融洽,他又与海内联系紧密,打听消息最为准确,见一见无妨。”
“他定下了行程,在太虚中穿梭了一小段时间,便破开太虚现身而出,脚底下的海水铜青与彩红交织,显然已经到了孔雀海。
夏绶鱼并不理解太虚的原理,被这速度骇得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李曦明却神色疑虑,看着天空下来回穿梭的孔雀,立刻先隐匿了身形:“这群孔雀发什么疯死了娘似地四下搜索“他遂重新遁入太虚,虽然不知九邱仙山在何处,可只往大虚之中最险峻之处飞去,再行回归现世,果然见着一片雄山从海面上显出,在波涛之中更显雄伟。
整座山脉通体呈紫红色,满山都是海外少见的枫树,在海风之中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涛,李曦明扫了一眼,浮现在山脚f正见一座巨大的山门牌坊,足有百余丈,通体白色,右侧大字恢宏:大妙合真路左侧则是:灵夷月清山李曦明扫了一眼,正中为:太邱九道如同诸家将李家认作魏李道统,便知道以晞诸道针对,各个道统也是能往上追溯便往上追溯,这些道统的名字都有极大的用处,李曦明先行记下了。
立刻有一修士从山中飞出,显得惊异,恭敬行礼道:“拜见真人,小修九邱道统澹台慕明,不知仙驾至此,有失远迎,还请入山暂歇。
“李曦明在海角和这孔雀海都听说九邱仙山的主人好客,来往的好友众多,这澹台慕明明显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接待得很自然,眼中的惊异多半也是因为不识得他李曦明。
身后的夏绶鱼还停留在这座雄山和这庞大牌坊留下的震撼之中,由于身前站着靠山真人,升起的自卑感并不多,与有荣焉地往前站了站,尽量表现得自然,省得丢了李曦明的脸李曦明稍稍点头,答道:“可是澹台真人的修行之所,久闻大名,我上次与元修前辈相谈甚欢,听说了真人的名号,这厢路过孔雀海,也得了闲,便来一见。
“李曦明并未提及自己的名号,澹台慕明却很惊喜,点头道:“原来是元修真人的好友,真是怠慢了还请真人在亭中一坐,我去请长辈。
“虽然李曦明说着很熟,澹台慕明还是保持着警惕之心,也没有贸然让他入山,派了人去请,口中歉道:“前几日北边的大赐铜彩寺突然来闹,我宗大真人被邀请去了大赐铜山,与孔雀们商议要事,不能及时回来。
““不过我宗的苓渡真人正在宗内与后真人论道,已历三月,我请人问一问。
“李曦明眼前一亮:‘后真人也在!‘后真人是大葵观的真人,大葵观行事颇正,与李氏没有什么纠葛,当年还来贺过李曦明他在此地,李曦明心中更稳了些。
只过了几息,果然见着两位真人踏空而来。
为首的老态龙钟,手持木杖,应当是苓渡,后头的身着巫袍,又高又瘦,是见过的后,两人到了跟前,苓渡略有疑惑,道:“见过阁下“李曦明报以笑颜,后却认出他了,上前一步,扯出个不是很明显的笑容,开口道:“苓渡前辈,这是我江南的真人,昭景。
“后真人不常在江南走动,可一走动都是敲锣打鼓,灵驹牵车,这人就好一个排场,李家当年也给贺喜过,李曦明连忙行礼,笑道:“见过后前辈!不曾想真人在此处,真是意外之喜!”
后其实只能算与李曦明同辈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