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一阵暴喝,玉南子已然抽出剑来,口中反複含了一口清水,“噗”地吐在剑上,便见一道青碧阴沉之彩从中放出。
“咻…”
这玄彩才脱离了那把剑,仿佛把那柄剑的灵光也带走了,原本遍布在剑身上的庚金之华消失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柄空旷黯淡的剑身。
玉南子修行真炁,又常年修行法术,这法术施展的速度极快,只将这把剑挂起,改去抽出腰间的玉符,扣在手心,似乎紧接着就开始施展下一个法术。
李周巍这端却郑重起来,阳离赤雀旗猛然卷动,五色离火喷涌,暂且将两边的紫色锁链挡住,长戟上挑,“铛”地从半空打出这青碧阴沉之彩。
这玄彩闪动一瞬,消失不见。
李周巍长戟横回,将两旁的法术打爆,激起一片灵机波动,那双金瞳却在空中寻找。
方才一交手,他便晓得这东西不同寻常,似乎是某些法术凝聚了金精,难以驱散,偏生天上的灵光不断下落,自己的法术又大受压制。
他默默服下丹药,背后的两只乌焰手臂持戟扫入离火之中,用以抵御两根紫色玄纹锁链,觑了一眼躲在后方的玉南子,虚空前踏,脚底的玉烟山骤然升起。
“铛!”
青碧阴沉之彩速度越来越快,好几次从李周巍长戟下逃脱,幸亏玉烟山镇压之力影响,这才被打出空中。
这座玉真一道的大山生逢其时,放出道道白光,配合着明阳的镇压之力一同光芒大放,庄道人见他目光在空中反複寻找,兴的又是镇压之道,便知道对方要镇压自己师兄的青碧阴沉之彩,连忙上前,鼓动离火。
李周巍操控着法器骤然从弱水之中飞出,光芒大放,却舍近求远,向着庄道人顶上压去。
他这般不顾他人,青碧阴沉之彩顿时得以逃脱,寻了个空子,一头扎在他背上,元峨甲衣顿时片片鳞片竖起,李周巍浑身光芒一暗,这法术複又远遁而走。
可这一压惊得这男人亡魂大冒,他法术厉害,一刹那便化为流光火焰散去,咬牙切齿,道:
“若非玉伏师兄海外陨落,岂有此獠嚣张的份!”
谁知道身后的玉山不追不赶,轰隆一声砸在那青葫芦上。
‘此间最关键的其实是庄道人的府水法器,我已经被天上灵光压制得法术黯淡,这法器又打散了我的法风,只能困在玉烟山上受人围攻!’
这葫芦本就不是什么防守一类的法器,受了仙基与法器一同镇压,顿时哀鸣起来,比那木杖还要不堪,霎时间便被天上的明关收入底下。
李周巍这一步脱出,足足三道法术在他身上爆开,身上的甲衣迅速明亮,每一片鳞片都嗡嗡作响。
下一刻,他化作明灿灿的天光,快的如同一条入水疾驰的鱼,在金渺渺的光彩之中消失不见。
元峨的化光穿梭之能!
玉南子内心骤然升起危机感,他手心的玉符才明亮了一半,发觉眼前照来刺眼的天光,照得他面上喷出火焰来,不得不舍弃法术,挥袖扫出黑色的光晕。
“喀嚓!”
下一刻,长戟刺在光晕之上,他仓促运用的防御根本没有起到太多的作用,很快便碎裂为满天流光,戟光飞入,李周巍背后的明关同样飞驰而来。
玉南子法术匆忙,余力未消,身上的羽衣铿锵作响,嗤嗤冒出火来,他不能坐以待毙,趁着对方法术不济,身形即刻从原地消失,在数丈之外浮现而出。
这长戟却穷追不舍,打了一个小小的转,如弯月般的戟枝再次刺来,玉南子这次得了喘息,从容太多,从袖中甩出一面玉珠抵挡。
谁知长戟勾挑,一戟拍在珠上,李周巍仍然视背后追来的法剑法术如无物,背后的两只手臂不去回防,还抄着长戟刺过来。
谁知长戟勾挑,一戟拍在珠上,李周巍仍然视背后追来的法剑法术如无物,背后的两只手臂不去回防,还抄着长戟刺过来。
“魔徒还敢这般凶残!”
玉南子嘴上是又惊又怒,腿已经迈开了,他仙基神妙大多跟法术有关,长霄门是法术道统大门,根本没有几个炼器艺的,唯一的剑也是为了施法才练,哪有法子与他近身,调头便跑。
他驰出一步,身后皆是火焰灵水的轰鸣之声,四处灵光穿梭,显然是李周巍正抵御几人的围攻,听着一声震响,李周巍竟然从一片火焰之中穿梭而出,直奔而来!
这金瞳男子此刻已经满身火焰,元峨上的片片鳞片被烤得微红,极力催动之下飘出微光来,李周巍利用元峨化光近前,口中咒语嗡动已久,眉心之处的上曜伏光浓郁到了极致:
‘照临八方,诸王朝宗我…万灵俯仰,上曜为天神!’
连续三次追逐,上曜伏光终于在刹那之间化为亮白色的光柱喷涌而出,足足有水桶粗细,玉南子的瞳孔霎时间被无边无际的明亮的光彩所笼罩。
他终于反应过来对方为何连续三次追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