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云忍不住冷笑,作恶就是作恶,倒是惯会美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冲动?若不是心里有过千次万次的念头,怎么会趁着混乱就冲动?
真是可笑!
依她看来,伍遮就是想把杀苏令之的罪过一并推脱到杀章纮的凶手身上,说什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心里算盘算得清清楚楚!
“接着说。”
“我我见苏令之死了,祭酒就慌了神,根本查不出来是谁下的手,我离着他又远,不可能想到我,所以蜡烛烧没了之后,我又冲动了,才把许武清也杀了……”
“难道你觉得把剩下的银针扔了,就查不到是你了?”段景曜说完,上前将伍遮的靴子拽了下来,果不其然他的袜子上并不干净。
原来昨夜未曾听到任何动静,是这人脱了鞋在地上行走。
这还叫冲动?
“我没这么想,我就是冲动了,我知道错了。”伍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是这般想的,有人死了,书斋就乱了,混乱之中把绸布和银针丢了也好,栽赃给别人也罢,总之牵扯不到他头上。
谁知道弟子中竟然有皇城司的察子!
这是他唯一算漏了的地方,如今后
悔也晚了,只能等父亲来救他。
“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错了?杀人偿命才是天经地义,哪是一句错了这么简单。”段景曜看着伍遮这幅毫无悔过之意的模样,问他:“那你为何要杀他二人?何仇何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