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族内安排!”
“好。”
李渊蛟点了点头,答道:
“那便《江河一气诀》罢!”
“多谢族兄!多谢家族!睦峰定当为族中效死…”
陈睦峰支棱着耳朵,正等着这句话呢,顿时大喜,激动地下拜,说了一连串的誓词,李渊蛟只摆了摆手,轻声道:
“功法丹药与灵气向着渊平去取,不必再来报了!”
李家对外姓修士的提拔绝对是够得力了,李渊蛟自己修炼的也不过是《江河一气诀》罢了,功法强一品实力可要高出一截,陈睦峰连忙道谢,急匆匆地下去。
李渊蛟看着这青年下去了,才看向一旁的李玄宣,轻声道:
“此人比之冬河叔如何?”
李玄宣拿着一张青池出品的符箓,细细体会上头的笔锋,开口道:
“不如冬河稳重,少了摧折,难免轻狂,不类我家子弟。”
李家嫡系几个晓得自家身负重宝,又明白上宗手段酷烈,一向以一朝疏忽,举族灭亡的危机来教育后辈,故而曦明曦峻都是心思内敛之辈,与少年得意的陈睦峰截然不同。
连带着族法严苛,族中的风气一向沉郁,李渊蛟也怕过犹不及,笑了一声,轻声道:
“够用即可,族中总要有一两个有冲劲的。”
两人正聊着,萧归鸾已经驾风归来,满脸疑惑,驾风落下,向着李玄宣一拜,恭声道:
“父亲。”
李玄宣摆摆手示意了,盯着她瞧,急忙道:
“萧归图怎么个说法?”
萧归鸾犹豫一息,将兄长的话语复述了一遍,李渊蛟与李玄宣都听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面面相觑。
“我家紫府?!”
李渊蛟愣了几息,皱眉抬起头来,沉声道:
“我家哪来的紫府,我李家若是有紫府,哪里还是如今这般光景!”
李玄宣把手中的符箓一收,模模糊糊地没有头绪,萧归鸾自己也摸不着头脑,见着李渊蛟的神情不似作伪,迟疑地道:
“兴许是好事!只是我在心中总是慌乱不已,不知为何。”
李渊蛟只默默地盘了盘手中之杯,低声道:
“难怪萧归图后来那样客气。”
“现下如何做?”
萧归鸾问了一句,李渊蛟倒是出奇地冷静,脑海那仙鉴的模样浮现了一瞬间,开口道:
“只当无事发生,该如何便如何了。”
他心中暗暗有了猜测:家中仙鉴位格极高,却又擅长隐匿,兴许是萧初庭算不出跟脚误会了。
而他也不可能着人去萧家辩解着什么,萧归图信不信不说,到时候事情传到他人耳朵里,恐怕要坏了事。
“若是萧初庭能及时平安归来…一切便没有问题,若是不能回来…”
李渊蛟话是这样说,心中总觉得萧初庭绝对不是轻易冒进被困住的主,加上溪上翁诡异非常,恐怕只有他给别人设伏的份。
于是他摇了摇头,继续道:
“萧初庭绝对不会以身犯险,恐怕都是计算好的交换,莫要操心萧家,先准备应对魔修吧。”
见李渊蛟轻描淡写地带过此事,萧归鸾只好点点头,脑海中突然一阵清明,自己也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低呼一声:
“糟了!”
两人看过来,便见萧归鸾面色一白,喃喃道:
“难怪我心中这样慌乱!兄长…是中了神通了…是步梓!难怪,我晓得了!我晓得了!步梓故意见面,难怪要紫府亲至,是逼得兄长不得不见。”
“兄长不过练气修为,步梓已经是紫府中期了,只用神通迷惑,动摇他的心神,要他去求援,兴许是要看看萧家的后手!”
萧归鸾只是稍有接触,便被影响失神慌乱,足见萧归图本人中术有多深,若是换了哪个心智不坚之人,恐怕早就崩溃大哭,跪地求饶,一连串秘密便吐出来了。
“什么?!”
李渊蛟只是微微一愣,即刻反应过来,大惊失色,惊道:
“萧家的阵法是什么级别的?!萧家可有隔绝内外的手段?若是你们兄妹的对话都被步梓偷听了去,他岂不是下一步就要来我家了!”
步梓不是寻常紫府,若是得知李家有紫府,到李家亲自拜访的事绝对做的出来,自己家中没有紫府不说,山上还藏着一样秘宝,若是被紫府看见,必然是举族灭亡的下场。
‘若是让步梓见了这吞吐太阴月华的宝物,哪里还在乎什么青池宗,在乎什么大黎山,恐怕马上就屠了我家,抢了这宝物逃之夭夭了!’
“不可能!”
萧归鸾摆脱了步梓的神通影响,清醒得多,果断道:
“我萧家的大殿乃是老祖亲自祭炼过的!与太虚有间隙,就算是步梓也要纡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