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种东西,越喝越上头,越喝越来劲。
她本打算浅酌几口便收,谁知这酒入口微甜,不辣口,还没什么后劲,一下收不住多喝了几杯。
蒋流萤见她喝得开心,自己也开心,拿着酒壶不停倒酒。
两人就这样坐在一处偏僻的亭子里,喝酒聊天。
敞开了,天南地北的聊,就像许久未见的知心好友。
“我跟你说……”
她张嘴,舌头有点捋不直,大舌头道。
“女人就该当自强,什么狗屁男人,都没用!”
“是,说得对!”
蒋流萤也喝得有点醉,但因平时饮酒,所以头脑还算清醒。
“这世界,靠山山倒,靠水水跑,只有靠自己才能立于……立于不败之地。所以,我以后……以后再也不要嫁人。我要自己生活,痛痛快快,只为自己而活!”
“说得对!”
蒋流萤十分赞同,双颊沱红,眼底流露出一丝落寞与无奈。
“凭什么我们女人要听他们男人摆布,为什么不能嫁给喜欢的人,我不想听他们摆布,不想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棋子。”
“有人逼你成亲?”
这话颇为怨怼,显然是心里不痛快。
蒋流萤仰头又灌下一杯酒,双眼通红。
“在外人看来,我是备受宠爱的蒋丞相之孙,可是,谁又知道我的痛苦与无奈。我不能选择喜欢的人,因为我的命运早已被注定。”
蒋流萤能被许配给谁?
以她的身份,一般人可配不上。
脑子突然清醒几分,她狐疑的问:“所以,你想怎么做?”
“我想和你一样,和他们对抗!”
蒋流萤的眼底突然燃起火花。
“哦。”她点头。“挺好,为自己努力争取嘛,即使最后结果不好,也不遗憾。”
“你也支持我对吧。”
蒋流萤突然激动的握住她的手,吓得她一激灵。
“支持,当然支持。”
这个时候肯定的声音最重要。
虽然她们之间并没有那么熟,但好歹也有这顿酒的缘分。
“喵喵~”
“小黑,你赶紧下来,赶紧下来,上面危险。”
亭子后面的假山上突然传出稚嫩的童声,两人不约而同回头。
就瞅见假山上的槐树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湛蓝色圆袍,腰系玉带,头戴金镂空青竹头冠,白白嫩嫩,容貌俊秀,像个小奶团子。
见他身侧并无人跟着,并焦急的仰头望着树上不停叫唤的黑色小猫。
那小黑猫也挺小,全身猫都立着,匍匐在树干上,显然是应激了。
小奶团子估计是想救小黑猫,欲往上爬。
“哎,这可不兴爬啊。”
她下意识阻止,起身几步并作爬上假山,望着虽有大腿粗的槐树,但下方是池塘,即便有路,路上也铺着青石板,这要摔下去,怎么得了。
小奶团子疑惑的望着她。
“你是何人?”
别看模样长得精致,居然还是个小男生。
心一软,她嘿嘿一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树爬不得。”
“为何?”
“你还小,骨头都没长全呢,若是摔下去会出大事的。”
“我学过武,不会轻易掉下去的。”
小奶团子挺直身板,为显然自己真的可以。
叶溪忍不住笑得更开心,心也软得厉害。
“即便这样也不可以,你是小朋友,有些事危险的事是不能做的。”
小朋友?
小奶团子皱眉望着眼前漂亮的姐姐,莫名生出一股亲近和好感。
还是第一次有人称他为“小朋友”。
“我可想救小黑怎么办?”他问。
“小黑?”她疑惑顺着他手的方向望向趴在枝头不敢动的小黑猫。
“它是你养的?”
“生辰父亲送我的。”
“那确实是挺贵重的礼物。”
叶溪点头,仔细打量小黑猫所趴的位置和高度,思考以自己的身量应该能爬过去。
“你等着,我去帮你把小黑救下来。”
“为什么?”
小奶团子的眼里流露出的不是感激,而是疑惑。
“什么为什么?”她被问得一愣。
“为什么要帮我救?你是有事要求我吗?”
“啊?”叶溪诧异。“我……我无事可求你啊,况且,你一个小奶团子,我求你干嘛。”
“小奶团子?!”
小奶团子诧异,面色微红。
“好了,有事待会说,我得赶紧把它救下来,否则时间久了,它掉下去怎么办。”
叶溪说完也不等小奶团子回答,掳起袖子、裙子,又脱下碍事的鞋袜,光脚丫贴紧树干像猴子一样往上跳。
因为光着脚,所以摩擦力更强,没几下就跳上树,再匍匐在主树干上,慢慢往伸出的枝丫爬。
“叶寒溪,你疯了?你在干什么啊!”
没跟上来的蒋流萤见她竟爬到树下,惊恐大叫。
“你,你怎么敢把鞋袜都脱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