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已经到了东宫,俞公公一路小跑着到跟前说道:“李侍读,公主们都到啦,吩咐杂家守在这儿等您呢!”
“辛苦俞公公!”李赫笑着作揖道,随手递上一块银子。
俞公公顺手接过纳入袖袋里,说道:“李侍读客气,这是杂家应该做的。这边请!”
李赫随着俞公公走到书房后侧的一间花厅,门外站着些宫女,一看就是几位公主的侍女。俞公公似笑非笑道:“几位公主在里面喝茶等您呢,杂家就不进去啦~”
“有劳俞公公!”
“李赫,快些进来!”是司马妍的声音。
他步入花厅,中间放着火盆,扑面而来一股香气。几位公主如同盛开的牡丹花一样争奇斗艳,芬芳肯定来自与她们的身上,真可谓‘暖香袭人不忍离,玉洁冰清沁心脾’。
“拜见公主殿下!”李赫身上没有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辈的媚骨,几位公主看他不卑不亢,骨子里透着韧劲,眼神里带着坚毅,犹如身经百战的将军一般。高大的身躯裹挟着外面的寒风进入暖洋洋的花厅。公主们俏目都盯着他,丫头们的小心思悄然升起。尤其是司马菁,上次东宫太子哥哥语出惊人,让自己尴尬地恨不得钻到洞里去,今日见到李赫还是浑身不自在,不过看到李赫莫名感觉一丝亲切。
司马妍温和地说道:“李侍读,不必多礼!以后咱们也是自己人了,大家年纪相仿,不用见
面就行礼。”
阳平、平阳、新丰几位公主听着今日小姑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都称上自己人啦?她们左瞧右看,脸上写着不可思议的样子。司马妍道:“你们三个丫头怎么了?李侍读大度地将手上的造纸坊和瓷器坊给了皇室,咱们不是得承他的情?把他当自己人还不应该吗?”
“小姑说得对,应该应该!”司马茹笑的贼兮兮。
司马妍瞪眼道:“笑什么?今日李侍读过来,一来呢将合作章程签了,人手一份各执一股。二来呢咱们商量门市商铺怎么开的问题,捋一捋咱们手上掌握的商铺有多少。三来呢,外地客商到哪里进货的问题。”
李赫赞道:“常山公主思维缜密,能想到这些事情实属不易,真乃天生具有商业头脑的女子!”
听到李赫的夸奖,常山公主自是高兴,说道:“昨日太后还夸咱们的瓷器做得好,特别是那瓷娃娃做的精妙,玩得爱不释手呢。还夸你聪明呢,能实心为朝廷办差,替皇上分忧,这样的臣子皇家怎么能亏待他?她说,如果缺什么就告诉她,她想法子帮咱们。”
“哇,皇祖母真这么说的?”司马菁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捂着樱桃小嘴,眼睛瞥向李赫。这男人好生厉害,连皇祖母都站在他这边,还受到皇祖母的表扬。
平阳公主是皇帝长女,比司马妍还大两岁,自然庄重一些,说道:“小姑,她老人家见过
的宝贝比谁都多,能入皇祖母的法眼,李赫制作的瓷器应该是惊艳绝伦吧?洛阳城内的巨贾商人、世家权贵还不趋之若鹜?瓷器是土做的,成本低廉。制瓷易,出精品却不易。如果咱们的制瓷工艺比别人高明,那就是一本万利,利润奇高。李赫能受到皇祖母的夸赞,父皇的重用就不奇怪了!”说罢,眼睛看向李赫。李赫听了她这番话,脸上没有露出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表情,她暗自点头称赞。
阳平公主嚷道:“姐妹们,那就走吧,去看看小姑的商铺。一商股每人出十万钱,让父皇从内帑出五十万钱,如果不够再凑!”
司马菁两颊绯红顿足急道:“二姐,哪有这么着急的。我。。。我没这么多钱!”身为公主,小时候都是父皇赏点,母后给点,没地方花钱,对钱也从来没概念。她被封为新丰公主后,自己的封地在哪都不知道,也没想着去收什么税钱。
“哎哟,傻妮子看你急的。咱们已经受封三年,钱呀都在内帑存着呢,封地的税钱都是内帑代收的。咱们食邑三百户,一年下来应有六十多万钱,收了两年的人头税,怎么说也有一百多万了吧。”平阳公主说道。
司马菁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蓦地,她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说道:“不是吧,我那么有钱?”
阳平公主鄙夷道:“你这也叫有钱,小姑食邑五百
户,比我们有钱多啦!”
李赫听着大汗,卧槽,这就是大西炎朝的公主!生下来便不用愁没钱花,躺着也有钱。同样是公主,羌人临夏公主姜月和西炎朝公主真是没得比,小巫见大巫了。
出了东宫,公主们上了马车,李赫跟在马车后面,一大群宫女跟在车队后面,一路迤逦而行蔚为壮观。只听马车里四位女人叽叽喳喳地在说些什么,还不时放声大笑。他脑子里一团毛线,感觉自己不经意间当了一回护花使者。
司马妍的商铺位置很好,就在洛阳富人区高寿里的中心位置,东边是永和里,西边是永乐寺,国子学在西南方,太学在北边。周边寺庙众多,来往的人流众多。
商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