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只踌躇了一秒钟,便伸出胳膊挽住她的腰肢。真软,这是李赫的第一感觉。
他抱起贾荻,在茶室中扫视了一圈。茶室非常简约,只有几个蒲团和一张茶桌,一个碳炉和一干茶具。无奈,他只能将她轻轻地放在蒲团上,为了免得受凉,脱下身上的袄子给她盖上。
看着她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囊包,在光洁的额头上显得非常突兀。李赫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着应该先冷敷再热敷,便从身上掏出一块蒙面的头巾,去外面浸湿,回来将冰冷的头巾敷在她的额头上。
贾荻被冰冷的头巾一刺激,幽幽地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蒲团上,李赫坐在自己身边,霎时心都快要跳出嗓子了,小脸绯红。
“呀。。。。。。你。。。你在干嘛?”贾荻壮着胆子质问道。
李赫柔声说道:“刚才咱俩不小心碰到一起,你被撞晕了,而且额头上被撞了一个大囊包。俺给你冷敷,然后再热敷,便能将肿块消尽。”
贾荻看着李赫不像是欲图不轨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红着脸轻声说道:“多谢李都督,我这样躺着不好,叫别人看见还以为。。。。。。你快扶我起来,我回房间去休息。”
“想不到下人们动作还挺快,已经全部装好。。。。。。呃。。。你们这是。。。。。。”恰巧贾胥走了进来,贾荻躺在蒲团上,李赫刚好弯腰去扶她,这一幕被贾胥看见,当
场呆住,心道:这小子上手也太快了吧。。。。。。
“啊。。。。。。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贾荻急忙澄清道。
李赫也急忙说道:“贾大人,她被我撞晕过去,我把她放在蒲团上休息,你看她额头上还有俺的头巾,我是给她消肿冷敷的。她想回房休息,我刚要扶她,你便进来了。”
贾胥见到李赫着急解释的样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我懂,我懂。怪我进来的早了,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便转身离去。
“哎。。。。。。贾兄莫走。”李赫急忙喊道。可贾胥头也不回地加速离去。
剩下李赫和贾荻四目相对,面面相觑,尴尬万分。
贾荻心道:“本姑娘一世清白,就被这可恶的家伙毁了,怎么办,以后怎么做人?”越想越伤心,面色惨白,突然两眼泛出泪花,盈盈欲滴。
李赫最见不得女人落泪,顿时手足无措,他拱手作揖道:“贾荻姑娘,是在下鲁莽了,请多多包涵。俺。。。。。。俺出去向你堂兄解释清楚。。。。。。”说完便逃荒似地溜了出去。
“你。。。。。。”贾荻的泪水化了妆容,小脸跟小花猫似的。面对李赫的落荒而逃,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一时无语。
她慢慢起身,吧嗒一声,一块黑色头巾掉落在自己面前。她一愣,旋即想起这是李赫为自己冷敷,心中不禁一暖,想起李赫手足无措的样子
,“噗呲”笑出声来。这副样子不能见人了,按照他说的,先冷敷再热敷,把额头上的肿块消除掉才是正经,哎,什么叫冤家路窄,他是冤家吗?想到这里,贾荻双颊飞起红晕。
李赫落荒而逃,总算在前花厅找到了贾胥。贾胥见到他,一脸的暧昧,哈哈笑道:“大兄弟,看来哥哥我啥时候也得去趟陇西郡,拜见令高堂喽。”
李赫尴尬地拱手说道:“贾兄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哈哈,李都督攻无不胜、战无不克,想不到在美人面前亦是一样,而且效率奇高,哥哥我佩服得紧。”贾胥眨巴着眼睛,戏虐道。
“嗨。。。。。。”李赫懒得解释,问道:“贾大人,小弟今日得赶回陇西,府中就不多留了。令妹被俺撞了个大包,请您代我向她致歉。这肉夹馍好吃,我带回去犒劳众位兄弟们,多谢、多谢!”
贾胥将他拉到边上,轻声说道:“区区这点东西,何足挂齿?这是吾妹贾荻,你相中否?还有一位妹妹贾嫣,她精明能干,贾府中的采买、商铺均归她管,关键是她长相不似贾荻这般清丽,面庞圆润、长相富贵。。。。。。”
李赫一听到长相富贵便想到了贾柔,立刻打断贾胥,说道:“贾大人,你应该立即奏请进京,不能再窝在长安城内贪图安逸。借口进京述职,联络百官。您也不能全把宝押在娘娘和我身上,自己也得
使点劲儿,您说对不?”
贾胥一愣,李赫突然提及正事,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李赫说得对,自己为何不去使把劲呢,虽说外官不奉旨不能入京,自己可以申请嘛,皇上、皇后难道还能不让自己回去?他说道:“兄弟所言极是,我今日便写张奏折,进京述职。”
“好,那兄弟告辞了,贾兄请留步。”李赫拱手说道。
没藏丹和宫本迎了过来,李赫命道:“拉回去让各位兄弟吃饱,今日勿必赶回陇西郡。”
“诺。”
“哎。。。。。。李赫兄弟,贾荻这边怎么说。。。。。。”贾胥在后面喊道。
李赫头也不回地喊道:“再说!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便骑着黑雪泼喇喇地向驿站驰去。
面对长安美食,众亲卫欢呼雀跃,抓着肉夹馍、葱油饼,舀起“胡辣汤”美美地吃了起来。吃完各个精神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