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狄霖率领着鲜卑儿郎们向贵霜重骑兵迎了上去,连匈奴人都打不过还敢兵犯西域,拓跋狄霖打心底里看不起贵霜帝国的军队。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拓跋狄霖才发现贵霜人的重骑兵还真不好打,一轮密集的箭雨落在敌军中,居然没有几个敌军落马,对他们没有造成任何威胁!
幸亏都督大人让他们一触即溃、佯败引敌,若真的贸然冲入敌人阵中,后果不堪设想。。。。。。
拓跋狄霖也领着更加骄纵的贵霜骑兵向疏勒城方向溃败而去。贵霜骑兵见对方的弓骑兵对自己的重盔甲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更加肆无忌惮地追逐着西炎骑兵。
站在城头密切关注着战场事态发展的博比斯,看着军团长坎伯尔率领他的重骑兵追赶着西炎骑兵越行越远,把步战军团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他心里焦虑万分。重骑兵沿着巨大的缓坡自上而下攻击的确不需要耗费多少体力,但如果敌军合围上来,想撤回来可就难了。回来一路上坡,速度远远比不上弓骑兵,便只有挨打的份。西炎骑兵意图很明显,就是想引坎伯尔的重甲骑兵进入他们的包围圈,一举合围歼灭!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重甲骑兵军团和步兵军团去白白送死,博比斯前锋军团是弓骑兵,速度是他的优势。他立即决定率军出城,去策应那两个军团!并且通知已到达的各军团做好战斗准备,
根据战场事态的变化,做出正确的决策!
见博比斯的前锋骑兵团集结出城,捐毒城内霎时成了一座空城。原本正在修筑大本营的几个军团大喜,军团长赤多尔见状,立即下令道:“捐毒城不能没有城防,众将士听令,放下手中的活,随本将军进驻捐毒城内接管城防!”
其他军团也纷纷下令进驻捐毒城,结果又出现了闹哄哄地场面,所有人挤在狭窄的城门,拥堵在城外进退两难。
“咻。。。。。。啪!”一声响鞭袭来,响彻山谷,正在城门喧闹吵架的所有人都一愣。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都在干什么?你们还有没有一个军人应该有的样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赤多尔和其他军团长一骨碌翻身下马,向声音拜道:“末将参见大将军。”
“哼!丢下建了一半的大本营跑到这里来抢着入城,不协同作战、不顾前方军团的死活,我看你们可以回老家养马放牛去了!”赫拉色迦坐在这匹神驹“龙文”的背上,冷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众将。
赤多尔听着大将军的语气不善,浑身一哆嗦。他知道大将军言出必行,急忙用乞求的语气说道:“大将军,属下知错!临阵被撤换还不如让末将领兵将功赎罪,战死沙场!恳请大将军给末将一个机会!”
众军团长大气不敢出,如果赤多尔可以将功赎罪,那么他们也能有回旋余地。
士兵们悄悄然
地向后退去,闪出一条通道,现出捐毒城的城门。
赫拉色迦也不想临阵换将,他冷冷地说道:“你是什么样一个人,带出来的就是什么样的兵。这里是前线,临阵换将已是不可能。但本将军要带二十万大军打下西域,不能任由这种风气弥漫到全军,机会可以给你们,但皮肉之苦你们逃不过!各自领二十鞭,让全军将士以此为戒!”说完领着他的中军幕僚昂然进入捐毒城。
赤多尔也是个狠人,跪在地上并不起身,大声向赫拉色迦将军的背影说道:“多谢大将军!”说完,将自己身上的盔甲一件件卸下来,整齐地放在地上,直至将上衣全部褪完,露出一身黝黑结实的腱子肉。
赫拉色迦手下行刑的卫队毫不客气地立即执行,抽出皮鞭开始抽打起来。“啪、啪”一声声的皮鞭抽在赤多尔赤裸的身上,也鞭策着参与闹事的将士们,他们沉默了。看着军团长赤多尔背上一条条血淋淋的鞭痕,兀自不发出声音,默默忍受着,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军法如山,立下赫赫战功的军团长尚且甘愿受罚,自己怎能脱离事外?
赤多尔的属下纷纷跪在他身边,褪去铠甲和上衣,裸露出上半身大声喊道:“大将军,我们也参与闹事了,来吧,我们愿领二十鞭刑!”
。。。。。。
赫拉色迦回过头看在眼里,心道:这才是我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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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色迦登上城墙遥望东方,整个峡谷雾蒙蒙一片,啥也看不清楚。据城墙守兵禀报,那是骑兵们驰骋过后,扬起的尘土。他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喀喇昆仑山和天山在此呈喇叭状向东扩开,捐毒城就在这个喇叭口最窄处!捐毒城绝对不能丢,这是整个战役最关键的一个点。说是二十万大军,自己可用于进攻的实则只有十五万人。剩余的五万将士必须维持整个葱岭道的安全,包括这座捐毒城!
已经有四个军团五万人追逐西炎人而去,问明缘由后,赫拉色迦神色凝重,怒骂道:“该死的坎伯尔!狂妄自大,立功心切,殊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这么一冲动,极有可能将整个东征军团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蠢货!”
“大将军,您不用过于担心。”帐下幕宾比亚西姆是一位足智多谋的智囊,他慢悠悠地说道:“西炎军队为何没有来攻击捐毒城,而是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