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曾经好几次派上用场,最后被司徒末的金刀术打破,就再也无用了。
六石云盘与他那六枚法盾很是相似,兴许本来就是郁慕仙打造这法器之前的练手构思之作,可这法器毕竟是李渊蛟祭练过,也明白强弱。
当下当机立断,从储物袋中取出那枚被打烂的六石云盘,交到身边的李玄锋手中,指出道:
“仲父只需打着其中一枚盾牌,寻戊六甲七、丁三庚一的节点,这两处乃是金精与寒铁交汇之处,他这盾牌想必用的是更高一点的材料,可思路却不会差到哪里去!”
李玄锋点头收下,驾风远去,李渊蛟则如同一条埋伏在草里的灰蛇,默默在云海中立足不动。
李玄锋原本是不用隔着这样近来射郁慕仙,只是在洞天之中云雾能阻隔灵识,也能阻碍瞳术,平日里远望即可杀敌,这下却不能了。
只不过李玄锋凭借掌心的灵窍有一金罡之法,只要先离着近射了他一箭,在他身上的法力上留下金罡,便能如同射杀那垩无一般有所感应。
这头驾风来到了最远的距离,李玄锋再度搭弓拉箭,隐隐约约凭借着感应:
‘倒要看看你那法术能追溯多远!’
云海之中交战一合,彼此的法器对方心中都有数,也不必躲藏,萧雍灵现出身形,在空中追上那宝剑,持在手中,一言不发的靠近过去。
屠龙蹇更是诡异,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郁慕仙身侧三尺之处,手中金锤赫然挥动,向着他身上砸去。
郁慕仙轻轻偏过肩膀,换了一种掐诀方式,以尾指上纹为酉、尾指中纹、下纹分别为戌、亥,作莲花垂手状,两眼浮现出杏黄光采,虚空坐下。
“哗啦…”
顷刻之间空中绽放出一朵金色莲花,一层层莲瓣将他包裹在内,他也不出手迎敌,以不变应万变,只欲坚守片刻,等着唐摄都回援。
这一连三道法术下来,足见此人天资,不但诸多法术信手拈来,更难得可贵瞬息之中判断出天地灵机走向,以不同的手法掐动法诀,这一点乃是天资与师学结合,远远超过一旁的众人。
李家众人底蕴浅薄不说,萧雍灵是个半路的紫府嫡系,明显也是个不善于掐诀施法的,至于屠龙蹇,此人似乎也不善法诀,不能调动灵机削弱,只能任由他施法。
可萧雍灵号称羽山翁,也是有偌大的名气的,绝不好对付,手中法剑上挑,挽了个剑花,体内的仙基东羽山全力运转,唇齿一张,喷出一抹白气。
这白气在空中零零散散,卯足的劲往下钻,在空中旋转跳动,空中的灵机凝固,隐隐约约化作一大山,不起不落,不跳不降,就这样立在半空之中,仿佛在镇压灵机。
而他手中的法剑在那莲花瓣上一连砍破了十几片,隐约有种不受力之感,连法剑都要陷入其中,他在剑法之上不算高深,连忙将其抽出。
屠龙蹇的金锤却到了面前,他的灰火威力十分可怕,郁慕仙这六枚金盾不得不先去抵挡那灰火,即使是敌人杀到了面前也不敢调回,只能两指一合,抬起来往那金锤上点去。
这看上去似乎是寻死的动作,屠龙蹇却微微挑眉,却见金锤硬生生被他遏制在空中,屠龙蹇讶异,两手赫然亮起。
郁慕仙连忙抽回手指,一时间左右支绌,那六枚法盾一退再退,灰火也渐渐到了面前,他却迟迟不肯祭出灵器。
‘此刻将两样紫府灵器祭出…定然会将几人吓跑,也许最多就杀伤一人…实在不妥。’
郁慕仙绝不愿意为自己留后患,既然要出手,这两样紫府灵器就一定要将这几人通通留下来,将之斩杀干净。
‘屠龙蹇身上还有一枚殿中六玉盒之一,杀之正好!’
果然,在这一合之间,唐摄都已经勃然大怒,弃了手上的苗邺回援,两眼睥睨,怒吼道:
“何人敢伤我师弟!!”
另一头的苗邺如蒙大赦,这几家打起来哪里是他能插手的?心中完全没有凑合一手的意思,好不容易有了逃生之机,连忙弃了这战局转身就跑。
他心中虽然恨着唐摄都,却精明心细得很:
毕竟如今的局面,谋害郁慕仙的几人就算是胜了,他苗邺恐怕还会被杀人灭口,若是不胜,到头来他苗邺还是要死,至于坐收渔翁之利——谁家没个底牌?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
随着他当机立断远去,唐摄都顿时腾出手来,长戟破空,威势汹汹,显现出筑基后期多年的气势来。
方才的战斗,早已经让屠龙蹇等人明白唐摄都实力惊人,心中都道不好,郁慕仙则浮现出笑容来,正欲说话,耳边突然嗡嗡作响。
“嗯?还来?”
郁慕仙冷笑,头顶上的法术运转,天金镲旋转浮动,他眼睛眨了眨,突然愣住了。
‘寻不到!怎么可能!’
从受袭以来,郁慕仙始终把握着战局的逻辑,心中有条不紊地分析着各个人的实力、各个人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