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又如何是好?”
李渊蛟低声道:
“我儿打听过了,不过是利益往来,府辰峰不想与这人有太多的纠纷,等到你我杀了这人,送些宝药过去,给这位道友赔赔罪,全当是过去。”
吠罗牙顿时大喜,乐道:
“还是贵族背景深厚,有许多办法!”
李渊蛟笑了笑,他心中谋算的可不止这些:
“府辰峰主李恩成号称壁水丹,是青池宗中流的几个丹师之一,又是筑基巅峰多年,哪里会在意这个小小人物,只把他当成售卖宝药的小卒。”
“只要分润到一部分宝药,让曦治送过去,说不准还能搭上这线,这孩子在宗内多几个背景,是你好我好的事情。”
山越大多数是凶狠的性子,吠罗牙既然对伏代木起了杀心,多等一天都是煎熬,恨不得立刻将其格杀,急切地道:
“道友!不如现在就走!”
李渊蛟拱手,解释道:
“家中长辈不得随意出手,前辈还请稍待,等一等那伏青山道友。”
吠罗牙只好耐着性子等着,过了一日多,便见着一道红光破空而来,袁成盾驾着赤红色的红玉小舟缓缓停靠在山前,收起小舟,笑道:
“成盾去了一趟合林郡,故而来迟,给两位赔个不是。”
“无妨!”
李渊蛟看了看两人,湖中的李乌梢也飞起,谨慎地跟在他身后,李渊蛟道:
“我手中有大阵,伏代木跑不掉的。”
几人驾风而起,吠罗牙出声道:
“我那援手唤作祝先,筑基初期修为,正在看着伏代木。”
“三位初期,两位中期,袁成盾实力尤为出众,加上这大阵,十拿九稳了。”
李渊蛟附和一句,心道:
“即使此人变卦联合伏代木杀我,有袁成盾在,又有大阵在手,可进可退,不至于出事。”
巫山最早是端木奎的修行之地,他是紫府巅峰的大修士,又有仙书在身,实力在江南紫府中数一数二,即使是随手指点几个山越来跑腿,自成一方大势力。
端木奎从未放在心上,仅仅是在巫山修行,麾下的徒子徒孙便越来越多,他在此地闭关两百多年,前后已经有了二十九个山越筑基。
端木奎一夕身死,什么也没给这些徒子徒孙留下,一众山越顿时作鸟兽群散,伏代木、吠罗牙几个实力强劲的瓜分了山越之地,实力最强角中梓占据巫山,次一筹的伏代木便在大厥庭立足。
吠罗牙一头驾风而行,一头解释道:
“伏代木与我在巫山有众多冲突,看我不顺,实力又强出我许多,我这些年只在地盘上闭关,随时准备逃走。”
“可当今的世道…谁知道外头怎么样?趁早杀了他。”
几人择了一处落下,那山越援手祝先也驾风过来,却长的是纯正的东人模样,五官端正,手中持着藤鞭,拱手道:
“在下祝先,见过诸位道友。”
李渊蛟几人打了招呼,布置好阵盘,吠罗牙道:
“还须将之引诱来,麻烦袁道友随我走一遭,这货谨慎,若不是实力不相上下,必起疑心,定然不敢来追我。”
袁成盾坦坦荡荡地点头,随着他驾风而去,两人的谈话声渐淡:
“你我与他对招一阵,那筑基初期的蛰勒待定然出手,你我装作不知,诱敌…”
李渊蛟看着两人离去,微微眯眼,玄纹瓶暗自发动,遥遥地缀在两人身后,眼看大厥庭中爆发出一阵阵巫术和法术的光芒,吠罗牙故作姿态的惊怒声,没有什么异样,这才退回来。
不多时,两道法光追逐而来,筑基后期的伏代木是个满面皱纹的老头,身材雄壮,使着长戟,蛰勒待则手持双剑,很是敦实,口中谩骂,得意非常。
直到四人一齐入阵,碧绿色的阵光笼罩,两人顿时变色,吠罗牙猖狂大笑起来,伏代木扫视一周,朝着祝先冷笑道:
“小师弟?你却下错了赌注!”
祝先手持长鞭,坦然道:
“有劳师兄挂念,今日是来请师兄为我道途添几分资粮。”
伏代木不与他争,只看了眼李乌梢:
“还找来了一只钩蛇!两位初期,两位中期,再外加一座大阵,真是好大手笔!”
他身入阵中,自恃有底牌在手,浑然不惧,哈哈笑道:
“你却小看我二人!”
蛰勒待手持双剑,面不改色,直接迎上祝先与李乌梢,手中长剑开合,稳稳将两人挡下。
伏代木同样与袁成盾和吠罗牙交起手来,打得金光血光流淌,声势浩大。
李渊蛟身上笼罩着玄纹灵雾,默默按剑靠近,与一旁三人比较起来,李乌梢三位的对局平庸许多,三位虽然是筑基,却都是那种孤身修炼的散修,手中拿着还是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