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后,一则圣旨传遍京都。
当朝吏部尚书,大乾内阁次辅,周善管教下属不利,致使科举舞弊出现,同时包庇家人,污蔑皇室,本该革去职位,致仕回家,但念其执掌大乾吏部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故革去其吏部尚书之职,保留其内阁次辅之职,殿前效力。
翰林编撰周兴,胆大妄为,利用职位之便,伙同地方豪绅,倒卖科举名额,破坏朝廷改革大事,收受钱财,且污蔑皇家,判斩立决。
吏部主事汪僖,营私舞弊,勾结乱臣,买卖名额,舞弊成风,伙同周善,污蔑皇家,斩立决。
湘南王赵庆身为皇室之人,不以身作则,仗着天家宠爱,父辈余荫,恃宠而骄,捣乱科举,本该同罪处理,但念其并非主谋,亦是初犯,其父湘王与社稷有功,故革除其爵位,幽禁十年,其子赵青宏继承其爵位。
齐思王赵康同罪处理。
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数十名官员一同被罚。
以及那些在此次科举之中作弊之人,永远没收其考生资格,永不录用!
随着这个消息一经传出。
朝野哗然。
而随着这个消息传出,还有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
燕王赵定,秉公之法,办案有功,刚正不阿,素有贤王之风,免其幽禁之责,赐亲王仪仗,黄金千两,另赐其入宫不禀之权,以后入宫无需禀报。
此消息一经过传出整个朝野更是上下一片哗然。
相对于免去幽禁,赐予其亲王仪仗,以及黄金千两的赏赐,众人倒是觉得没有什么。
虽说亲王仪仗乃是亲王的地位象征,也并非所有亲王都有亲王仪仗,但终究还是有不少人有的。
比如说三朝元老的礼亲王。
当朝陛下二子秦王,四子晋王。
所以这个赏赐虽然让不少人惊讶,但却也并非有多惊讶,最为惊讶的还是入宫不禀的特权。
要知道这可不是寻常能赏赐的权利。
而是只有储君才有的特权。
别说是寻常的亲王了,就算是礼亲王这种整个大乾皇室唯一还健在的老亲王,前朝皇帝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没有这个资格。
因为这是只有太子又或者有望储君之位的人才有的权利!
而历朝历代以来,得到这份特权的人,也基本上都会被默认为是有望争夺储君之人。
而这也被很多人认为是触摸皇储之位的第一步。
接下来便是,侍立于侧。
以及最后的入主东宫!
……
“老七,你不是说这一次,那老九铁定完蛋的吗?结果怎么着,现在老九不仅把事情办好了,还得了入宫无须禀报的特权。”
魏王府内。
赵晨坐在赵缙的旁边,脸色铁青的看着一旁的赵缙。
“就是啊,七哥,这和你一开始说的可完全不一样。”
二人的左手边,赵誉也一脸急切的看着赵缙。
“你们都看着我,我哪知道,我特么的是神啊,还是仙啊,我说他办不成就办不成?”
赵缙梗着脖子看着二人。
实际上他心底也纳闷啊。
这事又是牵扯地方豪强的,又是牵扯大乾士族的,更是牵扯湘南王和齐思王,更有周善搅和其中。
可以说错中复杂,搞不好就是一头虱子,最后弄得个满地鸡毛的下场。
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啊。
这事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
“唉,这以后可如何是好,现在就让老九得了入宫无须禀报的特权,以后要是父皇再给他一个随朝而侍,咱们兄弟还有机会嘛。”
赵誉一脸的不服气。
“当初大哥,好像也没得父皇如此宠爱。”
“他就是命好,瞎猫碰死耗子了,谁知道那汪僖这么蠢,禁不住诈,几下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赵缙翻了翻白眼,不忿道。
“唉,说啥呢,说啥都是泪,咱咋就没这么命呢。
自从来了这京城,咱都快闲出鸟了。”
赵晨哀叹一声。
“不行,不能再让老九这么一直在父皇面前蹦跶,咱们也要找点事情干干,不能让他老九专美于前!”
赵誉提议道。
赵缙哼了一声:“不让老九专美于前,你倒是说说,咱们怎么不让老九专美于前,这里是应天不是咱们封地,没父皇的旨意,你敢乱蹦跶一个试试看?
明天参你的折子就递到父皇的案头了,你信不信?”
赵誉:“……”
“那总是要想个办法啊。”
过了半晌之后,赵誉又有些不甘心的道。
“没办法,除非咱们能有办法离开这应天。”
赵缙摇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