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便是更为常见的,赶山赴海虎此类,就是由紫府级别的炼器师打造,全看品级,有高有低,低者尚不如灵胚,高者能比肩灵宝。”
“也分上中下三品,以为区分,中品与神通炼就相仿,却是一道能够传家的宝物,也不用拘束在哪一道金性。”
“至于所谓灵宝…”
长奚谈起此事,流露出些自嘲之色,摇头道:
“其实就是天变以前的古灵器,辛酉渌泽印之属,放在以前就是灵器而已,如今却要把他叫灵宝了…比所有灵器都高上一头,倒也是讽刺!”
李曦明听了这一席话,心中明白许多,对辛酉渌泽印的评价又高了一层,心中暗自思量:
“难怪元素以一道神通威压众人,一是自身厉害…二是辛酉渌泽印很不简单…”
长奚看了他一眼,踌躇再三,似乎为了多添些好感,遂开口言笑:
“老夫曾经听闻一事,很久之前还有一种炼器之法…如今早已行不通,但是也算是个趣闻,可以谈谈。”
“老前辈请说!”
李曦明巴不得多听些,长奚抚了抚须,娓娓道来:
“据说千年以前,仙基有集众念炼器之法,尤为好用,古修士安居乐业,以神通勾连百姓,得出众生之念,以此淬炼法器,使之通灵,称之为炼华法。”
“我辈得到的不少古灵器都能见到一些痕迹,曾经极为高品的法宝也有此能。”
李曦明心中轰然而动,几乎是下一念忍不住在心头浮现:
“箓气!”
“这不就是自家仙鉴么!”
‘极为高品的法宝!’
他脑海中空白了一瞬,一些纷繁复杂的念头闪过:
“难怪我成就神通也看不透符种…难怪能让凡人可以修行,难怪有种种神妙的箓气,果然是仙器!”
“更何况…太阴玄光何其威风,如今我突破紫府,威力更难以揣摩,兴许稚子取在手中亦可伤紫府…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也只有法宝有此威风!”
下一刻,他强行将这念头从脑海中通通扔出去,将自己的思绪强行维持住清明,口中停也不停,问道:
“那为何如今不可?可是失传了?”
长奚何等精明,立刻就察觉出他有情绪上的波动,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李家有这东西,只觉得李曦明为此而惊叹,老人叹气道:
“如今是不行了,却不是失传,我早年对此很是感兴趣,四处搜寻,查遍了许多古籍,这才得到一些消息…”
老人的面上流露出些迷茫之色,皱眉道:
“据说…是这法门被取了…有人说是偷,有人说是抢,也有人说是证,总之都离不开一个名字。”
“名字…”
李曦明却有些不敢听了,生怕在老人下一秒口中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名字,长奚却已经开口:
“苏悉空”
“苏悉空…”
这名字耳熟得很,李曦明立刻回忆起来了,当年郁慕剑从北方归来,以一敌二,就曾经透露过这个尊名,李玄锋射杀的诸多法师也曾念叨过:
“阿阇梨教我,敕得苏悉空法、释迦理术…苏悉空是世尊!”
长奚遂点头,赞道:
“不错…这道法门的丢失,恐怕与祂有关,从祂证道之后,此类法器的威能十去其八,在此后的百年里一年不如一年,纷纷跌落,渐渐失去相关的威能。”
“过了四百余年,记载中的大部分炼华法成就的灵器都已经威能殆尽,除了个别几个接近法宝级别,与果位有不少关联的能勉强维持,却也远不如前,后来人更不能再使用此法!”
两人皆沉默下去,李曦明立刻回想起北方的情景,心中有了不少猜测,看长奚的模样,恐怕也有了计较,只是不会说出口而已。
话题稍告一段落,这位老真人笑着将玉盒推过来,李曦明低眉看着这枚闪闪发光的法器,一时踌躇:
‘收?还是不收…’
山庭之间云雾缭绕,李曦明还未在上首入坐,庭间的诸多玉团、桌案一路排开,人影渐多。
李绛迁在左庭上首,轻举玉杯,身旁修士青衣翩翩,仪态出尘,神色自若,乃是筑基修为,正是青池峰主司通仪。
司通仪年纪与李周巍相仿,李曦明一夕成就紫府,他遂不敢与李曦治称道友,可他这人很是拉得下脸,立刻与李绛迁拉起关系,自己坐到了他身边。
此刻指着下头的诸位修士默默介绍,和蔼地道:
“那是剑门的程今铸,是你家长天峰主的好友…也是剑门有名的剑修…”
李绛迁寻着望去,果然见一男子负剑坐在席中,表情平静,周边空无一人,显然众人都不太愿意坐在他身侧。
“多谢世伯提醒。”
李绛迁笑着应他,热络之至,司通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