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伏铜丸哈哈大笑道:“你又是何人?为何手中有狼头纛?”
对面这人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居然不认识本王的狼头纛,你不是我们拓跋鲜卑的人,你是乞伏部的吧。”
乞伏铜丸惊道:“你是拓跋鲜卑部的什么人?”
“本王就是游牧金山脚下的左谷蠡王拓跋威。”那人威严地说道。
不仅乞伏铜丸大惊失色,连身后的那些拓跋鲜卑的骑兵们都骚动了起来。
乞伏铜丸大声问道:“左谷蠡王大人为何为虎作伥,与俺们鲜卑人的敌人站在一起?”
李赫冷森地说道:“本都护是鲜卑人的敌人?谁告诉你的?”
乞伏铜丸一时凝噎,他不是鲜卑人的敌人吗?难道不是吗?为何要与他为敌?平时倒是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乍闻李赫提出这个问题,居然一时回答不出来。
他恼羞道:“你杀我们鲜卑人,毁了我们的部落,不是敌人是什么?”
李赫哈哈大笑道:“秃发部多年来一直侵扰寇边,劫掠我边民的粮食、女人。难道我们不能保卫家园,由着秃发部胡作非为吗?我们打败了秃发部,你们乞伏部来凑什么热闹?”
“什么秃发部、乞伏部的,俺们都是鲜卑人,鲜卑人都是一家,打了秃发部,我们乞伏部自然要教训教训你门。”乞伏铜丸狡辩道。
“因此,乞伏部纠结匈奴人打不过我,你便拉拓跋部下水喽?”李赫冷然说道。
乞伏铜丸看了看李赫边上的拓跋威说道:“你这汉人不要胡搅蛮缠,我们鲜卑人历来团结互助,谁受欺负了一定出手相助。”
“哟,天下还有没有是非曲直?幸亏左谷蠡王大人是明辨是非之人,若都像你这样,本都护只有替天行道,灭了你们!”李赫一夹黑雪的肚子,向前冲了一步。
雪亮的三尺槊锋寒气逼人,他浑身散发着巨大的威势,压迫着乞伏铜丸。乞伏铜丸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喝道:“要战便战,本王怕你不成?”
拓跋狄霖缓缓走上前来,与李赫并肩而立,向乞伏铜丸喝道:“你算老几?拓跋虎何在?”
乞伏铜丸也不知道拓跋虎和秃发速合怎么样了,心虚道:“他已经攻破玉门关,到另一侧去了。”
李赫冷森地说道:“放下武器投降吧,你们今日是逃不走了。”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乞伏铜丸哭笑不得,没好气地说道:“我们近十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便能淹死你。”
“无知真可怕。”拓跋威中气十足地说道:“不需要都护大人动手,我们拓跋左谷蠡王部便可以灭了你!”说完,将狼头纛高高举起,身后的鲜卑战士们发出震天的怒吼声。怒吼声在山谷中震荡开来,使得拓跋虎和秃发速合悠悠地醒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拓跋虎虚弱地问向身边的附离。
附离禀道:“大人您终于醒了?俺们以为。。
。。。。恐怕是西域的主力到了,乞伏铜丸大人正在与他们对阵。”
“他娘的,西炎军队的火器威力太大了。”拓跋威看着关楼的位置,那里已经被彻底炸榻,形成一个巨大的豁口。西炎战士在豁口的两边布置了大量的弓弩手。满地都是碎肉和黄泥点,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大部分儿郎都呆呆地看着自己,显然被刚才猛烈的爆炸整懵了。
李赫冷冷地说道:“你是乞伏铜丸吧,受降城一役我见过你,你伙同匈奴人气势汹汹兴兵来犯凉州,幸亏本都护击败了你们,要不然凉州百姓生灵涂炭,十室九空。”
乞伏铜丸哈哈大笑道:“慈不带兵,本王对待两脚羊素来不会仁慈。”
李赫一声怒喝,挺起长槊直扑乞伏铜丸,突然发动攻势。身后五百重骑兵催动战马紧随其后,平端长矛,宛如全身钢铁、浑身长刺的洪流猛兽。
乞伏铜丸大惊失色,想勒过马头逃离已然来不及,硬着头皮举起钢矛迎了上去。身后的附离们纷纷开弓射箭,妄图以密集的箭雨阻止西炎骑兵的突进。
“叮、叮、叮”箭矢射在西炎骑兵身上,宛如遇到了铜墙铁壁一般,纷纷坠落马下,丝毫没有延阻对方的突进。
槊锋冷森,寒气逼人,一股强大的杀气透过槊锋直逼乞伏铜丸的面门。乞伏铜丸抬起钢矛奋力一架,哪知双手一轻,心知要糟,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带着凌
厉的破风声的一槊居然是虚招。他空门大开,李赫手腕下沉,锋利长长的槊锋划开了乞伏铜丸的马脖子,马儿悲嘶一声,踉跄了几步轰然倒下。
他娘的,阴老子的马,想活捉自己!乞伏铜丸随着战马倒下前的那一刻才明白过来。
乞伏铜丸随着战马倒地,惊恐万分,正要起身时,被身后的西炎骑兵用长矛抵住了身子,锋利的矛尖刺透了他的皮甲,使得他一动都不敢动。忙喝止身后的附离们道:“尔等速速退下。”
西炎将士们发出如雷般的叫好声。
鲜卑骑兵面面相觑,没了主将,他们便是一群散沙,不知道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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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护大人来了!”
“都护大人来救咱们了!”
“咱们的大部队来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