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你们有啥疑义现在提出来,没有疑义就各自画押。”李赫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三位说道。
“没问题,我先来。”秃发速合大踏步上前,伸出手拿起毛笔,在议和协议书上画了个奇怪的符号,按了个手印。
李赫错愕,他怎么没想到他们也许不会写汉字,这画的鬼符一样谁能看得懂?他打趣道:“突发可汗,您这画的,估计俺们朝中没人看得懂啊,您干脆加上个信物。”
秃发速合黑脸微红,褪下一个红宝石戒指,说道:“加上这个,行了吧?”
“可以。”李赫笑纳,放入怀中。
其他两位硬着头皮在上面各画了符,按上手印,主动交出随身所配的饰物作为信物。
李赫这才笑了起来,说道:“好,化干戈为玉帛多好。大家坐下来喝喝酒吹吹牛,聊聊以后咋做生意赚钱,多好。看在你们没和我讨价还价的份上,本都护保证你们以后赚的钱比赔出来的多得多。”
这几位鲜卑首领此言,简直比掉到女人堆里还开心,拓跋宕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说道:“那就请都护大人多多照顾,俺们鲜卑人日子过得清苦才会屡屡南下劫掠西炎百姓,要是各个富得流油,谁想打仗啊?”
“哎,右贤王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李赫一边抄着协议,一边说道。
他又写了三份议和协议,在上面签字画押后,给每人一份。如释重负地说道:“完事了,你们
的兵差不多都退到城外了吧?这顿酒我请,就当给你们践行了。”说完又下令道:“小丹子,去通知各军开进城来,将柳超抬到都督府,请城内的郎中医治。牛忠,你去找人修葺北门,下次运些水泥过来。”
“柳超?”拓跋宕狐疑地问道。
“怎么?右贤王大人认识柳超?”李赫笑眯眯地说道。他是故意提到柳超,今日必须给他解决终身大事,千万别留遗憾。
拓跋宕哼哧哼哧地说道:“这。。。。。。的确认识,他曾经率领骑兵袭击了俺们部众。他怎么受伤了?”
“咦?右贤王大人似乎挺关心他,他为本都护挡了一箭,就是那野利飒伤了他,幸未危及性命。”李赫仔细地观察着拓跋宕的反应。
拓跋宕脸色一变,怒道:“野利飒这个小人,本王抓到他必将他五马分尸。”
“右贤王为何动怒?”
“哎。。。。。。一言难尽呐。柳超袭击漠南,小女正好被他所掳。不知咋回事儿,他俩就对上眼了。后来虎将军将小女从柳超手中夺了回来,小女竟不吃不喝,憔悴的不成人样。”拓跋宕叹息道。
“好一位痴情女子。”李赫赞道:“本都护恳求右贤王大人,成全两位年轻人吧。有了这层关系,咱们之间岂不是更加亲密?”
拓跋宕一愣,对啊,自己反应咋这么迟钝呢?他赶紧说道:“好!本王做主了,将小女许配给柳将军,让小女跟在
柳将军身边。媬儿是郡主,本王将她的封地保留,随时可以回娘家看看。”
“大家伙瞧瞧,这就是右贤王的气度。”李赫夸赞道:“您让本都护高看了一眼,本都护将到漠南替您修建一座商贸市场,解决草原牧民物资匮乏的窘境如何?”
“哈哈哈”拓跋宕没想到嫁个女儿,能换来李赫的信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皆大欢喜,柳超被抬进来时,拓跋媬早就等候多时。俩人相拥而泣,看得李赫鼻子发痒,眼眶湿润起来。都督府张灯结彩,践行酒宴和柳超拓跋媬的喜事一起办了。
凉州兵马都督府人满为患,镇远军、鲜卑联军所有校尉以上军官全都召来联欢。
王强也在其列,他在人堆中看着李赫和他的将士们,心中暗自感慨,这小子实力居然这么强大,兵精将广,实力堪比诸侯王了。他冷笑道,得罪俺王强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看着吧。
外面的喧嚣中,马思雨面对铜镜慢条斯理地梳着头发,乌黑的头发披在后背,如同悬空着的黑色瀑布。头发漆黑带着反光,有如鸟儿的羽毛又黑又亮。她绾起头发,打了个发髻。向母亲说道:“阿母,咱们就要去草原了,女儿已是他的人,好好看看这里吧,咱们这辈子再也回不到中原了。”
看着自己宛若空谷幽兰的女儿,温氏泣不成声,压抑地哭道:“都是你那不成器的爹爹害的,
呜、呜、呜。。。。。。咱们娘儿俩咋那么命苦啊。阿母这就出去求都护大人,让他出面将咱们留下。”说着就想往外冲。
马思雨一把将母亲拦住,说道:“阿母,人死为大。爹爹已经不在这世上,别这么说他了。军中打仗,各为其主生死有命,我对他没有恨意。虎将军现在已经被封为右谷蠡王,他没有为难咱们娘俩,可见他为人还算忠良。况且女儿已经是他的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回草原我是一定要随去的。阿母,你一定要在女儿身边,让女儿照顾您,让女儿为您养老送终。”
温氏顿足道:“都护大人就在外面,也许一句话就能改变一生,你可要想清楚啊!”
“不了。”马思雨格外冷静地摇了摇头:“阿母,人生富贵自有定数,不用去改变任何东西。”
“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