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盛仁帝从来没有过问他的私事。
又想到段景曜是皇城司的人……
“臣、臣……”高沛知道盛仁帝这般问,必定是已经知道了地牢,他也不敢扯谎,如实说道:“臣旧时是有处地牢,已经荒废了不少年了,臣臣也是以前从一户人家手里得了一处屯米粮的院子,才改成了地牢。”
高沛越说越心慌,连忙解释道:“臣绝对没有滥用私刑关押别人,只是、只是有些仇家派来的刺客,臣知道他们也是拿钱办事,不忍杀刺客性命,就把他们关了段时日,臣没有滥用私刑……”
“朕不是要跟你追究前尘往事。”
高沛松了一口气,但转念又绷起了心弦,既不是追究前尘往事,那必定是眼下出了什么事。
可任由他抓心挠肝地想,也没有人给他解惑,盛仁帝接着处理案牍之事,将他晾在了一旁。
他又看向段景曜,这人竟然坐在一侧打起了瞌睡。
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好似只有他一个人心惊胆战地站着。
他将所有跟地牢有牵扯的人和事都想了一遍,最后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他已经很多年不管地牢那里了,只留了俩守卫。
但前几年,高骞问过他能不能用地牢,他当时是同意了。
终于,高沛心里明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