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大人!”小卒疾步如飞,满面焦急地冲进廖大人的寝室,那急促的嗓音犹如惊雷乍响,在静谧的夜晚中格外刺耳,直击人心。这突如其来的呼喊,瞬间将沉浸在案牍劳形中的廖大人吓得魂不附体,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只见廖大人猛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凌厉之色,他怒发冲冠,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几步跨出房间,一把抓住小卒那瑟瑟发抖的耳朵,力道之大足以彰显其此刻心中的震怒与不安。“你这厮,若今天报的事端不是天塌地陷之急,看本官如何以军法从事,让你知晓轻重缓急的道理。”他的声音低沉且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铁锤般砸在小卒的心头。
小卒尽管耳朵疼痛难忍,却仍强忍泪水,紧咬牙关,他知道此时绝非儿戏之时。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而又清晰地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和盘托出:“禀告大人,秦王他……秦王已被我们的人不慎擒获……”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廖大人脸色骤变,他愤然松开小卒的耳朵,一脚将其踹开,痛斥道:“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还是觉得我廖某人命太长了,想找死不成?竟敢如此草率行事,枉顾朝廷法纪!我廖某纵死,也要拉你们一起垫背。”骂完之后,急匆匆朝着大牢赶去。
廖大人马不停蹄地疾驰至阴森冷寂的大牢前,他面色凝重而焦急,踏入那满是铁锈和腐朽气息的牢门。只见在昏暗的烛火映照下,秦王朱平安正安然卧睡在简陋草堆之中,面容平静如水。
“下官廖承顾,身为朝廷命官,参见秦王殿下!”廖承顾一边急步上前,一边恭敬地垂首施礼,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紧张与惶恐,“殿下千岁!”
见到一众牢头们还愣在当地,面面相觑,毫无动作,廖承顾顿时怒从心头起,厉声喝道:“你们这群饭桶,平日里是怎么当差的?还不赶快打开牢门,迎接秦王殿下出去!”
然而,牢头们面对他的责骂,却仍然站立原地,未敢轻易行动。这使得廖承顾更是火冒三丈,正欲再度破口大骂之际,沉睡中的朱平安悠然转醒,轻描淡写地开了口:“好了,廖大人,不必如此动怒,是我让他们不要打开牢门的,我倒觉得这地方虽简陋,却别有一番宁静,睡得反而踏实。”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让廖承顾瞬时脸色煞白,吓得魂飞魄散。他慌忙跪倒在地,颤声道:“王爷明鉴,此事皆因下官疏忽职守,导致殿下受此委屈,实在是罪该万死。请王爷降罪于我,让我能将功补过,以赎今日之罪。”
“好了廖大人,无需再这般拘礼,你且起身,该干嘛干嘛去,不要耽搁本王睡觉。”朱平安的口吻平静而威严,仿佛一汪深不可测的古潭,让人无法揣测其真正的思绪。
正当廖大人如履薄冰,惶恐不安地想要从地上爬起,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大牢那阴冷、沉寂的空气中突然被几道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几人匆匆赶来,身着官服,面色凝重,他们一见到朱平安便立即恭敬行礼,整个大牢的气氛顿时变得更为紧张压抑。
其中一位年约五旬,满脸皱纹却难掩坚毅之色的中年人挺身而出:“王爷,我身为家父,理应严加管教,犬子所犯之事,自当有律法惩治,让事实说话,以彰显律法公正无私,还请王爷移步。”
这一席话,在这大牢之内回荡,使得原本已经十分微妙的局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而朱平安眼中的神色也随之变化。
“诸位饱览群书,论及学问之渊博,本王自愧不如,但是依法治国乃是国之根本,乃是我等共同遵循的根本原则。这其中的道理,我想每一位在座的都应该铭记于心。岂不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回去吧。”朱平安说完这话,不再开口。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犹如晴空霹雳,在众人耳畔回荡,他们也摸不准王爷脾气,只能纷纷俯身施礼,口中告罪:“微臣受教,谨遵王爷教诲。”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朱承仁反复念着这句话,沉浸在这句诗的韵味中,他悠然地反复吟诵,抬起头看向张首辅:“你觉得这两句诗怎么样。”
张首辅感受到朱承仁的期待,不疾不徐地微微躬身行礼:“陛下,文章本天成’,寓意文章之美,源自于天地自然之道,浑然天成,非人力所能强求;而‘妙手偶得之’,则是说卓越的文章往往在不经意间由才情横溢之人捕捉灵感,瞬间绽放出华美的光彩。此言既道出了文学创作的奥秘,又揭示了艺术追求的真谛,实乃千古不易之论。”
朱承仁听罢,微笑着点头赞许,显然对张首辅的解读颇为满意:“只是堂堂一国亲王,躺在大牢里,成何体统。”
张首辅又岂不知皇帝意思:“陛下所虑极是,微臣在来此之前,已详细探查清楚,那些飞扬跋扈、整日里游手好闲、提笼遛鸟的纨绔子弟们,冲撞了秦王殿下,的确应当受到应有的惩戒,以儆效尤。”
“那以你之言,此事该如何妥善处理才最为妥当?”朱承仁问起。
“陛下,万事皆应遵循律法行事,对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