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骏冷哼道:“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在,太子妃有什么好着急的?今日皇上钦点了一位侍读,过来陪太子读书玩耍,玩得开心点有何不可?”
贾柔并不搭理他,眼睛向李赫看了过来。
此时,李赫瞧着贾柔紧紧盯着自己,好像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她犀利的目光剥下来了一样,感觉一阵凉意,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硬着头皮跟着作揖道:“微臣叩见太子妃。”
“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贾柔声音放缓,目光直视着他。
李赫道:“微臣姓李名赫,陇西孝廉。奉皇上之命,为太子侍读。”
“哦?陇西李赫,聚香楼痛殴石庞是你吧?还有前日贾佖入宫来求酒楼场址。。。少年郎本事不小,怂恿太子将东宫弄得白纸乱飞也是你喽?”贾柔眉毛一挑,一下就将事情串联到一起了,可见智商不低。
李赫诚实地回答道:“是微臣所为,请太子妃责罚。”
“逗得太子开心本是功劳一件,但这白纸弄的到处飞,不知道的人以为东宫有谁薨了呢!这流言传了出去,好事也会变坏事,你懂吗?”贾柔双目紧盯着李赫,倒是有点太子妃的威仪。她转过头朝两位老臣责备道:“两位大人年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还和他们一起不正经,还有太傅、太保的样子吗?”
“太子妃慎言!”杨骏怒道;“东宫谁薨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某负监护
太子之责,太子玩些新鲜玩意儿无伤大雅,并可以开智开悟,有何不可?”
羊凌见状忙打岔道:“太子妃,您看,能将一张纸做成这个模样,用手掷出,便能飞到天上。小玩意儿里藏着大智慧啊!”
贾柔见杨骏动了怒气,言语上也不敢太过。眼珠子一转,趁机说道:“既然有大智慧,本宫倒要见识见识,让这小侍卫也教教我吧!教得好,我就免了责罚。”说着,便径直往书房里走去。
李赫大急,心想:妈的,你这个丑色女想吃老子不成?不行,不能就范。他心里一急,还真有内急来,肚子咕噜咕噜难受起来。他大汗,急忙向贾柔喊道:“太子妃,微臣、微臣内急。”
贾柔头都不回,冷冷道:“憋着。”心道:别跟我玩花样,嫌老娘不好看?老娘吃定你了。
太子奕全程傻乎乎看着自己的太子妃,虽然她一眼都没瞧自己,只要她不动怒,自己就放心了。
李赫无奈,憋着肚子,和羊凌、杨骏两位大人一起跟着贾柔步入书房。侍奉贾柔的宫女们很识趣,都没跟着进来。
贾柔大大咧咧坐在太子学习的椅子上,招招手让李赫过来,贪婪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看着李赫。李赫哪敢看她?低着头走过去,心想着快些教会她,自己现在可是十万火急啊。
他拿起案桌上一张纸,开始叠了起来。贾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手,这双大手关节粗壮、孔
武有力,而且还这么灵巧,如果抓住自己的。。。会是什么感觉?脸颊莫名浮起两朵红晕。顺着手臂往上看,好粗的胳膊,脸上皮肤黝黑,鼻子高挺,双目炯炯有神,剑眉直插两鬓,想不到皇帝公公给我送来一个男宝,和潘岳比各有千秋,哈哈哈。她幻想着一边李赫一边潘岳,左拥右抱此乐何极!口水滴在衣襟上犹不自知,得意地大笑起来。
莫名其妙的笑声听得李赫毛骨悚然,她是疯了吗?一紧张,李赫发胀的小腹不禁泄了气,直奔谷道而出,发出一个短促沉闷的响声,震得书房窗户嗡嗡作响。一股难言的味道刹那间充斥着整个书房,就像夏天腐烂了多日的臭鱼、臭鸡蛋的味道。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从书房里传了出来,随即传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看着书房内羊凌、杨骏两位大人和太子妃跑了出来,李赫则捂着脸尴尬地跟在后面。宫人们面面相觑,太子妃被非礼了?这侍卫口味独特啊!也不至于,太保、太傅不都在里面吗?这侍卫胆子可真肥。
“走。”太子妃贾柔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地向东疾走而去,李赫的形象在她心中刹那间被突如其来的那幕尽毁。这么俗鄙的人怎能和眉清目秀、博学多才的潘岳相提并论?还是先将太傅主簿潘岳搞到手,让这傻子和李赫玩纸飞机,以后自己和潘岳喝酒调情、厮混帷帐互不相干
。
等贾柔的身影消失在寝宫的宫门内,杨骏和羊凌两位老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痛快至极,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太子妃来去突然,搞的太子和大家已然没了兴致。等臭气散尽,羊凌、杨骏两位大人便招呼太子进去学经史了,留着这些宫人打扫庭院。李赫心里那个高兴啊,莫名其妙逃过一劫。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无法形容,反正心情格外舒畅。
如厕完毕,一路美滋滋地回到太子书房。正听到杨骏在和太子讲西汉高祖皇帝刘邦和她妻子吕雉的故事,反正闲着无事,李赫也站在边上旁听。杨骏指了指太子后面的位置,示意他可以坐下。
杨骏讲道:“当年高后女主称制,政不出房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