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
虽然这些家伙都是红莲教弟子，都是反贼，但没有人不渴望有个好的未来。
造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日子更好过。
真正渴望权利的始终是少数，绝大多数人，只是希望日子好过一些，有盼头一些，或被逼无奈。
而眼下，他们再一次面临着抉择。
圣女对他们很好，而且温和，他们也很愿意追随圣女，但是眼下，圣女明显要失势了，且有教主的命令。
教主自己不现身，反而推出了朱镇，这就让他们很头疼了。
若是教主在，他们可以效忠教主，若是没有教主的命令，他们也可以继续拥护圣女，但如今，有教主的命令，他们不能违背。
看来看去，似乎只有效忠朱镇一条路。
“老大，你倒是说说，究竟该怎么办，兄弟们都听你的。”
“是啊老大！”
“……”
众人都不由看向黑莲护法。
黑莲护法内心也很纠结，看了众人一眼，想了想问道：“你们觉得朱镇的可能性大嘛？”
有人道：“他是前朝太子，而且进入红莲教没多久就收复了不少人，如今又得教主信任，只怕……”
“不错！我听说他朝中还有不少人，他之前是离朝皇子，有不少官员暗中巴结他，这些人如今都受他控制，被他拿捏，实力非同小可。”
“这个人虽然可恶，但目前看来可能性确实很大，圣女的性格就不适合。”
“……”
众人虽对朱镇各有意见，但相比红莲圣女，差距无疑还是很明显的。
黑莲护法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了一句，“那如果是相比西南王呢？”
这话一出，众人都懵了。
“老大，你是不是发烧了？西南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红莲教。”
“就是啊！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可是皇子。”
黑莲护法道：“怎么没关？谁说他是皇子？他是景王的儿子，前朝公主的孙子，也是前朝血脉，我就问你们，他和朱镇比怎么样？”
“老大，你这不是多问嘛！这还用比？朱镇不早就是手下败将了嘛！”
“就是！根本没法比，朱镇给西南王提鞋都不配，西南王若要造反，他只能在旁边凉快。”
“横扫匈奴，封狼居胥，啧啧！西南王要是造反，我第一个去投诚。”
“醒醒吧！西南王能看得上我们？幽冥铁骑，西南联军，红鹰铁骑，还有夜魔营，要说起来全和西南王有关，还有西南水师，听说也很强了。”
“这还是其次，关键西南很有钱，你们是没去西南看过，据说那里新城遍布，每个地方都和平安县长津县差不多，整个西南都是水泥路。”
“……”
画风有些变了，黑莲护法明明在问朱镇和西南王两人的对比，结果全是一脸崇拜一脸憧憬的说着西南王的事迹和西南各地。
其实也不怪大家，红莲教中大部分就是穷苦百姓，大才子的事迹同样让他们感动，让他们热血沸腾。
只不过，有些事他们已经踏出第一步，就没办法再回头了。
加入了红莲教就更是如此了。
黑莲护法看着一众兄弟眸光闪烁，又道：“如果有机会为西南王效力，你们愿不愿意？”
“老大，你真的没事吧？”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说归说，但是他们还是认得清现实的，现实就是他们和西南王压根没关，西南王身边的强兵猛将多了，哪有他们什么事。
黑莲护法则道：“只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就行。”
“废话，哪怕死了我也愿意，起码我的家长不用愁了，听说西南王对阵亡的将士家人极好，西南有专门的机构教育他们的孩子，帮助他们的家人。”
“没错！我儿子都天天嚷嚷着要去当西南王的兵，要是我为西南王卖命，他还不得高兴疯。”
“……”
众人叽叽喳喳，看似都很兴奋，眼中还有着希翼。
有人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黑莲护法看了众人一眼，终于道：“你们以为，我们是怎么逃脱的？”
……
贵县。
这里的红莲教都被驱逐，车队一路而来相当顺利，路上几乎没有看到红莲教，倒是灾民还有不少。
且大多都是老弱妇孺。
一些年壮的，之前红莲教攻占时，为了讨生活，只能加入红莲教，这次撤退匆促，加上上面不允许，年壮的都被迫离开，只留下一些老弱妇孺。
放眼望去颇为凄惨，荒凉。
颜刚微微拧眉，无奈地叹了口气，口中道：“加快脚步，前面就到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