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三,带上俺。”边上一人说道。
“俺也去。”
秦头儿见哥几个都要去,便说道:“大哥那边还是要说一声吧,咱们几个偷偷摸摸溜了不是个事,上山时咱们还不是立誓过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去武威的事和他们说说,要去大伙儿一起去。”
“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郝老三,你得去山上向你们大哥说清楚,不能一个人说走就走。”张大师眯着眼睛说道。
“哎,俺们现在就回寨里向大哥禀明。”
。。。。。。
李赫一行第二日傍晚才到达长安,贾胥早早迎出十里迎接。见到李赫和董猛,哈哈大笑道:“恭喜兄弟荣升都督西域凉州诸军事,一晃大半年未见,着实让哥哥我想念呐。董公公是报喜鸟啊,给我这个兄弟带去这么好的喜讯,贾某理应给你们接风洗尘。”说着,迎上来一手抓着一个,显得颇为亲密,牵着他们的手走向端着酒壶的侍从身边。
李赫心里膈应坏了,挣脱贾胥的手,说道:“多谢贾兄,来,我来倒酒。”
董猛也暗自抽出自己光滑细腻的手,不动声色,咯咯笑道:“倒酒的事应该由杂家来干,李都督莫抢了杂家的活。”
见两人争着倒酒,贾胥抢上前来,摁住两人的手说道:“诶,倒酒之事哪能让你们来。”说着,捧起酒壶将碗洒满。
端起向他们二位敬道:“为李赫兄弟接风洗
尘,干了这碗酒。”
“多谢贾兄。”
喝完接风酒,贾胥见到十几辆马车上堆着百余名捆得结结实实的俘虏,不解地问道:“这是。。。。。。”
董猛咯咯笑道:“不是杂家夸李都督,福将就是福将。回京述职也能捞个功劳,别人。。。。。。”
李赫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董公公,此事发生在雍州境内,理应由雍州刺史来审理此案,咱们只是凑巧在半道将他们抓获。”
贾胥听得一头雾水,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李赫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贾胥听,贾胥这才知道,这些没落的羌人是随身携带违禁物去归附东海王。东海王在招兵买马,意欲何为?报于刑部,自己可是立了大功一件,李赫这小兄弟白白送给自己一个功劳,让自己在妹妹贾柔面前也长长脸。也给她提个醒,外面的分封王偷偷招兵买马,他们意欲何为?东海王尚且如此,其他王岂不是更猖狂。
他抱拳揖礼道:“多谢兄弟,哥哥承你的情。外面冷,速速进城歇息,咱们今日不醉不休。”转身喝道:“来呀,将这些人押入大牢。”
“今日刺史大人不知道出城迎接谁?那么大的阵仗。”一位小吏嚼着花生米,顺带着呷了口酒说道。
一位街头闲汉赶紧将他酒满上,巴结道:“大人,您还有不知道的事?”
那小吏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道俺是通天的人物?刺史大人
的事俺咋知道?”
边上另一桌有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老哥,有些事不一定要去打听,有时候猜也能猜出个大概。”
“哦,请兄弟赐教。”
“能让刺史大人带着亲卫和仪仗出城迎接的一定是贵人。他出的是西门,那么那位贵人一定是从西而来。关陇流民肆虐,路上不太平。能一路安然无恙地来到雍州,一定有军队护送。听说西域都护击退了鲜卑大军,重新打通了丝路。。。。。。你们说,能让刺史大人出城迎接的还能有谁?”那人摇头晃脑地分析道。
“难道就是西域都护李大人?”小吏惊讶道。
“没错。”那人肯定地说道。
正巧宫本和大小豆子还在饮着酒,听到这里,宫本不禁对那人另眼相看。只见那人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手中执一把折迭纸西川扇子,一副书生模样打扮。
他端着碗走过去,向那人敬酒道:“兄台,有礼了。刚才某在边上听到您的一番话颇为佩服,在下想与您交个朋友,特来敬酒。”
那人见宫本奇骏仪表堂堂、卓尔不凡,便起身说道:“不敢,某只是小有才气,瞎猜玩玩做不得数,登不上大雅之堂。”
“先生过谦了,敢问贵籍何处?”
“某乃清河人氏,姓崔名风。”崔风说道。
宫本抱拳揖礼道:“久仰久仰,崔兄原
来是清河崔家子弟,难怪能洞若观火。”
“哪里哪里,请问你们是?”崔风瞧那边桌子还坐着两位少女在饮酒,以为宫本带着女眷游玩。
宫本说道:“实不相瞒,某乃西域都护府的参事,正愁接不到都督大人,刚才听您这么一说,兄弟必须即刻出城相迎。若崔兄没事,与我同去如何?”
崔风一愣,西域都护李赫大人的名字如雷贯耳,他写的诗首首经典,让自己读得欲罢不能。“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沙场秋点兵。。。。。。”的诗句时时让自己思绪万千。而今又频频立下不世军功,成为文人投笔从戎的楷模,自己何尝不想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听说西域都护率军击退鲜卑大军,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