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爷,我们可没有这么说。”
“王爷,您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们什么时候说我们应该代天治理陛下啊。”
“此话言重了,此话言重了。”
“燕王爷,还请您收回金口玉言,老夫年岁大了,可不敢说如此悖逆臣伦之话。”
……
听着赵定这话。
在场的诸多国子监的夫子连连拱手告饶。
这话可不经说。
若是真的追究下来。
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就是周兴此刻眉角都止不住地挑了挑,嘴角的胡须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显然也被赵定这句话给吓到了。
张仕维看着这一幕却笑了起来。
赵定继续说道:“没有吗?可按照诸位夫子刚才所言,不就是如此吗?士族代替天子牧民,而我家太祖就是放牛娃出身,按照诸位夫子所言,那就是一辈子种地的命,也是诸位夫子口中被牧之人。
故而按照诸位夫子所言,如此推算下来。
我赵家也确实应该为诸位夫子所牧。”
赵定恍若没有看到在场的那些人脸上神色一般,依旧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咳咳~~~”
周兴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燕王爷此话重了,老夫刚才所言之事乃是说,我等承接天命,代天子牧民,而太祖便是那天,我等不过是 承接太祖之命,一心辅佐陛下,辅佐燕王爷而已。”
虽然赵定这话说的句句带刺,可无论如何他周兴却也不敢说个不是。
再扯下去,唯恐赵定给他按个谋逆的罪名出来。
赵定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周兴,旋即掏了掏耳朵,故作诧异地看着周兴问道:“夫子刚才说了什么?”
周兴闻言老脸一滞。
但依旧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道:“老夫刚才说得是,我等承接天命没错,但那天便是太祖,我等不过是承接了太祖之命,辅佐陛下,辅佐燕王爷您而已。”
周兴一脸赔笑着说道。
“唔~~~”
赵定摸了摸下巴,看着在场的诸多国子监夫子,问道:“那既然周夫子这么说了,那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按照大乾正统来说,本王出身于皇家那位份是不是在诸位夫子之上?诸位夫子今日在此也是为了辅佐本王。”
“是,是,是。”
“确实如此。”
“燕王爷您说得对。”
随着赵定的话音落下,满屋子的国子监大儒连连附和。
啪的一声!
赵定一拍桌子,望向在场的诸多国子监大儒,尤其是周兴笑道:“那既然本王在周夫子之上,那周夫子为何要在本王面前自称老夫?按照我大乾的官职来说,本王虽然不是亲王,但也是王爷,按理说周夫子您应该在我面前自称下官吧。”
赵定笑眯眯的看着周兴。
可这笑容落在周兴的眼中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但看着赵定在前,尤其是张仕纬就坐在一旁。
周兴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强行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拱了拱手一脸赔笑道:“老下官,不知礼数,还望燕王爷您莫怪,莫怪。”
然而还未等他拱手完站起身,赵定就一把按住了周兴的手,直接让其保持着躬身的姿态,站在赵定的面前。
这姿势换做是一般的年轻人来说或许无所谓。
但对周兴这种年纪已经过了花甲,接近古稀之年的人来说却是有些遭不住了。
然而赵定却依旧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笑呵呵的看着周兴乃至在场的众人道:“夫子,无须如此大礼嘛,本王论年岁还是夫子的晚辈,如何能承受得住夫子如此大礼。”
可你特么的把老夫的手放开啊。
听着赵定这话,周兴虽然心底一肚子不忿可却也只能生生地忍着。
赵定自然也知道周兴心底的想法,但就是硬生生地按住周兴落下的手,让其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
而看着赵定如此姿态。
那些原本与周兴站着一条道的国子监大儒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丝忌惮之色。
这位燕王爷似乎并非传说中那般好易于之人。
然而赵定却是恍若没有看到一般,依旧笑呵呵地望向在场的众人道:“诸位也不必如此如此紧张嘛,本王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今日来此只不过是想与诸位说说道理而已。
如诸位刚才所言,既然在座的诸位乃是承接得我家太祖之命,出现在此也是为了辅助本王的父皇,也是为了辅佐本王。
那本王觉得张夫子所说之话颇为在理,且本王也有意推行此举。
不知诸位可有什么意见啊。”
一边说着,赵定一边死死地按住周兴想要抬起的手,同时笑呵呵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