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为也未尝落下,同专心修炼的李曦峻相差无几,李渊蛟见他眉宇之间隐隐约约有着顾虑,出声道:
“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大胆说来。”
李曦明微微一顿,指了指腰间几个药囊,答道:
“萧师赐下了一套他旧时所用的药囊,用于收纳灵物,曦明愧受了,家中恐怕还要记着这事,多欠人情。”
李渊蛟默默点头,如今家中给了李清晓七十枚灵石,复又有些捉襟见肘起来,只好道:
“家中如今已经没有多余之力,只有库存几样法器,不知元思前辈可有子嗣,何等修为?”
李曦明面有愧疚,答道:
“老祖儿女修为低微,死于斗法,有一后辈唤作萧归乡,只是此人生自钟鸣鼎食之家,无论法器还是丹药都是不缺的。”
“害!”
李渊蛟咬牙,暗自把这事记在心头。
‘莫要拖得久了,若是没什么机会,还是把家中的丹道传承送上一份过去。’
摆了摆手,李渊蛟道:
“既然你回来了,便准备祭祀吧!”
倚山城。
倚山城围着令丘山而建,此山也是有名的雄山,近古遍地火焰,盛产一种金色灵矿,后被当时的仙宗南火天府掘地三尺,地脉浅薄许多,也没有什么火焰了。
山上最高处的洞府云拢雾罩,青气盘旋,元素真人负手而立,轻轻把玩着手中那枚淡金色的玉印,静静盯着山下的雄城。
‘步梓也不晓得发什么疯…一天天满吴越跑,就是不肯归宗,还好魔灾还算顺利…’
元素真人是与迟尉一个时代的修士,只可惜修了个同参断绝的功法,年年都只能是紫府初期的真人,若不是这道神通是命神通,元素连如今的地位都没有了。
他道途断绝,又看不惯司伯休等人,遂自己寻了个清闲自在的位子,外放南疆。
“嗯?”
元素手中的动作一停,感受着山下的汹涌金色气息,轻声道:
“有人筑基…是镂金石。”
他掐指算了算,镗金门的那位虽然久不走动,却还是在的,印象之中神通并不圆满。
“司徒霍亦是镂金石…只是这小子不通丹道,又不曾养过这道基,恐怕是无缘喽。”
元素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句,从案上拿起一枚玉令来,嘟囔道:
“李玄锋…怎地又是李家人?”
他心头突然闪过某个少年的眉眼,玉令在手头转来转去,元素真人喃喃道:
“倒是欠了李家…可谁知道这家伙怎么个想法?兴许被萧初庭抢先落了子,记恨迟家不说,连带着把我也恨上了。”
元素真人另一只空出的手缓缓抬起,在太虚之中轻轻一捉,浮现出一缕缕彩光,体内的神通发动,横跨天际,勾连到了李玄锋身上。
元素则捏着神通,仔细一算。
‘倒是敬与畏为主…看来萧初庭不敢下这棋…或者是李家只恨上了迟尉。’
当年并没有外人知晓是谁带走了李尺泾,元素逼不得已做这事时还谨慎万分地遮住了容貌,如今暗暗自满:
‘论处事谨慎,唯有萧初庭能与我一比。’
既然李家人对自己并无敌意,元素真人便决定落这一子,轻轻一掷,那玉令如同流星一般远去,落到山下某个洞府之前。
“娘的。”
元素真人把玉印系回腰上,大大咧咧地骂了一句,坐回青石上,低声道:
“迟尉都死了,那就是老子的倚山城,管你迟家人如何想!”
明亮的洞府之中,中年人盘膝坐在灵泉旁,缓缓吐出口气。
他眉眼锋利,明明是争勇斗狠的面容,只是眉间有股愁绪徘徊不去,冲淡了身上的煞气,显得中庸许多。
身后长弓金灿灿,一身气势惊人,正是李玄锋了。
“五十余年苦修,终成筑基!”
他长出口气,缓缓睁开双眼,眸子中金煞流转,明亮一阵,慢慢淡薄下去,恢复回原本的瞳色来。
李玄锋方才突破筑基,脑后突然浮现出几道彩光,心头浮现出元素真人的名字,体内的玄珠符种猛然一跳,荡漾出一道道白光,李玄锋眼神迷蒙复又清醒。
旋即这一段记忆骤然消失,李玄锋浑然不知已经有两股力量在自己脑海中一阵交锋,只暗道:
‘仙基镂金石!’
这仙基是镗金门的功法修成,其气能破阵、开山、毁敌法器,善于以点破面,杀敌愈多,得了血气淬炼,便更为强横。
此外,这仙基一经铸就,可查地脉中金行之物,可服食金玉疗伤,催御煞气,通体如金石不可摧,挥手间便有锐气相伴,阵法符咒难伤。
“倒是一道搏杀破阵的好手段。”
李玄锋缓缓起身,身后的金庚长弓雀跃不止,跳入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