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留不下半点,只余下满地的怨气煞气,可以用来祭炼宝物。
倘若有了修为,成了胎息修士,一夕身死,寻常看不出半点端倪,可在陆江仙眼中是可见魂魄离体消散的。
可怪异之处便来了,等紫府金丹道修成了练气、筑基,身死立灭,再无魂魄显现!直到炼就神通,升阳推上太虚,才可以有真正意义上的魂魄离体不死…
无论哪种,都不如阴司差遣来得稳固,陆江仙看得大为惊异:
“这法门是借金性影响为躯体,倘若我也能掌握这法门,就可以将荡江一类的家伙放出鉴去了!”
他心中暗暗记下来,思索道:
“李家兴许还要与杨家接触,且看上一看。”
陆江仙若有所思,轻轻拍掌,整片天地中又重新浮现出喧闹之声,他低眉看着这捏出来的布偶戏,心中微动:
“鉴中天地果真不同了,能做的事情更多…既然有这样看得上眼的好地方…也不能让荡江在兜里无所事事,这样一个好劳力,须拿出来用才是。”
他驾着光彩,瞬间在主殿侧旁的一间宫殿中现出身形,略有些头疼,仔细思量了一下,暗忖道:
“当年给荡江编的是什么府君来着…既然占了太阴的尊号,这宫殿却不能没有表示。”
他心念一动,这宫殿中霎时太阴喷涌,各处浮现出月桂金蕊之纹,殿前殿后,皆刻画太阴月纹,几枚大如桌案的玉灯台也化作明月之光。
四处寒雪骤降,堆砌起堆堆白雪来,蟾蜍、玉兔之属的小像处处可见,浑然如月宫,陆江仙看了一遍,这才在这座宫殿上提了牌匾。
‘华素元明圣清太阴府’
这几个字呈现出银白色,明明与牌匾的玉白颇为相同,却夺人眼球,他左右看了看,又觉得少了些什么,轻轻弹指,一道太阴月华落在地上。
各类白色的碎石从角落飞跃而来,混合着这道太阴月华凝聚成一银甲男子,陆江仙捏了好几次脸庞,最后选了个与李曦峻相仿的,颇有仙将气度。
他心念一动,这银甲男子立刻欠身弓腰,恭身道:
“太阴素明仙将真诰,拜见府君!”
陆江仙左看看右看看,遂满意点头,这人自然也是他操控的,不过唬一唬荡江,却也够用了。
陆江仙回了主位,身上的衣物重新变化,轻轻弹指,霎时有一道浅碧色的光彩落在地上,化为一少年。
这少年衣着古朴,瞳色浅碧,两袖绘着波涛纹,脸庞圆润,容貌看起来才十余岁,略有些迷糊,左右张望了,这才发觉他坐在上首,惶然拜倒:
“荡江见过府君。”
荡江只不过眼睛一睁一闭,就从安淮天到了此处,不知过去多久,看着左右的装饰,就是仙宫无疑了,心中安定:
‘步梓小儿浅薄无知…什么仙宫早已崩碎…一堆屁话,私底下言之凿凿,见了府君跪得比谁都快!’
他一边安定下来,一边有些惶惶不安,毕竟听这位府君先前的话语,自己是无意从宫中逃出,可荡江脑海里模模糊糊,半点印象都没有,本就能说得上是罪,怎能不怕?
陆江仙上首端坐,心里还在想着这货能做些什么,随口道:
“此处非你能来的地方,只是你无意中遁出,且先在府中候着。”
荡江松了口气,还来不及说些感激话,陆江仙已经消失不见,荡江呆了呆,唯唯诺诺地退下去,才出了殿,便见府中站着一银甲男人。
这男人相貌堂堂,两颊如削,瞳孔银色,手持长枪,立在府中,低头看他,荡江忙着恭声道:
“见过仙将!小官荡江溪水府持事!不知仙将…”
银甲男子只道:
“府中一小将而已,不值一提…请…”
荡江忙着应下,在府中稍稍抬了眉,一下撞见华素元明圣清太阴府几个大字,眼睛像是被针刺了般连忙转过去,心中感慨:
“老子也算是来过仙宫的人了…等到下界主持水府,可有的是牛可以吹…迟步梓?小小修士罢了!岂能与我相比?”
荡江虽然脑海中有不少记忆,可陆江仙编造时都是模模糊糊,好叫以后反悔,真正的记忆只有在迟步梓身上的那些年,私下里还是忍不住拿迟步梓来比。
他很快被领到了这庞大复杂的府邸角落,一路上人来人往,几个仙将仙官皆向这银甲修士低头问好,荡江心思多,立刻明白面前此人身份不同。
“也是,能在府君殿前等候…哪里是什么寻常仙将…”
他表情恭敬了不少,拐到了这小小的厢房之中,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之处。
‘我这地上的小小水官,在天上哪有什么地位可言…也就是府君亲自带来才能住在府中。’
银甲男人带他到了屋中,那双冷峻的眉眼看过来,沉声道:
“荡江道友,且先在此处住下罢,却有几条要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