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跟秦址比剪刀石头布,一开始是三局两胜,后来是五局三胜。
毫无疑问,每局都是秦址胜出,而输的人要去向琅斐通报,他们已经到达涂州了。
白墨耷拉着耳朵,蔫不拉几地皱眉道:“怎么又是我去……每次我都倒霉地被骂……”
“那是你活该,这次记得先敲敲窗,懂点礼貌好吧,我看你儿时上的礼仪课都叫你吃了。”秦址手里轻摇着纸扇,毒舌地回复。
“行行行,知道了,就你聪明。”白墨一脸不耐烦,他揉搓了两把脸,原地蹦跶两下,等不那么哭丧着脸了,这才去向琅斐通报。
而此时,密闭的马车内旖旎焦灼的气氛尚未消散,浓雾似的紧紧包裹着沈清棠与琅斐,蒸腾的雾气中,他好像眼里只剩下她了。
琅斐松开牙齿,沈清棠脖子处的肌肤细嫩白皙,他不舍得用力咬,就算他只轻轻地衔住磨了磨,白玉似的肌肤上依旧留了一道红霞。
他眼神炽热地盯着自己创作的痕迹,呼吸紧了紧:
“姐姐…清棠姐姐,你到底何时才会……”
白墨卑微敲门:“咚咚咚……咚咚咚……”
白墨小心翼翼:“王,这次我记得敲门了哈。”
白墨谨小慎微:“咱们到达涂州了,该落下脚歇一歇了……”
没听到声音,白墨皱了皱眉,又“笃笃笃”地重新敲了遍车窗,还没等开门,白墨听见琅斐阴森森的斥责声,犹如大漠里暴怒的狼王一样,凶险恐怖:
“白墨,你今晚睡觉最好保护好你的头,保不准今晚孤把你狗头拧下来。”
白墨识相地闭上了嘴,可白墨委屈,白墨难受,白墨为自己正名:“……嘤,我哪知道你们又在做什么好事,都应该怪秦址,是他出的馊主意!”
“王,这次你应该扣秦址那小子的钱!”
“闭嘴。”琅斐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聒噪的玩意儿丢到遥远的南海,他紧咬着后槽牙:“孤知道了。”
缱绻柔情的氛围一扫全无,琅斐恨死了,都道事不过三,怎么这个白墨三回都来打扰他。
琅斐愤恨地一把推开马车的门,劈头盖脸朝白墨一顿恶狠狠输出:“孤好心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最好给孤和王妃找到涂州好玩的地方,否则孤马上把你丢进河里喂鱼。”
白墨脸皱成包子,不敢说话,反应总是迟钝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再次搞砸了琅斐和沈清棠的好事儿。
吓得白墨随手抢过一匹下人的马,一溜烟窜出去一里路,慌里慌张地去打听涂州好玩的地方。
沈清棠拉高衣领,掩盖住脖颈上的牙印后,重新坐直了身子。
比起脖子上的暧昧红色痕迹,她此时更在意琅斐的心情。
毕竟……他看起来十分生气……
但是模样很是可爱,像她曾经养过的那条小狗狗,因为拆家被克扣了粮食。
琅斐确实生气,他有在认真考虑重新招个武将,等白墨跑远了的时候,琅斐黑着脸,转过身一看,沈清棠眼底噙着笑意看他,连嘴角两颗小小的酒窝都出来了。
琅斐有点拧巴,心里不是很爽:“你在笑孤?”
沈清棠移开眼神,抿了抿唇,努力压下心中的笑意:“没有。”
琅斐嘴角一撇,委屈巴巴地再次挨到沈清棠身边,捏了捏她的手:“你就有,你笑话孤,孤记仇,下次非报复回来。”
“我哪有,你多想了。”
太可爱了,琅斐这副吃瘪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沈清棠笑盈盈地瞧着靠在她身边的琅斐,实在没忍住,犹犹豫豫伸出手,逗猫似的挠了挠琅斐的下巴,“我哪敢笑话小狼王呀。”
琅斐被挠得微微扬起了头,沈清棠指尖温暖,撩得他下巴痒痒的,墨绿色的瞳舒服得微眯起来。
仿佛沈清棠挠的不是他的下巴,而是撩拨着他的心巴。
他就这样没出息地被沈清棠给哄好了。
琅斐脸难得的红了红,道:“什么小狼王,孤可不小。”
沈清棠蓦地想起前几日的行乐图,心绪胡思乱想起来,耳朵尖渡着粉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瞥了一眼琅斐的那里……
方才他扑着她紧紧挨着她的时候……感觉上确实不小……
琅斐眼瞅着沈清棠脸唰地红了,结合他有歧义的话和沈清棠的一系列小动作,琅斐的脸也唰地红了。
“孤说的是年龄!”琅斐苍白无力地辩解,沈清棠只胡乱点点头,她想下车,再不下车的话,她怕不是整个人都会熟在马车内,成为小狼王的一盘菜。
恰好这时,骑着马的白墨美滋滋地溜了回来,一脸小骄傲,眉梢都是扬的,他冲着琅斐邀功道:“王!打听到好玩的地方了!今晚莺花院有霓裳乐舞会,去吗?”
琅斐脸瞬间黑得能滴出墨水:“莺花院?你可知那是烟花所的别称?孤的王妃还在这儿呢,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