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量故意恼道:“胡搅蛮缠,祖训就是祖训,先帝也得听老祖宗的。李赫绝对不能任二品镇国大将军,少年得志必有余殃,封其高官厚禄须慎重呐。”
长沙王义冷笑道:“太宰大人,您咋那么迂腐呢?年纪一大把,咋就容不下一个立下彪炳功勋的年轻人?以后谁还会为朝廷办事?谁还会为西炎抛头颅洒热血去和敌人拼命?区区一个祖训就要把李赫永远摁在下面永不出头?楚王十八岁封王,淮南王十七岁封王,本王十二岁封王,成都王颖十岁封王,你敢说我们还有余殃?”
“这。。。。。。”司马量听长沙王义搬出自己一干皇室兄弟,一时语塞,板着脸不予理睬。
楚王伟见自己两位兄弟跳出来支持自己,欣慰地笑了起来,趁热打铁道:“皇上,李侍读是常山驸马,立下汗马功劳,更是应该封赏。臣弟再次恳请封其为二品镇国大将军,开国陇西郡候,食邑四千户。”
这二品镇国大将军是闲职,陇西县候只是增加了李赫的征税的户数,并没有给李赫增添一兵一卒。刚才已经做了杀鸡骇猴的把戏,现在他乐得在百官面前做个好人。
卫懽翻着三角眼向司马泰问道:“陇西王,他们要封李赫为陇西县候,陇西那边有没有这么多户数够您俩征税的?”
司空司马泰微微一笑,说道:“这个要问太守张恒,老夫从未去过陇西。不过陇西
从未拖欠过食税,都是按时缴纳。”
楚王哈哈笑道:“陇西近年来在袁钊治下,迁移入境的羌人、氐人无数,向他们征税天经地义。”
司马奕懵懵懂懂地说道:“五弟,朕只想李侍读回来陪朕,如何封他你看着办吧。”
“遵旨,多谢陛下。”楚王拜道。
“陛下圣明,臣等多谢陛下。”群臣向司马奕拜了下去。对于已成定局的事,司马量和卫懽只得跟着百官一起跪拜。
司马量起身,大声说道:“李赫封赏之事既成定局,本官再反对就不合时宜了,附议吧。那么朝廷派谁前往武威出任凉州刺史和都督凉州兵马诸军事?”
群臣顿时鸦雀无声,各自在心中盘算应该推荐谁。凉州自古都是产军马的地方,焉支山、祁连山的高山牧场便是最好的育马场。各州郡、各封地的王谁不想攀凉州刺史,凉州兵马都督的关系?如今要新选任一位,最好便是推荐自己人去。
楚王抢先说道:“本王举荐一人。”
司马量问道:“是谁?”
“孟关。”
“孟关?他原为殿中禁卫中郎将,新上任羽林将军。他是禁军首领,职责是守卫宫禁。这和戍边打仗是两码事,楚王,您可得想好喽。李赫领兵撤回西域,凉州得派守得住的人去!若再求助远在西域的镇远军解围,那就要贻笑大方了。”司玛量不屑地看着楚王。
卫懽向司马奕拱手拜道:“皇上,老臣建议三
日内,太极殿内的百官都有举荐之权。将自己心中最合适戍卫边塞的将军写在折子上,上奏给皇上。届时,老臣等在诸位的监督下当场宣读。谁被举荐的最多,就让谁去。”
司马奕大声问道:“诸位臣公,你们怎么看?”
楚王哈哈大笑道:“臣弟等觉得此法倒是公平,就这么办吧。”
群臣互相交换眼神后,俯首拜道:“臣等无异议。”
不等司马量说话,楚王大声说道:“好,那就这么定吧。”
群臣百官瞠目,楚王好似越发骄纵跋扈了,当着皇上和太宰司马量、大司马卫懽的面,竟敢僭越?今日是第二次了,其实刚才杖责御史耿亮也是犯了僭越之罪。不过谁也不敢提,毕竟楚王掌握着洛阳的兵权。
司马量脸上波澜不惊,沉声道:“三日后,朝议公布谁为凉州刺史,谁为都督凉州兵马诸军事。东安王司马繇专行诛赏,擅弄朝政,我看卫将军一职并不适合他,还是去带方郡(现朝鲜平壤)任太守吧,高句丽不老实,你去看着他们。”
司马繇想不到司马量突然向自己发难,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楚王伟大怒,打狗还需看主人,司马量这是在剪除自己的左膀右臂。他斥道:“太宰大人,为何将东安王调任这么远的地方?有何居心?”
司马量淡淡地说道:“别人去得,东安王为何去不得?一方太守是替天子守牧疆土,你觉得他
不胜任吗?”
楚王无言以对,怔怔发呆。
张谅眼睛看向司马量,司马量点了点头。张谅便扯起喉咙喊道:“无事散朝。”
“恭送皇上。”群臣拜倒在地。
“五哥,你真的让李赫当二品镇国大将军?”淮南王允跟在楚王后面问道。
楚王负手踱着步,说道:“他是咱们小姑父,不帮他帮谁?没看到司马量这老家伙压着他,吝啬其赏让百官侧目?咱们就是要和他反着干,百官舒心,李赫顺心,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那是个虚职,李赫能领你的情吗?干脆送他个实职,反正凉州这破地方没人真正守得住,让他节制凉州兵马,凉州让他守算了。”长沙王在边上附和道。
楚王停住脚步,向长沙王说道:“河西自古乃战略要地,盛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