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没拿东西,那你可搜过她的身?”
“没有搜身,她手里没拿东西……”守卫如实说着,虽然他和丞相府的丫鬟一样都是奴才,但丞相府的奴才岂是他能得罪的?说句难听的话,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丫鬟手里没东西他还要搜身,那就是找死!
楚昭云颔首,看向早就明确怀疑过丞相府的戎凡源。
“把几块糕点藏在身上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且大将军早就怀疑丞相府上了不是吗?”
戎凡源点头:“那老贼气量小,我早就料到他会在围猎时害我和宜怜!”
大王姬这几年心思都在戎凡源身上,她最是知道戎凡源和丞相之间的争执。
一听这话,她便急不可耐地大步流星往丞相帐子去了。
进帐时,丞相一家正在对坐饮茶。
一想到阿月惨死,大王姬立即觉着眼前的岁月静好无比碍眼。
“丞相真是好兴致啊!”大王姬阴阳怪气开了口。
丞相一家连忙起身行礼,不关心案件,只说道:“难得一见的新茶,是王上前几日赏赐给臣的,大王姬可要一同尝尝?”
“不必!”大王姬说完话,回头看向楚昭云。
楚昭云上前一步,说道:“还请丞相府上众人配合大将军查案,眼下要看看各位的手帕和汗巾。”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有个小丫鬟心虚地低下了头。
丞相心里划过意思疑惑,帕子?难道去办事的人把帕子落在大王姬帐子里了?
心里打着鼓
,但他面上不显,只笑道:“怎么?大将军这是怀疑是本丞相要害大王姬?无稽之谈。”
“是与不是,查明便是。”戎凡源心里冷哼一声,看着丞相脸上的皮笑肉不笑,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老贼说这些废话,是想拖延时辰!
王上只给了半个时辰!这老贼着实是可恶!
“大王姬,快些查吧!”戎凡源话里有几分着急。
闻言,大王姬冷了脸色,丞相府上众人不得不掏出自己随身带的帕子和汗巾。
楚昭云一个接着一个地看过去,最后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丫鬟面前。
丞相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自家女儿,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后,他稍微安了心。
楚昭云断定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绣帕,她把丫鬟领到了众人面前。
“大王姬,大将军,此人手里的帕子虽和现场留下的帕子花样不同,但布料的质地和针脚是一模一样的。”
丫鬟低着头,声音惶恐道:“这是我在街市上随手买的帕子,有这种帕子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人……”
“但这猎场之中,只有你一人有这种帕子。”
“这……啊!我想起来了,刚进猎场时,风大,我有一张帕子被风吹走了,定是被人捡走了……”
这般借口,甚至都无法说服心思单纯的大王姬。
大王姬冷眼看着丫鬟,问丞相:“这是谁的丫鬟?”
丞相女儿柔声说道:“是臣女的丫鬟。”
“是你要害我!”
“大王姬怎能空
口白牙就污蔑人……难道仅凭一个丫鬟早已丢失的帕子吗?”
“你!”大王姬讲不出道理,只生气地看着丞相女儿。
楚昭云看着丫鬟的装扮和她方才的站位,问道:“这不是姑娘的贴身丫鬟吧?怎的带来了猎场?”
“她是我院子里的洒扫丫鬟,我素来怕冷,所以今日让她跟来猎场烧火炉的。”丞相女儿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柔柔地伸手指了指帐子角落里的火炉。
楚昭云老神在在地点头:“一张相差无几的帕子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准丫鬟真的丢了帕子被人瞧见了,那人以此构陷丞相府,也未可知啊。”
丞相笑道:“就是这个理儿,定时有人要挑拨老夫跟大将军之间的关系!”
“但……”楚昭云伸手,揪住了丫鬟腰间露出的一个角,缓缓抽出了一张油纸,“这包糕点的油纸,也是巧合?难不成是丫鬟捡来的?”
“我饭量大,饿得快,就装些糕点在身上……”
“猎场守备说,丞相府的丫鬟曾出过猎场,是你。”
丫鬟下意识想否认,可一想大王姬把守备召来就能揭穿她的谎言,她干脆说道:“我是出去拾些小树枝当柴烧……”
“你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对、对,因为我什么都没拾到。”
楚昭云心想,这丫鬟心里的确有一套说辞,但莫不是把她当傻子看?
她转身,把油纸展开面向众人,油纸上头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周氏糕
点。
“想必把周氏糕点的掌柜的找来便知糕点卖给了谁,更能知道卖的是什么糕点。等到真把周氏糕点掌柜的找来,有些事,是赖也赖不掉的。”
“我……”
“难不成你也和大将军一样,独独喜食山药糕。”
“是,我喜食山药糕。”
“你承认了,这里头曾经包的,是山药糕。”
“!”丫鬟大惊,抬眼看向楚昭云。
丞相这时才有些慌张,他眼带责备地看向自家女儿,见自家女儿依旧冷静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