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临捶胸顿足了好一会儿,可是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理会他了。
渐渐的他也平静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战败的公鸡。
“爹,你这样子是没有用的。”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无极终于缓缓的开口,“为今之计,我们父子两个若是想活命的话,就必须差人给我舅舅送信,他是大齐边军校尉,在军中认识一点人的。”
“对呀,我怎么把你舅舅给忘了。”赵天临一拍手猛地站了起来。
然后向着外面大喊了几声。
终于招来了两个狱卒。
“赵员外,你就消停一会儿吧!没用的。”狱卒脸色很难看地说:“外面已经全部是县太爷的人了。”
“我想求你帮我办件事,去城外枣庄,找庄主王强,让他去找我的小舅子,告诉平川县城发生的事情。”赵天临急切地说道:“事情办成了,他会给你五十两银子。”
“这……”狱卒一副很难办的样子:“这件事情要是让县太爷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而且县太爷现在任何人都不让出城。”
“总有办法的,五十两银子足够你潇洒一段时间了,这样,我给你们一人五十两银子,只要你们把话给我带到了。”赵天临承诺道。
五十两银子对于这种收入微薄的狱卒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就是带句话而已,不会有人知道的。”赵无极在旁边补充道。
两个狱卒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之后才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去试试。”
说实话,他们两个也是眼馋这五十两,有五十两在手,足够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两个狱卒转身便离开了牢房。
赵天临望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满眼热切。
“我们父子两个的生死就全凭这两个狱卒了。”赵天临心里极其的忐忑。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张羽根本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做出反应,他们父子两个就被丢入了大牢当中。
现在的局面对他们父子两个来说,已经棘手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赵无极有些悲观地叹了口气:“只怕是来不及了,从这里去舅舅那里,最快也要一天的时间,再等舅舅反应过来,对我们施救,恐怕也是几天之后,那时候我们或许已经人头落地了。”
“姓张的他敢,他有什么胆子敢杀我们?你舅舅手底下有五六千人马,他要是敢动我们,他也活不了多久。”赵天临气愤的说道。
“爹,姓张的是县太爷,不是土匪,舅舅总不能带着五千多人马过来杀朝廷的县太爷吧?”赵无极对这条路其实是不抱多大希望的。
因为他早就看出了张羽对他们父子两个的杀心有多么坚决,不然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他们父子两个进行公开审判。
此举的目的就是快刀斩乱麻,造成既定的事实。
赵天临脸色大变,瞳孔不断颤动着:“我不信那个姓张的,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得罪一个手握重兵的边军校尉。”
与此同时。
平川县城衙门。
公堂两侧此时此刻已经坐满了平川县城的地主豪绅。
几乎所有算得上的地主豪绅都被张羽请过来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浓浓的忐忑和不安,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这新来的县太爷真不简单,不过是三两下的功夫,赵家就栽了。”
“指定是朝廷派来整顿平川县的,背后有人呢,不然凭借一个九品芝麻官,能在平川县活命就不错了。”
“不管怎么说,赵家现在倒了,不知道这个县太爷会怎么对我们。”
……
一种浓烈不安的情绪,在众人之间疯狂地蔓延。
就在这时,身穿官袍的张羽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面。
一身蓝色官袍,上面绣着旭日,旭日之上盘旋着一只绣练雀,这就是大齐的九品官袍。
张羽出现的一瞬间,原本窃窃私语的公堂,顿时静可闻针。
紧接着张羽坐在了主位上,手持惊堂木,虎目扫视着众人。
底下的地主豪绅仿佛是受张羽审判的犯人一般,气势上就被狠狠压了一头,纷纷低着头,根本不敢对上张羽的目光。
张羽就这样子注视着众人,足足有一分钟,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致。
众人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诸位!不要紧张。”张羽终于缓缓的开口,突然的声音倒是让几个胆小的浑身一颤。
“赵家父子认罪伏法,在狱中已经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以及牵连所属。”张羽缓缓的说道。
紧接着他拿出了一个本子,放在了案上。
“这上面的名字可是有长长一大串啊。”张羽说着冷笑了一声。
“大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