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营营尉答道:“将军,人手还够,还有一千人没动呢。”
“那就好!”皇甫戈追着兰胜向乞伏铜丸那边杀去。
乞伏铜丸领着儿郎们在关墙上一路向北杀了过去,想将两侧镇远军第五军的第二营扫清,得以让攻城的儿郎们可以迅速登上关墙。
第二营面临的压力空前之大,要防不断落下的箭矢和冷箭,又要防登墙而上的鲜卑人,还要防御关墙上压过来的鲜卑战士。他们此时光有强弩、长矛和手雷难以招架来自立体式的进攻。关墙北端的这一千人岌岌可危,短短时间内已经伤亡过半。关墙上的血浆和着黄土滑腻异常,血腥味极重。
兰胜率着第三营,撑着盾牌形成两面防护,急速向北突进,将乞伏铜丸率领的数百名勇士逼到了离第二营只有一百步的地方。
只见秃发铜丸手执钢矛与盾牌配合地相当熟稔,盾牌开合间,钢矛便如毒蛇吐信一般戳开镇远军战士的防御,身边附离便从戳开的缝隙当中,将长矛捅进去,戳翻一名敌人,效率极高。
“嗵”一声,一颗手雷落在了秃发铜丸脚下,他立即俯下身,将手雷拾起扔了回去。“轰”一声,手雷在镇远军战士中间炸了开来,顿时血肉横飞,倒下一大片。此举引来附离们的喝彩声。
秃发铜丸高声嚷道:“儿郎们,敌人的火器并不可怕,杀!”
“吼、吼、吼”身后数百名鲜卑勇士士气倍
增。
兰胜大急,他猛吼一声:“将士们,集中攻敌下盘,用长矛戳他们的脚!上盘露出破绽,便用强弩射!”
“吼。”这边第三营步步紧逼,不断地将落在后面的鲜卑战士干翻在地。
拓跋虎眼见兰胜和皇甫戈领着第三营向乞伏铜丸逼近,与秃发速合低声了几句后,便张开大弓,瞄着兰胜便射出一箭,秃发速合紧跟着也发出一箭。两支箭相隔十步,一前一后,迅疾地向兰胜飞去。
“噹”一声巨响,势大力沉的箭矢撞在了兰胜的盾牌上,震得兰胜脑仁发疼。还没回过神来,又“噹”的一声,另一支箭矢撞在了他的盾牌上。他怒目望向城下,只见两位鲜卑大将,各张着弓,向他瞄准。他大怒,向皇甫戈吼道:“皇甫将军,你领兵打那敌将。我要和城下这两位卑鄙小人决一雌雄。”
皇甫戈哪里听得到,只见他手上的横刀上下翻飞,目标只有一个,将第二营的兄弟解救出来,制止鲜卑人持续不断的往上爬的局面。身后不断传来爆炸声,豁口处被一营守得死死的,使得他暂时放下心来全力进攻乞伏铜丸。
兰胜是匈奴大将,当然也是射箭高手。刚才幸亏盾牌是精钢制成,非常厚实,要不然就要被这两人联手阴了。想法挺好,第一箭破防,第二箭要命。他冷然看着那两位鲜卑将军,估计下风速,然后搭起弓箭便射。他选了支重箭,以减
少受风的影响。
重箭顶风而出,但他是居高临下。箭矢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瞬息而至,蓦地射入边上一位箭手的腹部,箭手“啊”一声,被射落马下。
拓跋虎心中一凛,那位也是射箭高手,他可是逆风的,还能保持这种力量,着实恐怖。
他沉声喝道:“关城上有高手,都他娘的打起精神来,别让他要了你们的小命。投石车继续攻城,掩护后续攻城的将士们。别停!”
投石车又开始拼命砸石块,第一营又往边上退了开去。
罗大涛扯着王速问道:“王兄,咱们。。。。。。”
王速神色凝重地说道:“咱们迟早会上,现在还没到最危险的时候。但敌人不要命的疯狂而至时,那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咱们再顶上去。”
兰胜又搭起一支重箭,刚才那支是为了测试风对重箭的影响。现在他稍稍往左移了三步,拉弦如满月,“嘣”一松手将重箭射了出去。只见重箭如流星一般,射向拓跋虎的心窝。拓跋虎只要不注意,眼睛瞄向别处,那么电光火石之间,别人是来不及做出反应去救他的。
幸亏拓跋虎注意到他,并且时刻在留意兰胜的一举一动。他要对敌人痛下杀手,施以冷箭,必须要站在这儿。因此,兰胜的重箭虽然势大力沉,但对早有准备的拓跋虎来说,有了足够的反应时间。只见他勒着马儿一拨头,避开了重箭。此时他不敢托大用马
刀格,只能让过这支重箭。后面的战士们便吃了苦头,“啊、啊”两名附离猝不及防,被这支箭弄了个串葫芦,同时中箭倒下。
秃发速合顿时大怒,说道:“虎将军,若不干掉此贼,实难平愤。”说完便欲催马上前。
拓跋虎一把将他拉住,说道:“突发可汗,打仗莫心急,你怒了他便开心了。”
秃发速合略怔,突见重箭又至,挥起铜锤将重箭磕飞,朝兰胜骂道:“小儿,敢下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否?”
兰胜探出箭垛,伸出头哈哈大笑道:“贼人,你上来,爷爷在此等你。”
拓跋虎见兰胜探出头来,眼明手快地向他射出一箭,此箭又快又准,直扑兰胜面门。兰胜吃了一惊,忙不迭地缩回头,“噹”一声,箭矢击中头盔发出巨响。头盔掉落在地上,滚出老远。亲兵忙将头盔捡回,兰胜心里惊骇,那人射术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