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罗牙负手驾风走了,留给众人一个轻快的背影,李清虹将他搪塞过去,李曦明几个筑基过来充了一下门面,各自摸着头散去。
李清虹回过神来,只留下那一只钩蛇了,她望了望李乌梢,却看他的脸色比前些日子还要难看,尾钩上的伤口迟迟未好,问道:
“道友伤势可要紧?”
李乌梢的尾钩被那灰红色的火焰擦了一下,至今还在隐隐作痛,这痛很是奇特,不仅仅在身体上,还在灵识中时不时反复生疼,李乌梢被折磨得脸色难看。
李清虹看在眼中,关心了一句,李乌梢摆摆手,答道:
“多谢大人关心…此火应是并火,合心身,并性灵,烧身伤性,焚命去识,唯有静养罢了。”
他面色苍白,拒绝了李清虹递过来的丹药,客气道:
“这种神火,寻常丹药已经没有用处了,我在东海时许多龙属皆要吃我,他们修的是合水,此道与并火相近,都是沾上一点都要慢慢恶化…我早已习惯,有些应对的经验,不必忧心。”
李乌梢脸色难看,不得不下去疗伤,留下李清虹一人驾雷下去。
“合水…并火…太阴…太阳…确实是一一对应。”
李清虹若有所思地点头,金性之中许多果位一一对应,有迹可循,自己的玄雷泊并不知道是哪一道雷性,让她升起一丝好奇:
“玄雷?还是求得的霄雷…”
将这些念头甩出脑海,李清虹继续下去闭关修炼了。
过上小半月,吠罗牙那手下祝先还未到来,倒是天边总算是飞来几人,衣着各异,风尘仆仆,为首的正是李玄宣,捏着胡须,远远地御风过来。
“伯公!”
李曦峻驾风向迎,李玄宣微微点头,身后的陈冬河、安鹧言等人欠身,李玄宣看起来心情不错,苍声道:
“老夫这去了趟大鸺葵观,确实长了不少眼界,那观下七十二道统,各类古法术古巫术,与如今之术截然不同。”
他从储物袋中摸出几张符箓,看上去灰蒙蒙一片,上头用白色的笔记画了几道符文,李玄宣满意地道:
“这些都是古法术,凝聚符水,去痛止病一类的…可以授下去给胎息修士,给一众黎民治病是很好的。”
说着向后摆了摆手,众人散去了,李曦峻拉着他下去,老人这才落脚下去,还在说着手中符箓的用处,笑意晏晏。
李曦峻看着那双老眼扫过,睹见满山的白麻,欣喜一瞬显得的干干净净,浮现一抹惊骇,面上的笑容不见,顿时缄默下去。
他一言不发,随着李曦峻到了墓前,坐倒在地,喃喃自语:
“是了,也差不多了…能撑这么多年…”
他老眼盯着左右看,右边是长子李渊修的碑,左边是幼子李渊平的,一新一旧,都很高,李玄宣坐下来,墓碑还高出他一头。
李曦峻默默退下,一直退到山路的尽头,回头望了一眼。
老人佝偻在两碑之间,两腿摆在一片杂草中,手中还捏那枚符箓不自知,眼神呆滞,呆呆地望着天空,显得很渺小。
李曦峻不忍再看,低头出去,陈冬河引着一人上来,一身土黄色的道袍,腰间系着一条藤鞭,陈冬河轻声道:
“这是祝先前辈。”
李曦峻连忙打起精神来,方才那一幕虽然依旧映照在他记忆之中,但他没有时间伤感,挤出笑容,轻声道:
“见过前辈。”
祝先是吠罗牙的手下,筑基初期修为。
他修炼的道统太差,虽然凝聚了仙基,连当初没有尾钩的李乌梢还不如,修成的是小清灵气成的清元风,很是普通。
虽然修为比李曦峻高得多,他却不敢在李曦峻面前摆谱,只轻声道:
“我师兄派我前来交接地界。”
吠罗牙两人手下的地盘可不少,一些荒芜边边角角去了,实际上的面积比东山越还要大上不少,李曦峻看着他将地图取出来,祝先道:
“这十几年来,我这地盘上已经有了五万多的人口…”
李曦峻顿时凝哽,同样的地盘,自家的东山越足足有几十万人,人丁如此之少,没有什么收成自然也是正常的。
当下把地图一看,略略估计,轻声道:
“前辈这地界,我欲设下三十镇,看着地界上的灵脉地脉,设置一两座仙山,设置一府,统御三十万人。”
“此地有两大平原,可以以此建大镇…依两条河流先设立村落,迁徙过去。”
李曦峻前前后后说了一阵,祝先只有唯唯点头,说不清好坏,许多东西也听不懂,只有硬着头皮点头的份。
等到李曦峻把前后的事宜安排好,哪里还算得上商议,祝先只有一句话:
“能有多少收益?”
李曦峻估算道:
“只要过上七八年,每年能有二三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