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收下吧,想必大人是读过老子的书的。众妙之门,玄之又玄,大人又何尝知晓,这张简单的符纸,会不会让大人少受一些纷争磨难呢?”
谢征接过符纸,若有所思。
“我那位师弟,花了十个铜板买了我十张招财符,如今你也看到了,她到哪都能捡到钱,连贫道都嫉妒不已。”
张道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人是这世间难得的纯良之人,却要一生磋磨。还望大人不忘初心,笑看风云。”
谢征端着茶碗,怔怔地坐了许久。
宋春雪从未像今日这般大方过,回去的时候,毛驴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布袋子,它嫌太重,好几次尥蹶子,将宋春雪从背上甩下来。
宋春雪气得不轻。
但想到自己今日吃了炒面,而毛驴只是在路边喝了点脏兮兮的雨水,吃了点发黄的青草,也不跟她置气。
她背着沉甸甸的包袱,感觉从未像今日这般满心欢喜过。
银子啊,她的怀里抱着不少银子。
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就算她给出去了五十两,师兄卖掉的那只镯子子,竟然也值五十两。
在成衣铺子花了十两银子,如今她的怀里,明明白白揣着九十两。
两辈子加起来,她没这么值钱过。
她走在秋风萧瑟的山路上,头发吹得纷乱,衣摆被掀起,呼呼地往身体里灌,但丝毫不觉得冷。
因为,她的心烫得厉害。
她有钱了,再也不用在地里铲茵陈和蒲公英来换钱了。
“宋春雪?你这是去哪进货了,难不成你要当卖货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