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梨花确实有缘。
只是这白玉看着价值不菲,就这么戴在头上,太招摇了。
况且,她也受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
“不喜欢?”
见她神色犹豫,孟怀潇直问。
“当然不是!只是太贵重了,我担心弄坏了。”
孟怀潇绕到前面,单膝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
“再好的东西,得遇到合适的主人,在我心里它还不及你贵重。”
这玉簪先不论成色如何,此乃圣上的赏赐,已经价值连城。
所以自己在他心里,是无价的?
哪个女人听到这话能按耐得住啊。
她忍不住抱住他脖子,主动献上一吻。
“谢谢,我很喜欢。”
茗香楼的事蒋鹤并没有外传,甚至也没有断掉对成衣铺的供货,看来蒋鹤真被唬到,不敢真的和她撕破脸。
只是子衿成衣铺门口突然变的热闹,连续几日都挤满人,倒不像是上门买东西的顾客,反而像是探究和看热闹的。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让人不舒服。
叶溪站在二楼望着楼下指指点点的人群,心头突然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小姐。”
楚柏站在门口神色严肃,欲言又止。
她回头望着他,假装平静的问:“发生何事?”
“是,是……”
楚柏不忍。
他从梨县一路跟着,自是知道她的辛苦和不容易,能走到今天,她付出多少努力。
叶溪心里大概猜出七八分,心尖微凉,神色平静。
“可是我的身份已被大家知晓?”
楚柏点了点头。
“不知是谁透露的消息,如今大家都知道子衿成衣铺的东家正是叶尚书的嫡女,大家都骂叶家官商勾结,欺瞒百姓,甚至还有人跑到叶府门口闹事。”
果然!
叶溪忍不住叹息,望着楼下不断探头往里瞧的人群,冷冷一笑。
就猜到蒋鹤不会轻易放弃,竟然会用这么龌龊的手段!
只是他也经商,难道不怕自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又或者仗着蒋丞相的势力,压根就不怕?
“啪——咚——”
楼下传来阵阵摔东西的声音。
安阳气愤阻止却被推得连连后退,胳膊撞到柜子上,又麻又疼。
“东盛律法规定,凡入朝为官者及其家眷都不可经商,就为防止官商勾结,你们子衿成衣铺东家既是官家之女按律法不得经商,她知法犯法,难道是叶尚书纵容的不成?”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咄咄逼人的说道。
安阳辩解:“胡说,什么官商勾结,我们东家一直兢兢业业做生意,从未走过近道!”
“兢兢业业?”
男子冷哼,语气满是不屑。
“她一个十七岁的女子,若无官家庇佑怎么可能在东西两街撑起这么大的铺子,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
其他人附和,其中一人又说:“早就听闻这叶二小姐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先是与魏国公府世子和离,转头又和御城司的人纠缠不清,听闻有人瞧见一男人经常上二楼与她私会。叶二小姐又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利用美色让男人帮忙,也不是不可能。”
“你休要胡说!”
安阳气得脸红脖子粗,正要理论,忽闻楼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吗?说得这般振振有词,可是亲眼见到了?”
叶溪今日穿了件月牙白交领长袍,腰间系着一个同色宫绦,宫绦下方的穗子随着她下楼的动作隐隐摇摆,特别好看。
脸上脂粉未施,乌黑油亮的头发半挽成一个发髻,插着一根银色蝴蝶发簪,蝴蝶翅膀微翘,每走一步翅膀便振振欲飞,像活了一般。
众人望着从楼上走下的绝色女子,都不禁失了神。
不愧是京城绝色,即使不施粉黛也依旧美丽动人。
叶溪的目光如锋利的刀,狠狠瞪着说话的男人。
男人被盯的面色发烫,才堪堪回神。
“自……自是不曾亲眼所见。”
“既然不是亲眼所见,也就未曾证实过,没证实过的东西就拿出来说,岂不是平白让人误会?”
“我……”
男人语塞,目光下意识的望向身边书生打扮的男子。
书生道:“叶二小姐还真是长着一张巧嘴,你方才说的那些,我们哪里能随便见得,不过京城里到处都是这样的流言,你还想抵赖?”
叶溪倒是不慌,而是含笑望着他。
“你也说了是流言,正所谓三人成虎,很多事经过一传再传就已经失去原来的真实。而你们却拿这些莫须有的流言跑来砸我的店,这事若不报到京畿衙门,我子衿成衣铺还敢开门做生意吗?”
“这……”
书生面色一难。
“你莫要吓唬人,你是姓叶吧,敢否认自己不是官家女?”
“我何时否认了?”
叶溪挺直脊背,微抬起下巴。
“即便我是官家女又如何?子衿成衣铺打开门做生意,明码标价,何曾多收过一分钱?又何曾卖过不好或者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