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可用。
他暗暗计较:
“父亲与小叔那里肯定要留一枚。”
李周巍是打算遂元丹中至少有一枚留给外姓的,他仔细计较了一番,心中暗道:
“遂元丹辅助筑基的灵丹,极为吸引人…能给出遂元丹和不能给出遂元丹简直是截然不同的待遇…只要一枚给出去…余下之人就翘首以盼了!”
而李周巍知道如今遂元丹萧家也能炼出,而非被青池宗一家垄断,心中便更轻松些…就算那五枚遂元丹有问题也不会有太多损失,大不了补些东西与萧家换。
这般等了片刻,安思危从殿外近前,持着玉盒,恭声道:
“殿下,东西已送至,曦明大人不曾闭死关,这两枚灵丹已经取来。”
李周巍顺手收起,先遣了他退下,掐算了时日,打算到了祭祀之时再来分配此物,遂在殿中读起术法来,光暗交织几次,殿外的李汶略有急切地近前,粗声道:
“殿下!江北沈氏前来拜访!”
东海。
地渊之中黑朦朦一片灰黑,一点点虹光在其中穿梭,李曦治驾虹穿行,在滚滚的晞炁煞炁之中穿梭,一直停在一面石壁前。
他化为虹光,穿入壁缝之中,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穿梭了一阵,停留在略显冰冷的洞窟之中。
“滴答。”
冷清清的水声荡漾,巨大的黑色盘在洞窟之顶,纯黑色的瞳孔睁开,蛇声嘶哑。
“公子。”
李曦治略微点头,手中的玉瓶光彩闪了闪,他笑了一声,温声道:
“运气不错,在地脉中寻了一阵,觅得一道深海地晞,此物已经绝迹多年,虽然用途也渐渐失传,终究是个稀罕物。”
“恭喜公子了。”
玉瓶之中的黑红二气如水,轻轻荡漾,李曦治显然颇为满意,翻手将之收起,李乌梢沙哑地道:
“司家消息传过来了,还请公子一看。”
李曦治初到此地就逢上地脉变动,晞炁与少阳之光飘荡,冲击体内法力,与气海穴中的仙基相互纠缠,本是极其危险的环境,
好在他受箓乃是彩彻云衢,这些浓烈霸道的晞炁与少阳之光一旦冲击体内,很快就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在这地脉中还算过得去。
可他能撑住,李乌梢已经被烫得苦不堪言,浑身滋滋冒着浓烟,他只好护住这老妖,顺着地脉寻到了一处较为安全的地洞,先将李乌梢安置住。
可一到此地,翻出金羽宗的地图一看,竟然有一条水脉就在附近,一直连通到东海之上,李曦治心中一转,已经明白不少。
于是他把老妖安置在此处,仔细看守着这水脉,自己则外出收集灵物,如今归来,果然等到了司家的消息。
李乌梢声音低沉,有不少敬佩之意,开口道:
“大人外出数日,这水脉之上就有一道灵符顺流而下,一直冲向洞府之中,被我截住了。”
李曦治接过他手中的灵符,叹道:
“元修大人果真不曾闭关,真是太好了!”
李乌梢再怎么样也是百年的老妖了,哪里听不出来他的语气变化?这会吓得是魂不附体,心中暗骇:
“是了…能算到我们在此处,一定是司伯休手笔,这灵符来历不明,可不能随意说话!”
他立刻会意,沉默下去,李曦治取了灵符,果然发觉内里写着不少信息,似乎是司通仪的口气,大略看完,思索起来。
“司家节节败退…看上去已经不成气候…我又失踪不见,南海魔修动乱,鄰谷家自顾不暇…局势对他们来说真是一片大好…”
“迟符泊还算谨慎,还是迟迟不肯出手,一点一点的替换心腹…宁和靖倒是憋不住了…”
信中提到宁和靖这几月以来频频离开东海,私下在宗内外进出,与迟顼骁的心腹长谈。
“也不晓得迟符泊知不知道,简直是在迟符泊脖子上架剑…”
除去这两道消息,还有一道李泉涛前去李家的讯息,李曦治并不在意:
“泉涛没什么心眼,不会害我家,顶多为人所用,我家世子已经筑基,青池能算计他的只有紫府,迟符泊虽然有几分心机,可独木难支,成不了大事。”
另外一道倒是让李曦治皱起眉来了:
“渊钦小叔…出了趟宗门,不知与谁相见了。”
司元礼能对这些消息获取的这样及时,想必对青池的掌控并没有真正削弱多少,李曦治是不担心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位小叔李渊钦。
“只希望不要误伤他…”
李曦治查找了几次,这灵符再也没有什么其他作用了,把灵符捏碎,算是给另一头司通仪的回应,轻声问道:
“乌梢伤势可好?”
“尚好…”
李乌梢嘴上不干净,时常骂骂咧咧,其实蛇属极善忍耐,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