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请记住新域名 管龚霄是邺桧的亲传弟子,修炼的是这位真人最为得意的神通南惆水,看上去像水德多过都卫,踏在灰水之中,面对下照的天光,他抽手掐诀:
“去。”
他显然早有准备,袖中霎时飞出一枚古铜色的镜子来,将天光一口气吞入,另一只手则放出一片符文。
这符文白影幢幢,显现出玄妙高深的唱经之声,管龚霄袖中随之抖落一片风沙,与白影相吹拂,席卷而来。
这风沙看着貌不其扬,却势如破竹地穿过明阳天光,李周巍一眼瞧出是克制自家的晞炁道统,遂掐诀:
“天式纵横,阳离刑火!”
褐黄、浅黄、鹅黄、亮红、朱红五种火焰汹汹地压下去,火光冲天而起,立刻就将风沙镇住,李周巍已经杀入阵前,长戟横扫。
李周巍长戟上天光照耀,乌影晕染,他修行的戟法是《甲子魄炼戟兵术》,以破宗灭门为炼戟之术他胎息时灭了山越王庭,遂得入门。
可北山越人口虽然多,归根到底只是个练气级别的小势力,便只够堪堪入门,后来到了筑基众多的江北势力密云洞灭门,这甲子魄炼戟兵术终于得了大长进!
如今乌影从戟上跳起,作各类厮杀声,长戟未至,已经扫得白瀑江水激荡而起,管龚霄是纯正的术修,在东海斗法多年,当然知道不能让他近身,只将两指并在唇前,用力吹拂。
当下鼓气吹起一片结实的白光,戟光横扫而过,被这白光轻轻柔柔地推走,管龚霄用这法术不知道对付了多少修士,并不为意,却发觉背后生寒,瞥见一道乌漆漆的法焰已经跳上李周巍手间,跳动起来。
“锵!”
可他来不及细思,李周巍的戟法又狠又快,第二戟已经往面上刺来,他只好再用法术来挡,这么一推,乌漆漆的法焰又在李周巍周边升起,眼看增加到两朵,管龚霄顿觉不好。
他管龚霄是紫府亲传,见过的法术多了去了,李周巍的乌焰落进眼里,猜出十有八九是不断加持自己的术法,自然不能让敌人间歇不断。
他立刻催动法器,身后浮现出一道黑铃来,叮当响了,却调转过来,照出一片灰幕,笼罩过来,李周巍则催动法力,眉心上曜伏光喷涌而出,疾驰而去。
这黑铃虽然看着诡异,却是实打实的都卫法器,不同于先前李周巍交手的诸修般一击则溃,而是被上曜伏光撞的悲鸣一声,竟然挡下来了。
管龚霄趁机抽身而走,他才退出两步,立刻催动南惆水仙基,身化法力之水,融入手中道书喷涌的灰水之中,在另一侧显出身形。
拉开了距离,管龚霄一边掐诀,一边趁机去窥看他身上的乌焰,却发觉这火焰不曾消失,依旧熊熊燃烧着,暗暗皱眉:
“也不知是何术法。”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他这么一退,李周巍同样腾出手来,掐诀伸指,一道太阳之光从手中跳起,带着离火喷涌而出。
太阳应离术!
此法用意遂心,并无定式,李周巍只用太阳应离术将他制住,脚底下红黄色火焰跳动,一面绘着赤雀的小旗飞起,向灰水中投去。
正是阳离赤雀旗!管龚霄的风沙不过法术,乃是无根浮萍,虽然离火和晞炁没有什么生克之理,可依旧被迅速磨完,飞来此处了。
李周巍正掐着这个时机,身化天光,跃至管龚霄面前,长戟刺来,撞在灰幕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铛!”
管龚霄骤然变色,只靠着黑铃的反馈,迅速察觉出眼前之人的戟光气力有多大,先前有法术推动,不以为意,如今吃了一戟,法力骤降,心生寒意:
“他手中的长戟恐怕也是古法器…”
他目光迅速从场上扫过,自家已经全面占优,李氏与玄岳一方能打的只有持金斧的辅钺子和那书生般的人物,其余之人不过土鸡瓦狗,一触即溃,不少人已经负伤,心中大松:
‘只同他耗着就好!’
他这短短一个念头,灰幕上已经吃了三戟,气息略窒,见李周巍身上亮起一片乌焰,管龚霄不曾察觉到自己心态的变化,再度掐诀施法。
场上的局势李周巍也同样看在眼里,他环视一周,手中长戟回调,竟然不去管眼前的管龚霄,回身向公孙柏范刺去。
公孙柏范虽然刀法精湛,可他一介散修出身,如何能是崇州岛嫡系崔决吟的对手?崔决吟不声不响,几道术法挂得他上不去下不来,长明阶浮现,在半空中游走穿梭,打得公孙柏范晕头转向。
如今李周巍突然刺来,吓得这刀客变色,顾不得法力逆转吐出血来,抽刀回身,却见那明光闪闪的长戟上调回转,让他扑了个空,更加难受,被李周巍圈进身侧。
“他要以一敌二!”
管龚霄怎么看不明白?受了奇耻大辱般怒从心起,手中的法术更快更狠厉,崔决吟却看得明白,退去帮玄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