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
县令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面前的几个人。
暗自猜测着这些人的来历,还有刚才他看到的令牌。
想着眼前只有几个人,是将他们抓起来偷偷的处理掉,还是依照他们的将山上的那伙人给端了。
要知道山上那伙人每年给他的孝敬可是不少。
要是被端了,他以后哪来的孝敬?
就靠着那一丁点儿的俸禄和下面交上来的丁点税收,怎么够他花用?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咬了咬牙,要不就把他们处理掉,当没有这回事儿?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厉,随后又摇头:
不行,这些人一看就不简单,说不定暗地里还有其他人。
要是走漏了风声,别说他头上的乌纱帽,恐怕一家老小的命都得交代完。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下属来报,说知府大人来了。
吓得他一个激灵,怎么把上面那老家伙给惊动了。
这个可是个油盐不进的,有他在,这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
县令下意识的挠了挠手背,心想:
完了,这下玩儿大了!
心里不禁埋怨起黄氏来,都是他们,做事情太不小心露了马脚,这下可怎么解决?
县令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董月初他们几个人的眼睛。
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董月初他们来的一共有四个人,她,上官子鸣,上官正远,时老将军。
除了董月初外,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县令额头上的汗冒的更多了,密密麻麻的擦都擦不完。
想这十月的天气,又不热,怎么可能流这么多汗?
很显然,那就是吓的呗。
知府一进来,对着董月初他们就一 一行礼。
董月初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没受。
上官子鸣虚扶了一把,语气无波无澜:
“今天请你来也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来处理,你先看看这个吧!”
说着将手上的几张纸交给他:
“昨夜我们在客栈遇到了一波刺客,这些是他们的部分供词。”
知府接过一看,顿时大怒,狠狠的瞪着县令吼道:
“好啊,我看你这官是不想要了,居然敢跟山匪勾结。
今天你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上官子鸣拍了拍手中的折扇:
“大人别急,继续往下看。”
知府也是出了一脑门儿的汗,接着又往下看,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害怕。
他真不知道,他的管辖内居然有这种事情发生。
对着上官子鸣他们一失礼:
“各位贵客请一旁坐下,下官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错了,不是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是给这周边百姓一个安宁。”
上官子鸣淡淡道。
“是是是,下官一定秉公处理。
来人,将一众刺客带上来,本官要亲自审理。
还有,将黄氏也给我带来 !”
这知府的手段比县令强多了,很快就将案子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黄氏起初还百般抵赖,死不承认。
在各种证据面前,她只得老实交代。
她不但跟山匪有勾结,而且她的相好也是山匪。
他们俩还共同育下了一儿一女。
大儿子已经十三岁了,是在她还没有出嫁前,就跟山匪一起生下的。
小女儿八岁,是嫁给陈善人后生下的。
两个孩子都跟他们爹在山上生活。
董月初有些想不通,黄氏是怎么瞒着陈善人十月怀胎,生下这个女儿的?
这陈善人居然半点也没察觉。
是他太过于疏忽大意,还是黄氏隐瞒的功夫太强?
听到黄氏的交代,董月初这才恍然。
原来这黄氏早有预谋,在知道陈善人想找续弦的时候,就跟相好密谋,想得到陈善人的全部家产。
黄氏找到自家的亲戚,谎称陈善人看上了她,想娶她。
由于她无父无母,便想认亲戚作为自己的父母。
要不然陈善人会嫌弃她的出身,不娶她。
她已经是陈善人的人了,这件事情必须得成。
还许诺,如果她嫁给陈善人,一定不会忘记他们。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亲戚也是爱贪小便宜的,为了得到陈善人家的好处,居然答应了。
为了消除别人的疑虑,还对村子周围的人的说,这是他们女儿。
早年流落在外,如今才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