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大汉似乎美梦被扰,揉了揉眼,皱眉看着段景曜。
“找朱祈年。”
大汉伸出脖
子来看了眼隔壁,说:“锁着门就是没在家,你改日再来!”
段景曜打量了一眼大汉,便对他有了判断。
睡梦中起身相迎,虽有暴躁之态,却无伤人恶语。
而且他衣裳上有处破损的料子,他还将它认真系住了。
身后露出来的家中,也是干干净净整洁之态。
此人只是身形魁梧、外貌彪悍。
实则是个勤快人、老实人。
“实不相瞒,此前来是因为朱祈年卷入了麻烦之中,你与他相熟吗?若是不熟,我找别人。”
“什么!”大汉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瞌睡也消失了,慌张问道:“熟,我和他熟,朱大哥现在在哪!”
“莫急。”
“我怎能不急!”大汉喊完,看见对方眯着眼看着自己,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惹恼了对方,为了朱大哥,他只得连忙压低了声音,认错道:“兄弟,方才是我莽撞了,听你的。”
“你与朱祈年是何关系?”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你们平日里以何为生?”他来的这一路,没看见田地,也没看见做买卖的痕迹。
“就听大姐的吩咐,她给我们派些散活,给我们报酬。大姐出手大方,我们也饿不着。”
这算什么正经营生?
此时的段景曜还未曾意识到不妥,只是怀疑朱祈年今日去钱庄,会不会是接了大姐指派的活计?
接着问道:“大姐是何人?朱祈年可会为她卖命?”
“这
么多年了,兄弟们全靠大姐提携!我们也没个赚钱的法子,若不是大姐拉我们一把,怕是早饿死了……大姐若是有难……我们一定两肋插刀,这也算是卖命吧?”大汉语气有些犹疑,他顿了顿,才回答段景曜的另一个问题,“大姐也是我们村的,叫柳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