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是知道你想问什么了。”
“朝晦是吧。”虽然是疑问句式,但语气肯定。
宁弦思没料到许婆婆居然这么直白地点明了。
她错愕几秒,反应过来马上拉着木凳子靠近许婆婆坐下。
“您知道这件事?”
许婆婆慢慢闭上浑浊无神的双眼,叹了口气,答非所问说了句,“朝晦最近又老了很多。”
冬日温暖的阳光透过布帘被析成浅淡的光影落在许婆婆的脸上,似真似幻。
半晌,她才慢慢开口。
“在小时候,我就见过朝晦了…”
十岁那年的冬至,我用给其他村民挖莲藕换来的钱去镇上买了点祭拜的东西,准备去给我的父母扫墓。
但村里总有些恶劣顽皮的孩子。
那天,他们结伴抢走了我所有的东西。
蜡烛踩烂,纸钱丢到水塘里,馒头则是落进了他们的肚子。
记得那时我灰头土脸,哭得很惨很惨、恨不得也一头扎进冰冷的水塘里随父母一起去了。
然后,朝晦出现了。
他指着地上一株快冻死的小草告诉我,“纵然叶子枯黄,但它的根部依旧是绿色的,来年春天,它还会在。”
可能是见我懵懵懂懂不理解,朝晦响指一打,手心突然就出现了一颗粉嘟嘟的桃子。
他递给我说:“吃了这一颗桃子,就要好好地期盼春天的到来哦。”
“来,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
许婆婆闭着双眼,眼角湿润,“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朝晦不是普通人。”
“如今你这么一说,我便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