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翻身下马,蹬着马靴噗嗤噗嗤走到那汉子面前。见这位汉子长相和中原人无甚差异,只是头发已经花白,年纪约莫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便开口问道:“这位乡亲,谁烧了你的房子?”
见那汉子不答话,秃发顽石上前用鲜卑语说了一通,那汉子还是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
李赫蹲下来耐心说道:“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从西炎来的,想找到被迫来此的西炎人,带他们回去。你知道这儿有西炎人吗?”
见那人还是无声无息,没藏丹上前轻轻地推了一把,说道:“我们和你说。。。。。。”,李赫正要制止,只见那人僵硬着直直地倒了下去。背上赫然一个血洞,一定是被矛或者别的利刃刺死。两眼睁得这么大,一定是心有不甘,死不瞑目。
“是谁干的?”李赫缓缓地站了起来,怒火滔天地看着四周。
“第一队搜寻活着的人,其余人等全都进入戒备状态。搜到人,不论活人还是死人,全都带到本督这里来!”李赫下令道。
“诺。”
村子不大,第一队在村里搜寻到了六具尸体,没有活人。又骑马在周边山上搜寻了一番,终于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山坳中发现草地上有踩踏的痕迹。
“伍长,这里应该有人。”一位军士禀报道。
“这里草木茂盛适合藏人,仔细找找。大家注意点,狗急了会跳墙,兔子逼急了会咬人。当心别人把我们当恶
人,别不明不白死在这儿!”伍长心思缜密,提醒兄弟们。
“得咧。”弟兄们应道。
他们手握盾牌,用矛尖拨弄着草丛。
突然,“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冷不丁地飞了过来,划过茅草发出沙沙声。那位军士本能地用盾牌一挡,“叮。。。。。。哚。。。。。。”箭矢划过盾牌,钉在后面的树干上,大家惊出一身冷汗。立刻猫着腰伏了下来。
“喂,你们出来吧,我们是西炎的骑兵。来找被放逐此地的西炎人的!”一位伍长拨开草丛向里面喊道。
好像听到里面有微弱的呼喊声,大家没有听清,不敢轻举妄动。将盾牌拼成一个盾墙,向里面喊道:“里面有人吗?有西炎人吗?”
“有,我们都是。。。。。。你们是谁?”一个声音从一个不太起眼的洞口中传出。
“里面的人听仔细了,我们是镇远军,都督李赫亲自来接你们回家!”伍长大声喊道。
“呜呜呜,是真的吗?”洞里传来了难以抑制的哭声,几个男人哭起来有如地狱的冤魂一般。
“出来吧,我们都是西炎骑兵。”伍长怕他们不信,让军士们轮流喊话。
终于,茂密的草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发须长如野人般的人爬了出来,身披着兽皮。见到全副武装的镇远军将士,怔怔地看了足足半晌时间,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真是有人来接我们啦!兄弟们都出来吧!”
在场
的军士们突然感觉鼻子一酸,差点泪如泉涌。
伍长眼睛发红,强忍着悲愤的情绪问道:“你是何人?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何时被俘?”
“我是征西军马峥麾下前锋将军王贲,前年征讨秃发鲜卑时被俘。”那如同野人一样的汉子说道。
“好!欢迎归队!我们是西炎骑兵。”伍长是个老兵,他随李赫前往河西时,王贲已经被俘,因此王贲肯定不知道都督李赫是谁。
里面又悉悉索索爬出来六人,各个如同野人,身上披着兽皮若不仔细分辨,都不知道谁是谁。
王贲一一介绍道:“这位姓余名顺,是征西军斥候,当时不肯投降秃发部和我一起被流放到这里。这几位是被掳的匠人,家在北郡,不愿为他们效力,也被鲜卑人流放到此,已经十多年了。”
“好了,赶紧下山。我们都督大人在你们的村子里等着呢。”伍长催促道。
“都督大人?郭都督亲自来接我们?”王贲兴奋地问道。
“不是,我家都督姓李名赫,现任西域都护、都督凉州西域诸军事、镇国大将军!”这位伍长自豪地说道。
王贲思来想去不知道这位都督的名号,神情颇为尴尬。
伍长好言说道:“王将军不知道我家都督很正常,不用不好意思。我家都督年纪还未到二十,已经率领俺们打了很多次胜仗了。受降城一役击溃了匈奴鲜卑联军,在西域的伊犁河谷彻底击败匈奴,
匈奴人已经远遁西方,金山已经没有匈奴人了。前阵子又击溃了拓跋鲜卑十几万大军,现在我们要来漠南漠北草原畅通无阻,这些草原人视我家都督为战神!这次便是秃发部可汗派了左将军给我们带路,来到此地营救你们。”
“原来如此。”王贲震惊道,西炎朝啥时候出了一个冉冉升起的将星?按照这位伍长所说,简直是霍大将军再世!
他招呼道:“兄弟们,赶紧下山。万一萨哈人来袭,咱们好提前警示都督大人!”
伍长哈哈笑道:“别怕,督督可是带着三千特战营战士。”
。。。。。。
“都督,第一队从山上解救了七位汉子,都是西炎人。”没藏丹禀报道。
“哦?快将他们带过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