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用过膳之后,康熙没有让她留下来侍寝,他三宫六院,妻妾无数,也不至于看上一个普通平凡的她,把她带回京城许是他大男子主义中的占有欲爆发,不愿意让他碰过的女人再被别人碰触,嫁作他人妇,要她保持贞洁忠贞。
她有自己的一小间房,在二层船舱尽头,夜深了,她睡在里面,今日一天都足够折腾,她沉沉睡过去,再醒来时发现外面已经天亮,同时又下起绵绵细雨,从房间内仅有的小窗望出去,外面雨蒙蒙一片。
这船走得很稳,她在船上没有感觉到大幅度的颠簸。
“姑娘,你醒了,可要用膳?”
念春跟念夏被分到她这边伺候她,两人很尽责,该做的事没少做,但不该说的话,她们不会多言,在她点头后,两人很快拎着一三层雕花食盒进来,将里头的膳食拿出,一一摆好,碗筷也摆得齐整,她问她们两个吃过没有,在她们说吃过时,她才开始动筷,问了一句:“这是到哪了?”
“姑娘,我们刚到苏州城。”
船行了一夜才到苏州城,她从小在苏州城下的一个小村子,顶多是跟着爹娘到吴江县城,从未来过繁华的苏州城,她望向船外,这船已经停靠在苏州城码头,苏州河里有着大小不一的船只,较小的单人木舟直接在水里吆喝着卖东西,她见到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人用扁担挑着货物正四处兜卖,甚至码头旁边的过道上有人直接摆摊子卖东西,更别说码头上面喧闹的人群与各色房屋跟商铺,鳞次相比,哪怕是下着小雨也不影响他们忙活。
不愧是繁华的苏州城,她看得入迷。
“姑娘,外面风大,姑娘还是别吹太久风,小心着凉。”念春提醒一句。
王秀花笑着说没事,她看的同时也不忘吃饭,她问他们会不会在这里停留几日,念春说不会停留,只是停下来采买物资,因为要赶着回京城。
王秀花难得有些失落,她第一次来苏州城,却只能待在船上,不过转念一想,等回到京城,指不定康熙就愿意放她走了,她这才收起失落。
接下来三天,他们一直走水路,康熙不召见她,她也不去讨人嫌,就老老实实待在她的房间里,每日只透过那一小扇窗看看到哪了,她也要到几本书,偶尔看看书。
到了九月二十日,他们从水路转向陆路,从苏州一路辗转经过江宁、扬州、淮安等地,到了济宁暂且落脚三日,王秀花被安排进一两进的宅院,依旧跟着康熙,康熙住在主前院,她们跟着住在后院,这一路的确是吃喝不愁。
本以为跟前面几日一样,傍晚,她洗完澡后已经准备歇下了,结果有一个公公过来叫她,说是康熙叫她过去服侍,经念春提醒,她才知道这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公公便是康熙身边的大总管太监梁九功。
她以为康熙让她过去服侍是想让她端茶倒水,没成想过去后发现并非如此,康熙让她替他更衣,他的手在她脸上轻抚过去,顿时让她警铃大作。
“皇上,你是想让奴婢侍寝吗?”
“怎么,你不愿?”
她当然不愿意,就发生一次关系,他便强行带她回京城,再发生关系,指不定他还要她做什么,放她走岂不是成了空话,他此次南巡难道没有带小主嫔妃过来吗?为何要让她侍寝。
“皇上是万金之躯,尊贵无比,奴婢不过是一卑贱下等的女子,奴婢配不上皇上,奴婢并非那些来自高门大户,身家清白的八旗女子,奴婢是怕脏了皇上的身,皇上,奴婢要是侍寝了,皇上往后要如何处置奴婢,皇上要将奴婢封为嫔妃吗?”
康熙冷冷一笑,她一个卑贱的农妇竟然妄想当嫔妃,她连正经的小主都当不上,更别说当位份高的嫔妃,真是痴心妄想,不过这几日,他冷着她,也一直在想他要如何处置她,她身份低微下等,进宫当小主是不可能的。
“你想当嫔妃?”
“皇上不是让奴婢侍寝吗?侍寝的意思不就是皇上要封奴婢为嫔妃吗?皇上若是无意让奴婢当嫔妃,皇上就别让奴婢侍寝,不然奴婢侍寝了,难免会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王秀花隐隐记得历史上的康熙是很看重家世门第,看重女子背后的家族,对后宫女子的位份十分吝啬,如若家世不显,他很少将她们封妃封嫔,能坐到嫔妃乃至皇后的位置,要么像德妃那样十分能生,要么家世显贵。
康熙看她的眼神中分明是藐视鄙夷的,他根本看不起她,一口一个卑贱地叫着,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农妇,想来他不会让她进宫当嫔妃,她心里想着以此为借口拒绝侍寝,保全自己,等哪一日他看她厌烦了,可能就愿意放她走了。
“想都不要想,你一个卑贱的女人哪配得上当朕的嫔妃,你还妄想当主子,朕劝你收起那些痴心妄想的念头。”
果然如此,王秀花心里了然,始终不明白他既不准备带她进宫,为何把她带去京城,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当时他给她五十两就当是还她救命之恩,他回他的京城,做他的皇帝,她继续待在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