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的三尾羽兽立刻凭空消失,在迟炙虎身前浮现而出,张牙舞爪,作凭空咆哮模样,口中喷出雾状的金光,正正砸在李曦治面上!
‘他中了这玉石凝聚的芒金羽兽扑击!胜局已定!’
迟炙虎自家人知自家事,这玉石是先辈从洞天中得来,画的是早已经绝迹的芒金羽兽,这一口浓雾喷下去,寻常筑基已是没命,李曦治虽然修为高深,却同样没什么好下场!
‘真是机缘巧合…’
他误打误撞让李曦治吃了大亏,喜色还未浮现,惊愕之色率先从脸上浮出。
面前的李曦治如同天光照残雪,消融得干干净净。
“分身?”
乌卫白瞳孔猛然放大,脑海中只余下一念:
“清穆镜…!”
果然,老人瞳孔中的倒影浮现出云中金落的金色光彩,一只皙白有力的手从无到有、一点点浮现而出,甩出一片霞光,按在了迟炙虎遗留在半空的那枚白晶晶的镜子上。
“浮光拣物!”
迟炙虎全神贯注在三尾羽兽上,哪里吃得了这遭,只觉得心中一空一闷,心血上涌,灵识受了重重一击,与那宝物的联系一弱下来。
‘法术…竟然还能这么用!’
清穆镜被李曦治取到手中,空中荡漾的清光霎时间消失了,李曦治如同抓住了只不断挣扎的麻雀,手中忽轻忽重,另一只手早已经凝聚好的霞光接踵而至,砸在镜面上。
“铛…”
弧状的霞光如雾般散开李曦治退出一步,身形从半空之中消失,迟炙虎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已经响起凄惨的叫声:
“啊啊啊!!”
原来迟炙虎挪了芒金羽兽回来,那三色霞光早已经解脱,折了方向落在夏云身上。
夏云本就是靠着与宁和靖关系好才得以提拔,又见风使舵投了迟炙虎,虽然有些实力,却没有料道迟炙虎收了羽兽,这就在身侧的三色霞光掉头来杀他。
这家伙这两年收刮不少积蓄,身上的白光弹了几道稍稍阻了阻,结合着他先前放出的筑基符箓,将威力化去大半,奈何来势太急,做不了更多准备了…
迟炙虎举目望去,夏云的脑袋被三色霞光打了个拳头大小的对穿,透过空隙隐约还能看见海景…这小子急促惶恐地退开,取出米肉来填补脑袋。
“姓赵的还在水下与那霞鳐纠缠…”
迟炙虎不须多看,脚底的法力波动从始至终都没有停过,斗到了如今,他早已疲累,没有斗法的心思了:
“此人法术如此高深…了空到底在做什么…还不出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下去,夏云都要陨落了!”
清穆镜被捉,空中的李曦治再度变化消失,躲在四周弥漫霞光之中,迟炙虎正把一面龟盾祭在面前,听着乌卫白喜道:
“咦?”
迟炙虎骤然抬头,发觉原本变为金光的身影已经再度浮现,从半空中跌出,遂明悟大喜:
“清穆镜可是古法器,哪里说取就取的!”
‘云中金落被打断了…’
李曦治原本捏住了清穆镜,只要再度化为霞光,三人便奈何他不得,可惜清穆镜到底是青池的古法器,品质极高,挣扎不断,遂把他的身法打破。
他这般落出,乌卫白已然抓住机会催剑杀过来,那法剑如同一条金银环蛇,花纹斑斓,跳跃不止,瞧着就是阴险之物,老人口中喝道:
“催动法器!”
迟炙虎受了他提醒,手中法术散了,双目紧闭,使出全力催动清穆镜,李曦治手中的挣扎之力一下重了数倍,不得不分神镇压。
李曦治目光扫过,心中渐明:
“迟炙虎虽然宝物颇多,可少有打斗,夏云更是草草凑数,唯有这乌卫白老辣…法术虽不精妙,胜在修为雄厚。”
眼看乌卫白扑来,他一头掐诀念咒,一头灵识急催,顺着性灵间的联系追去:
“七云!”
“锵!”
李曦治催罢,那灵蛇般的剑已经跳过来。
清穆镜还在李曦治手中粘着不去,乌卫白也不惧他收了法剑,老眼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人,这雍容青年安然自若,一手捏着镜子,一手按在剑上。
“锵!”
弯弧般的剑气冲直霄汉,乌卫白手中的灵蛇剑被抽了半剑,剑尾高高翘起,月白剑气婉转而至,原地飞出三道灵动剑气来。
李曦治手中的月阙两式虽然不比李曦峻锐利飘飖,可绝对算得上是连贯,乌卫白并不懂剑招,手中的剑也是偏法器而非剑器,手忙脚乱起来。
“轰隆!”
海水震动,一片雪白色的海水冲上高空,从中飞出一道霞光来,霞鳐李七云与李曦治交错而过,清穆镜已经转了一手,落进这霞鳐手中。
李曦治脱了羁绊,云中金落立刻运起,身形再度分化为几十道霞光,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