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当”后院的大门被打开,幽静的小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石庞蹙眉道:“谁啊?这么没规矩,这么多人进来也不通报一声!又是哪里来的姑娘,让她们先去浴房洗洗身子。”
石琮在院子里听得是清清楚楚,吼道:“兔崽子,给我滚出来!是你老子我来了!”
石庞一激灵,急忙将手抄本塞到褥子底下。一骨碌站了起来,透过窗棱缝隙看到有公差跟在爹爹后面,愣道:怎么了,自己犯啥事了吗?居然是司隶校尉的人过来找自己。他一时想不明白,犯迷糊了。
“石公子,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了解一些情况。”叶狂走到石庞面前,和颜悦色地说道。
石庞迷茫地看了看父亲,只听石琮斥道:“废物!你每天在家足不出户,就知道扎在女人堆里,没个人样。天下之事你知道几件?中都官大人带你问事情,好好配合。知道的事就老老实实说给大人听,不知道的事别乱说,小心连累别人,知道吗。”
“哦。”石庞在父亲面前如同小白鼠。
门口围观的群众争相奔走相告,“石家公子被官府带走啦!说不定是闹出了人命官司。。。。。。”
“嘘,听说他们后院里挖出了十几具丫鬟的尸体,啧啧啧。。。。。。大户家的丫鬟命苦啊,这年头人命不值钱,不如一条狗。。。。。。”
“石家造的孽太多了啊!老天开眼,他们终于遭报应了。
”
石琮目送叶狂等人押着儿子返回司隶校尉府,随即让管家驾着马车送自己前往贾府。
“贾公子,这事您看该怎么办才好。”石琮苦着的脸,宛如一朵菊花,一进门便将事情经过原本说与贾佖。
贾佖眉头深锁,心道:有些弄巧成拙了,看来杨老匹夫有所觉察,想通过抓捕散播谣言者这种小事,顺藤摸瓜弄到自己身上来,最终剑指贾后。此事必须从源头将他抹杀,弄得干干净净,不能惹火烧身。
他在石琮耳边,如此这般一番布置,石琮听完匆匆而去。不出一个时辰,洛阳城内的卫尉禁军杀气腾腾到处抓捕散播谣言者,包括青楼、书院、酒肆、寺庙等人群聚集之地。司隶校尉的徒兵们看到禁军如此力度地清扫散播流言者,也乐得看好戏,他们装扮成各行各业的人,分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监视着每一位文武百官。
“大人,彩蝶坊的芍药已经被人花重金脱了乐籍,从良后不知所踪。”一位徒兵回来向卫升禀报道。
“什么?”叶狂嚯的站了起来,踱着脚步说道:“将武五带过来,俺亲自审审石庞。”
“石公子,多有得罪。您那间房子绝对是俺们这里最干净的,除了不能帮您找个美人伺候着,下官啥都能让您干。”叶狂见石庞被手下推推搡搡地走进来,咧着嘴安抚道。
“呸!那是人住的地方吗?老子这辈子只喜欢和美人吃酒嬉戏
,别的不感兴趣!”石庞被关的窝火,心里想着那本手抄本,要是揣在怀里带过来该多好。
叶狂宽慰道:“那间牢房可有讲究,李侍读就在那里关了半个多月。哎呀呀,你猜怎么着?那时常山公主天天好酒好菜来探监,李侍读那小日子过得,那叫个什么词来着?哦,对,郎情妾意,啧啧啧。。。。。。只羡鸳鸯不羡仙呐。半月过后,便高升为西域都护,册封为常山驸马。风水宝地啊!”
石庞一听,来劲了。这绝对是小道消息,够劲爆,大约贾佖都不知道这事吧!他上前抱着叶狂说道:“真的么?这么说,这间房间有常山公主的味道,本公子回去好好闻闻。”他转身便要回牢房。
叶狂忙将他拽住,说道:“哎哎哎,我说公子,别着急啊。那位芍药您还记得吧?”
“记得啊,怎么了?”石庞愣道。
“对对,下官将她请过来和您做个伴,也来个只羡鸳鸯不羡仙,可好?”叶狂不动声色地下套。
石庞脸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她?拉倒吧,风月女子逢场作戏罢了。”
叶狂继续诱道:“风月女子怎么了?人家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巧目顾盼,能逗你笑,逗你开心,不似大家闺秀那么做作,多好!”
石庞闻言如同遇到知音一般,拉着叶狂的手,说道:“兄弟,看不出咱俩是同道中人。俺就看不惯大家闺秀那种矜持,欲迎还羞
的样子,太他妈的做作了。当初为了羌人公主那小妖精废了一条腿,现在想想真他妈的不值。”
“哈哈哈,公子性情中人,才能顿悟。该你是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注定就不是你的。所以,下官是例行公事将你请过来,在咱们这个风水宝地呆上几日,便可以回家了。要不下官将芍药接过来,陪您几日?”
叶狂句句不离芍药,石庞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脑海里响起老爹的嘱咐。他暗忖道:司隶校尉府的人各个都是人精,别中了人家的圈套。眼前这位中都官为何老是提起芍药?他一个激灵,问道:“叶大人,您和芍药很熟?”
叶狂吃他这么一问,暗道不好,自己太急于求成,让这位石公子起了疑心。便打了个哈哈,说道:“俺当然认得,兄弟,你忘了俺是做什么的,岂有不认识的风月姑娘?”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