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直深埋在心底,不能和任何人诉说。到了夜半时分,常常为了此事彻夜难眠。菁儿这个苦命的丫头,最好的归宿莫过于……司马妍难以启齿。姐妹俩共侍一夫听说过,比如古时的娥皇女英。可姑侄共侍一夫前所未有,除非他是皇帝,一切就简单了……造化弄人,一切随缘吧。
“太好了!”姜月也为司马菁开心。
司马妍定定地看着姜月说道:“月儿,咱们就是亲姐妹,有些话我憋在心里难受,希望说出来,你不会介意。”
姜月的腹部微鼓,她摸了摸肚子,略带不快地说道:“妍姐,往后咱们都是一起过日子的。你肚子里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爹,他们是亲兄弟亲姐妹。咱们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
司马妍见姜月误会,便“噗呲”笑了一下,说道:“瞧瞧,还急眼了。咱们还能有什么话装在肚子的,你左边大右边小,我呢是右边大左边小,谁不知道谁几根毛呢。我刚才突然有个想法,菁儿这么在皇宫里常年与青灯佛祖相伴,这也不是个事。毕竟她是皇室贵胄,若真看破红尘,斩断三千青丝,传出去还不成了笑柄?”
姜月看她话中有话,便搂着司马妍的香肩说道:“我的亲姐,今日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司马妍笑道:“你急啥,性子总是那么风风火火的,到底是望月楼的老板娘。你觉得菁儿这丫头咋
样?”
姜月眼睛里飘过一丝狡黠,问道:“这个嘛,你要等他回来问问他。”
“臭丫头,就你长个玲珑心,啥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直说吧,当初菁丫头悔婚,让我这个小姑姑得了便宜,但此事一直压着我难受。她心中的苦,虽隔着千山万水,我都能感觉得到。佛家的因果报应,已经在她身上应验,你瞧她小小年纪经历了多少事?咱们现在日子过的是滋润了,但只要这件事不解决,我始终有块心病。”司马妍继续交底。
姜月掩嘴笑道:“我知道你想说啥了,妍姐这是你的家务事,您看着办吧,我支持你。”
“真的?”司马妍展颜笑道。
“还能有假?我姜月是啥人你不知道吗?”
“那好,等他回来,我向他摊牌,一定要让他想办法将菁丫头解救出来!”司马妍道。
“仅此而已?”姜月似笑非笑地说道。
“哎呀,你个臭丫头坏死了!还明知故问……”司马妍伸出两只手便要挠向姜月。
姜月哈哈娇笑着拔腿就跑,青儿、红儿、阿琪朵、阿雅娜等人见状急忙拦了上来,急道:“哎哟两位祖宗,我的姑奶奶哟,小心动了胎气,华神医千叮咛万嘱咐都忘记了?她可说了,如果不听她话,出了什么岔子,她可啥都不管。”
姜月和司马妍立即老老实实地坐回到椅子上,两人互相看了看圆圆的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红儿有些幽怨地看着她
们,暗自蹉跎。自己的肚子太不争气,这么多次都没动静,他可没少疼自己,哎,自己就是丫鬟命……
李赫路过尼雅县时,特地绕道去看望卢法斯和格力翰的屯军,顺便再看看金布里。
大军在沙漠中行军,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尼雅守军百无聊赖中,突然观察到了这个异象。狂奔到格力翰的行营中禀报:“校尉大人,不好啦!有……有情况!”
“哦?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赚老子的尼雅县城?”格力翰猛然站起来,传令道:“快吹集合号!”
“嘟、嘟、嘟”集结号响彻尼雅县城。
外面“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一息之间嘈杂声全无。两千人除了正在城墙上寻值的官兵外,全部集合完毕。
格力翰吼道:“儿郎们,城外有情况,一队二队随我上城墙,三队四队准备防御器具,五到十队原地待命。”
“诺。”
格力翰带着马刺,吭哧吭哧地走到城墙上,极目远眺。地平线上出现一支庞大的军队,旌旗蔽日,尘土飞天,刀枪林立,马蹄震天。旗上绣着大大的“李”字。他奶奶的,这不是都护大人吗?
格力翰大笑起来,骂道:“你们这些猴崽子,下次再看不清楚,老子就赏你个大嘴巴子。明明是都护大人来了,向我汇报有情况!有啥情况?啊?啥情况?还不快去请卢县令?”
城头上的官兵们欢呼雀跃,喊了起来:“都护大人来啦!
都护大人来啦!”
城内集结的将士们听闻,哪还站得住?都涌上城墙去看,好多人激动地当即流下了热泪。
看着这些没出息的将士,格力翰噙着泪吼道:“还不整装列队,出城迎接都护大人?瞧你们一个个傻不愣登的杵在这儿,等着领赏么?”
李赫领军迤逦而来,突见前方迎来一队军容齐整的军队。带头的将军一骑绝尘,急速驰来。老远喊道:“将军!第九营屯田校尉格力翰前来报到!”
李赫一夹黑雪,黑雪也如同闪电般蹿了出去,迎向格力翰。
格力翰在李赫百丈之遥便翻滚下马,单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眼睛注视着自己的主帅。
李赫勒住黑雪,跳下马缓缓地走过去,向格力翰回了个军礼,双手将他扶起。
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