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不过尔尔…要杀要擒不过一念之见。”
李渊蛟点头:
“既然如此,趁着孔婷云还未前来,速速捉只妖物回来。”
李渊蛟这头与李乌梢驾风往东边去,李清虹前去蕈林原闭关,青杜山上便空起来,李曦明成日在院子修行,唯有李曦峻守着山。
这日子寒气尚未退去,青杜峰也不矮,上顶能见些雪,李曦峻修行的是《寒松露雪诀》,趁着前几月的大雪,闭关突破了练气二层。
刚刚出关,好长时日不曾摸剑,顿时起了比斗之心,满山抓人,寻来觅去,把青杜洞府中的李汶抓了出来,打斗起来。
李汶虽然练气三层,可论起打斗来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个金瓜锤尤为笨重,李曦峻的剑法又是走的清灵的路子,自然是连连溃败。
李曦峻一袭白衣,手中持剑,将面前李汶的两柄金瓜大锤左右支来,一剑又点在李汶心口上,三战三胜,把这憨汉子胖揍一顿。
憨汉子嘟囔一句,说不出什么奉承话,只把手中大锤一丢,坐在地上,口中道:
“公子威武。”
李曦峻刚突破了练气二层,两眼烁烁,温声道:
“汶哥儿,你这修为不错,支脉之中唯有你一人出色,还望能勤加修行,不要落下。”
李家外姓练气不少,李姓的练气不多,除去李玄宣、山下的李曦峸、面前的李曦峻、丹房中的李曦明四位练气,最心腹的就是这李汶了。
李汶修行的是速成的《叩庭宿卫诀》,三十不到便练气,练气之后本应慢许多,可他心思干净,求道之心殷勤,如今已经是练气三层,不比陈睦峰几个外姓差。
李曦峻打心里对这个憨厚忠诚的汉子很有好感,常常寻他来练习对敌之术,李汶也不负所望,这两年进步飞快。
李汶听着点点头,嗡声道:
“属下明白了。”
李曦峻微微一笑,手中的长剑归鞘,算了算日子,暗道:
‘曦明日日炼丹,修为也没有落下多少,二十三岁的练气三层,再把猪妖的白箓给了他,兴许能到练气五层,七年内修炼到练气八层,加上箓丹,咱家也有三十余岁筑基的天才了!’
想到此处,李曦峻喃喃道:
“不如去问一问平叔,再给他减些负担…”
李曦峻一边默默想着,一边在青杜山上走了一阵,落在丹阁之前,在门前驻足,听着里头的狎昵之音,面色微微有些古怪。
“郎君…”
足足过了好一阵,院中的女子退下,李曦峻这才踏入院中,眼前的李曦明很是放松,手中持着一枚玉简,面上颇有餍足之色。
“明哥儿。”
李曦峻唤了一声,李曦明见着李曦峻进来,放下玉简,紧了紧腰带,笑道:
“怎地今日有空过来。”
李曦峻性情节制,微微皱眉,忍不住又要说他,只看李曦明难得心情不错,不好扰他性致,婉转道:
“哪里来的女子?”
李曦明答道:
“妾室窦氏,练气难得子嗣…闲暇之余…”
李曦峻长出了口气,看着他忐忑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答道:
“你这般好情色,也不晓得像谁。”
李曦明尴尬一笑,只出声道:
“莫要取笑我了。”
李曦峻见他气势升腾,又有精进的模样,忍不住道:
“要有多久突破练气四层?”
“一年半载罢。”
李曦明理所当然地答了一句。
眼前的李曦明早就突破练气三层,宗内的李曦治更是练气四层了,李曦峻忍不住一叹:
“这天赋之差,还真是羡煞人。”
李曦治大两人五六岁,修为高些也正常,李曦明则不然,两人年岁相近,李曦明日日炼丹,时不时读些丹书,闲暇更叫上几个戏子听听曲,过得逍遥自在。
李曦峻则一日日练气苦修,磨砺剑道,依旧被压着一头,步步不如,如今差距已经越来越大。
好在李曦峻心气很足,克制修身,始终淡然以待,两兄弟虽然大吵了一架,李曦峻有愧无从生怒,李曦明则是放开个够很是舒适,后头也没什么隔阂。
李曦峻感叹着,李曦明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道:
“其实我每每行闺中事,越发觉得有所精进,体内的煌元越发活跃,如同烈火飞涌,兴许是为此,才能这样快地突破练气三层。”
“竟有此事?”
李曦峻微微一愣,狐疑地看过来,问道:
“莫不是你要行乐找的借口吧?”
李曦明佯怒道:
“你这是什么话!”
两人乐了一阵,李曦峻突然极目远眺,见着两道清光自东而来,刚刚近了地界便被玉庭卫截住,在空中停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