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鸨母一把抓住蝶怜卿劈头问道:“出了什么事?傅公子人呢?”
“妈妈。。。。。。傅。。。傅公子被人抓走了。。。。。。呜呜。。。。。。他们冲进来,直接扑向他,他。。。。。。他身上没。。。。。。没穿衣服,一时反应不过来,光着身子缩手缩脚地,被他们按住装进麻袋里,不知去了何方。”蝶怜卿哽咽着回答道。
蝶怜卿的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钱鸨母整个人呆立当场,心道:“这是触犯了哪路神仙?自己辛辛苦苦将家业撑到现今的地步,出了这档子事,自己还能有活路吗?人是在自己店里被抓的,昨日其他青楼的老鸨们也都亲眼看到自己将傅公子迎了进去,哎哟。。。。。。人命关天呐,这可如何是好啊!报官,立即报官!”
她立即呵斥道:“怜卿别哭了,你马上随我去官府报官!出大事要沉着冷静,别哭哭啼啼的,你是亲眼目睹的证人,见了府尹要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清清楚楚说出来。刘三,你将院子锁住,派两个人守住,任何人不得进入。”
那位叫刘三的龟公谄媚地揖了一礼,答道:“是。”
蝶怜卿听钱老鸨语气不善,吃得一吓,哭声逐渐止住。站起身来,抹了把脸,随着钱老鸨前往河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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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刘冕一听头顿时大了起来,又一桩绑票案!绑的又是年轻力壮的美男子!
他望着满脸惶恐、忐忑不安的钱老鸨和蝶怜卿姑娘,问道:“你们前来报案,可知道这位傅公子为何方人士?家在哪里?”
钱老鸨瑟瑟发抖地说道:“启禀大人,草民开店做生意,哪敢探听客人的底细,这得问蝶怜卿了。”
蝶怜卿带着哭腔说道:“我。。。我只知道他是个富家公子哥,家中殷实,听口音像是北地郡那边的,别的。。。。。。别的我也不敢多问。”
边上的文书吏执笔一一记录在案。
刘冕眉头一皱,问道:“傅公子全名叫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钱老鸨一拍脑门子,说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位傅公子的名字好像叫傅聪。那日他第一次来蝶翠坊时,看到我家怜卿眼睛都直了,自称傅聪,来自北地郡。还说自幼饱读经书,习得武艺,来洛阳想谋个差事,以报朝廷。”
“傅聪?”这名字有些陌生,洛阳城内姓傅的人不多,有名的也就是司隶校尉傅长虞了,不知道傅大人认不认识傅聪。反正这个案子傅大人在管,将这个棘手的事情交给他,自己也乐得轻松。
刘冕心中盘算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此类案件已经统统移交给司隶府,本官派人将你们送过去,路上你们将事情的本末经过再详细回忆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是。”钱老鸨点头应道。
“还有,昨晚蝶翠坊谁守夜,有没有人听到过动静?你有没
有问清楚?”刘冕问道。
钱老鸨摇了摇头,茫然道:“小人吓懵了,没有问其他人。”
“嗯,本官先送蝶怜卿姑娘去司隶府,你回蝶翠坊将所有的伙计问一遍,如果有发现过有什么异常的,都带往司隶府。”刘冕沉声说道。
。。。。。。
“大人,大人!”一位奉引急匆匆地走入后花园,在假山外大声叫道。
假山里的密室中,除了外面传来潺潺的水声,一切都非常静谧。傅长虞正在练习书法,咋听到外面传来喊声,吓得手一抖,一大滴墨汁滴到了宣纸上,一副好好的字被糟蹋了。他气恼地将笔一放,走出门去,呵斥道:“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本官耳朵聋的嘛?”
“傅公子昨晚在蝶翠坊,被人掳走!”奉引也不争辩,直接说道。
傅长虞大吃一惊:“啊?人呢?去哪里了?”
奉引摇摇头,说道:“负责看着公子的徒兵,在蝶翠坊的正门守着,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因此,傅公子被绑到何处,还不知道。”
“后门没守?”傅长虞急道。
“没有,高鹏怕打草惊蛇,只派了两个身手好的伙计跟着值守。”奉引答道。
“啪。”傅长虞怒极,一掌打在假山上。他大声骂道:“高鹏误我,高鹏误我!”
奉引揖礼道:“大人,河南尹刘大人来了,带了蝶翠坊的蝶怜卿姑娘,正在大堂候着。昨晚傅公子是和这位蝶怜卿姑娘在一起。”
“哦?走。
”傅长虞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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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奉引高声呼道。
大堂两侧站满了衙役,杵着水火棍,喊道:“威武。。。。。。”
河南尹刘冕起身向匆匆而来的傅长虞揖礼道:“傅大人。”
傅长虞面若寒冰,只略略向他点了点头,便扫向跪在地上的蝶怜卿。
“这位便是蝶翠坊的蝶怜卿姑娘,昨日她和傅公子。。。。。。”刘冕开口向傅长虞介绍道。
傅长虞伸手一拦,打断道:“多谢刘大人亲自带人证过来,现在让她说说昨夜的详情。”
蝶怜卿从未来过官府,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早已吓得魂儿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抖抖索索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