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你是不是又在附近找什么东西?”宋春雪想着,他该不会又瞅准要挖谁家的坟了吧。
“不是,我应邀去了山后边的高家庄子上,替人看了看事儿,请我做了场法事,下午刚结束。”道长啃着鸡肉,“这肉真香,自从吃过师弟家的好东西,贫道最近总嘴馋,心中有了欲念,难以静心。”
老四笑道,“道长还见外了,想吃随时来我们家,我娘的厨艺还行。”
“不是还行,是很好,这肉煮的真香,我自己煮的就不行,总有腥味儿,可能是料没放对。”
“那我教师兄做饭,师兄教我入道?”宋春雪给他夹了块鸡肉,“师兄随便吃,我今年杀了四只鸡,还有我二哥带来的两只兔子,过年不愁没肉吃。”
张道长点头,“你不嫌我吃得多就好。”
不多时,宋春雪下了鸡血面,用浓浓的鸡汤浇了土豆臊子端上桌。
每人吃了两大碗。
吃饱喝足之后,三娃主动去洗碗。
老四留下来听道长闲聊。
“师兄往年是如何过年的?”宋春雪好奇的问了一句。
“往年啊,”张道长揉了揉腹部,眉眼含笑,“每年不同,去年是跟一群和尚过的,前年是跟一个云游的师兄,在破庙里凑合着过的,大前年,是在深山里的猎户家过的。”
老四嘴快,“那道长的家人呢,他们还在吗?听道长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张道长垂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嗯,我是从中州来的,家里人多年前就断了联系,从小在道观中长大,跟师父的关系最亲。后来,因为家人找上道观,我便来到这边。”
宋春雪知道,师兄不愿意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