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下脸红脖子粗的张温,董虎再次看向揪扯衣角的刘辩。
“对于位高权重者,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目的。”
“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咱抓的佃户穷人、地主富户各半,三成佃租的结果很明显,佃户会因此而减轻负担,地主也因此而减少收益,支持与反对的结果再明显不过了。”
“当然了,即便佃户老人明明知道三成佃租对他们有利,也会因为各大家族势力强大而不敢开口,或者富户拿出重利拉拢,转而支持富户。正因这个缘故,咱才让兵卒蛮横抓人,而不是好言好语耽搁太多时间,就是为了避免各大家族的威逼利诱,尽可能的给予贫穷佃户公平公正的发言权。”
“佃户、地主各半,只要避免佃户受到地主的威逼利诱影响,最差的结果也是反对与支持五五开,三成佃租也能够得以实施。”
董虎说道:“想要做成此事并不复杂,但要进一步做好一些,比如达到七成、化、律法、民风民俗上考虑,你要明白,富户地主们剥削压榨佃户太狠了,实际上也是一种犯罪,而这种压榨下造成的社会动荡却需要国家来承担,甚至让无数百姓用性命来承担他们造成的后果。”
“回去后写份检讨。”
何太后、张温等人很意外看着董虎,但他好像没有发觉自己话语里有什么不妥,而是转而看向极为郑重的李蒙,是地地道道凉州将领。
尚未说话,董虎就是一声轻叹摇头……
“渤海郡太守袁绍自称车骑将军,领兵五万与河内太守王匡一同屯兵河内,冀州牧韩馥留守邺城,为其输送军粮辎重……”
“豫州刺史孔伷聚众三万造反,屯兵颍川。”
“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自命奋武将军的曹操,他们聚兵十余万于酸枣。”
“袁术屯兵五万于鲁阳。”
“长沙太守孙坚、武陵太守曹寅作乱,杀荆州刺史王睿,继而沿水北上侵入南阳郡,杀南阳太守张咨。”
“散关传来消息,益州牧刘焉令督义司马张鲁、别部司马张修、偏将马腾杀入汉中郡,韩遂老儿再次反叛杀汉中太守苏固。”
“与此同时,上谷郡乌丸大人难楼来报,公孙瓒领兵五千南下冀州。”
董虎心下暗自叹息,该来的终于在二月份都来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没有想到这些家伙会如此急不可耐,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少则五千众,多则数万人,短短两三个月便聚集了二三十万兵马……”
“哼!”
董虎看向何氏、刘辩、张温,说道:“袁绍若以渤海郡太守造反,或许还可自圆不满叔父的所作所为,然其却自称车骑将军,更是私任曹操为奋武将军,难道他袁绍是皇帝吗?”
……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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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说这些,不是说作乱贼人多么强大,一群乌合之众还不被咱看在眼里,但你们当知,朝廷自陛下病逝后就持续动荡不安、人心不定。”
“内有忧患不安,外有群狼环伺,迁都是必然,你们也不要心存幻想,幻想着那些家伙会是忠臣,在袁绍自命车骑将军的那一刻,你们就应该明白,即便叔父不迁都,叔父被十余路诸侯杀死在雒阳,那袁绍也依然是另一个权臣,而且还是一个尚未进入雒阳就以车骑将军自居的权臣。”
董虎看向微躬身子的李蒙,正色道:“迁都长安已经是板上钉钉子,只有如此才能尽可能的保存自己,如此一来,雒阳、河东郡、并州都将是与敌交战区,而长安三辅却是安全的。”
“回去告诉叔父,就说雒阳、河东郡是交战区,与后方免遭战火的长安三辅是不同的,五成佃租不适合交战区,与叔父说,佃租太高会影响河东郡的稳定,咱不想领兵在前与贼厮杀,还要整日担心后方安稳屁事。”
在董虎面前,同为凉州将的李蒙不敢反抗,越是了解越不敢,忙低身抱拳。
“诺!”
……
“回去与叔父说,各路大军自三个方向围攻雒阳,徐荣跟随叔父最久,战阵经验远飞他人可比,可独领一军与敌厮杀。”
“李傕善谋,郭汜悍勇,以正合以奇胜,两人可领一路兵马。”
“胡轸性急不可独领一军,若让其领兵剿贼,可令平津都尉贾诩佐之。”
“吕布之勇天下少有,要么让吕布独领一军与敌对攻,以强对强,要么让他留在雒阳,绝不可让他与人一同领兵出战,此人可做鸡头却难为蛇尾,与人同为一槽,敌未至而必生内祸。”
“除此之外,大公子可统领孙牛、胡三为一路。”
董虎说道:“叛军有三路或四路大军,自三个方向来攻,然轻重缓急需要洞察清楚,北路军有冀州牧刘馥、渤海郡太守袁绍、河内郡王匡、公孙瓒,东路军有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曹操,南路军有袁术、长沙太守孙坚、武陵太守曹寅以及聚兵颍川的豫州刺史孔伷。”
“从这些作乱诸侯名单中可以看出些端倪,诸如曹操无官职在身,没有任何官职却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