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云一肚子闷气,脑袋生疼,和段景曜发泄了一通后好了许多。
去祖母院子里和母亲院子里请了安,她便回自己院子里睡了。
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去厨房抓了个饼子,匆匆离了伯爵府。
等到义庄时,饼子也吃完了。
“望月,邹推司叫大家都去一趟衙门。”
江望月一边端着托盘一边跑了出来,“昭云,泼天的富贵啊!”
“???”
“一个时辰前有人送来的,说是你验尸的酬金,他也不说自己是哪个府上的,我也不好问,反正说是给姓楚的女仵作。”
楚昭云打开遮银子的红布条,看了一眼,比融安侯府给的还要多!
“本该是你跟着邹推司去的……”
“我去了不一定能办好案子,这银子该你拿!昭云,你不用不好意思!”江望月知道楚昭云的想法,又说道:“不过确实让人眼馋啊……”
楚昭云笑了笑,“我请你吃樊楼去!”
“好!不过你方才说什么?”
“啊对……邹推司要所有人去衙门找他。”
江望月眼里有不解,办完案子让所有仵作去衙门,这还是头一回。
“昭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咦……左璋和王疑呢?”
楚昭云低声道:“他二人此番办案,不顾办案进度也要置我于危险中,兴许邹推司让我们去衙门,就是这个事……”
“什么!昭云,你没事吧!”江望月大吃一惊,他一直以为左璋是个怂货,没想到竟然是个
黑心黑肝的!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
“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担心过后,江望月脸上不受控制地出现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那两人这般让人厌烦,眼下害人不成,该受惩罚!
楚昭云简单地将下水的事情跟江望月讲了讲,不过说起来,她也是有些后怕的。
段景曜苦口婆心劝她还是有效果的,若是重来一回,她兴许真不敢和左璋一同下水捞尸了。
“天爷,这俩人也太坏了!亏得你水性好,要是我我就上不来了!”
江望月说完,立刻去喊其他仵作。
他恨不得立马看到左璋王疑受到惩罚!
此二人的事,楚昭云只和江望月说了,其他仵作皆是一头雾水去了衙门。
见了邹推司,只见邹推司脸色不好,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邹推司看了一圈,“人齐了,把人带上来。”
随后,左璋和王疑就被压了上来。
邹推司行事没有避着人,衙门大院里来来往往的当差的人都驻足看着。
“昨日老朽带着左璋王疑楚昭云三个仵作外出办案,办案途中,左璋王疑竟下黑手,在水下把绑着石头的绳子系在了楚昭云的脚上,若不是楚昭云水性好,此时你们就见不到她了!”
众人骇然,衙门里许多当差的人甚至还不认识楚昭云是谁,但也不妨碍他们惊讶。
其余仵作们更是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左璋王疑会干出这种事来。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俩
和楚昭云不对付,无非是嫉妒楚昭云高超的验尸手法。
可大家伙都以为就是呛两声的看不惯罢了,何至于害人性命!
而左璋和王疑刚想开口辩解,又听见邹推司说:
“我是念着你二人在义庄也不少时日了,才把此事拿到这里处理,你二人还想抵赖不成?那皇城司的察子都亲眼看见你二人所行之事了,要是让皇城司来管,可不是现在这般了!”
此话一出,左璋和王疑眼中闪过恐惧,立刻闭了嘴。
“来人,左璋杖二十,王疑杖十,随后赶出衙门,此二人再也不是衙门的仵作,汴京城各处以后也永不录用此二人!”
“邹推司!饶命啊……”左璋还没喊完,人就被拖到了老虎凳上。
随后便传来了两人一声接着一声的喊痛声音。
共事的仵作们,还有衙门其他认识他二人的同僚,竟无一人为他二人求情。
直到行完杖,将这二人拖了出去,衙门大院里才恢复了安静。
“一起共事,若是连身边的同僚都不可信,那还如何查案?其他人牢记,若是谁在有坏心思,下场同他俩一样!”
“邹推司放心,绝对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仵作们齐声保证着,心里也都舒了口气。
幸好现在邹推司把这两人赶走了,要是没有楚昭云,谁知道左璋王疑会不会妒忌他们中的某个从而害人,他们可没楚昭云这般水性好能自救!
说了一大通话又生了大气的邹推司,
只觉得头晕目眩。
缓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放缓了脸色,也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