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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明一同衡祝道的红衣弟子入了宝库,陈铉豫与他走在前头,李清虹则稍慢一步,轻轻跟在后头,有些出神。
衡祝道是正道,李清虹却不敢全然相信,她无论要换取什么,只能找衡祝,不能再找别家。
无他,自家得到的那份王伏灵物乃是并古一系,已经在修行并古的衡祝面前露了,哪里还有收起来道理?毕钰妆渴望之色溢于言表,李清虹只能顺水推舟。
可她想深一层,忍不住怀疑起来:
“王伏带出的是并古灵物,是否在衡祝的谋算中?此行如此轻易,玄岳门为何教唆我家跑这一趟,醉翁之意不在酒罢。”
这一趟下来,李清虹仿佛被牵着鼻子走,心中早已经明白,自家要什么、自家有什么,早就在诸紫府面前明晃晃摊开了。
“我家不同于萧家,没有一个萧衔忧作三百年铺垫,也没有萧初庭那般算计,曦明修行了紫府秘法,诸紫府是否能看出?若是能…掩盖也是徒劳。”
如今她心中只有一念:
“我家有没有突破紫府的机会,其实在于诸位紫府的制衡之中允不允许一位李姓紫府,即使允许,也不过试一试,突破可能还低得可怜。”
她正想着,前方的李曦明已经停住,红袍道人从灵罩中取出一物来,乃是一柄赤黄小旗,上头纹着一红雀,身周绘五道红光,他介绍道:
“此物是我衡祝从东火洞天中得来,名曰阳离赤雀旗,有喷吐灵火、消弭法术,震动离光、冲撞灵识之能。”
“这宝贝乃是洞天得来,材质自然极好,只可惜是东离宗晚期铸造的法器,并不是古代练就,相比起来差了几分。”
他见李曦明有意动之色,提醒道:
“这法器火焰凶猛,应当是修行离火的修士来持用最好,若是修行的功法相冲,恐怕用不得,即使功法是没有什么关联之处,也容易烧着自己…功法即使不是离火,也最好是火德才好取用。”
一旁的陈铉豫细看两眼,轻声道:
“明阳一道摄光捉焰,弄火之术仅在五火之下,这东西也算是趁手。”
虽然陈铉豫方才见李曦明出手不多,可已经见了煌元关之貌,好意轻声道:
“曦明的功法擅长镇压,离火可以炼物,焚化灼烧之能仅在真火之下,却更加持久,越烧越凶,与曦明的仙基很是相配。”
李曦明点了头,把东西放下,复又在库中看了看,王伏那三样法器都不简单,衡祝道自然不会把那些制式的法器取出,仅仅是眼下放着的这些,只有一道明阳法器。
这法器乃是一壶,用以镇压敌人,显然与李曦明的仙基功效太过类似,一旁倒是还有一把寒炁一道的法剑,颇为厉害,可李曦峻已经有寒廪,取来又显多余。
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取这阳离赤雀旗,虽然这东西是离火法器,可毕竟是明阳道统东火洞天的东西,明阳使来也趁手。
李曦明转去看李清虹,待她点了头,陈铉豫这边取出一尊宝塔收了,看上去没有什么喜色,想必他身上的各类法器已经配齐,这东西拿回去也是用于赏赐。
三人取了法器,一并向毕钰妆辞行,这红袍女子似乎得了什么消息,有些踌躇地来迎,只去看陈铉豫,轻声道:
“道友还是把白涴带上,麻烦将清虹二人送回李家,这灵纱就放在道友手里,后头我道中晚辈再来取。”
她手中亮出一蓬白纱来,显然就是众人方才埋伏王伏时所用的遮掩法器,陈铉豫并不多问,将纱取过,告辞一声,带着两人离去。
红阁中顿时一空,毕钰妆在案旁坐下,这才显露出愧色,扶额细思了一阵,心中有些不安:
“清虹莫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支去曦峻…害…分明是帮她,怎地闹到这样的境地。”
她对李清虹的印象不错,才夸了李曦峻,后头就成了他身亡的推手,心中复杂难言,连红袍道人上前禀报两家取走何等法器都没心思细听,挥挥手让人下去。
“虽说一位筑基初期换取一枚紫府灵物是难以置信的好买卖,可这东西不能这样算…”
毕钰妆在阁中踱了两圈,那枚银白色的匣子还在案上放着,她端详两眼,暗道:
“且替她留着罢…今后出了什么事情,真人搭把手也有借口。”
蓬莱。
蓬莱传闻是东海之上的仙山,时隐时现,三宗七门多认为是洞天,能进入其中的人寥寥无几,其中的修士也不多,一片白色汪洋稀稀拉拉常常有几十道人影。
这处天空雪白,无日无月,却暗自有股明光,海中山脉起伏,海水却也是白色,两片白茫茫之间点缀着一座座露出海面的小岛。
海水之中灵鱼游动,各色的灵礁灵树点缀其中,色彩纷呈,两个身着古道袍,顶上束冠的修士踏水而来,笑盈盈的交谈着。
在他们面前,一位白衣青年正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