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从河湟谷地跑来了并州,即便远离了凉州本土,并不代表董虎没有力量揍那韩遂老小子,河湟谷地内还有数万董部义从呢,那些兵卒可是地地道道的羌人,战力丝毫不弱于他人,若发起狠来,堵在老鸦峡东侧的数万老弱羌人根本不可能挡得住,只不过董虎不愿意这么做而已。
董虎带着一万亲随精锐、一万青壮匈奴女骑慢悠悠的一站接着一站向西,真正开战的时间是二月开春的时候,他有充足时间慢慢赶路,只是沿途的城池都很小,两万步骑并不是一起呼啦啦向西,有些快一些有些慢一些,不至于让沿途城池因住房不足而冻伤了兵卒。
匈奴女人都是将士们的妻妾,骑射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但征调她们却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驱赶两百万头牛羊辎重,是军中的辎重兵。
人丁少,想要拖拉数万兵卒食用粮食进行千里远征并不现实,驱赶自己行走的牛羊就容易许多了,两万步骑是不错,但即便是步卒也是骑着代步马匹的,方便军队可以快速移动,对于地广人稀的凉州来说,速度就是胜利。
董虎不着急,他的中军大帐落在最后,与一些辎重马车一同,为了多多锻炼一下张辽、徐晃,他们要比董虎更早一步抵达廉县,直至十二月底,十匹骡子拖拉的巨大马车才来到廉县,也见到了老脸黑成了锅底灰的蔡邕……
“哼!”
蔡邕冷哼不悦,董虎只是无所谓笑了笑。
“呵呵……”
“一年未见,先生不仅肚腩鼓了些,脾气也是见长了不少。”
董虎打趣了句,又看向一身貂皮的蔡琰,虽然有些胡人装扮样子,但清秀、温婉气质却让人忍不住赞叹。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一年未见,昭姬妹子又漂亮了不少呢……”
这种夸赞话语,若是在后世还成,蔡邕的老脸却更加黑了,不由再次冷哼。
“哼!”
“你小子在雒阳做的混账事情难道还不够吗?现在还要败坏了小女的名节不成?”
老好人蔡邕瞪眼,董虎却有些不解挠头。
“小子再如何混账,那也从未有过强抢民女、骚扰妇人的举动,咱把昭姬妹子当成亲妹子,怎的在先生嘴里,咱虎娃竟成了登徒子?而且咱也没有跑去雒阳,又何来的祸祸两字?”
“你小子休想狡辩!”
蔡邕那个气就别提了,闺女的事情还好说,他有时候是挺容易犯糊涂,但好歹也是当今天下第一史官,读的书都够装满一间大房子,自是能看出挠头小子的心性,并不是太过担心他对自家闺女有什么企图啥的,可郭胜日夜送过来的信件却让他极为恼火。
“小女的事情且不提,老夫问你,那胡三攻打西园八营是不是你授意的?”
听了前面一句话语时,即便是董重、孙牛、张辽、徐晃一干将领们也是一脸无语,更别提蔡老头身后一干学生弟子和不住揪扯衣角的小文姬了,可后面一句话语却让董虎有些皱眉不悦。
“先生应该庆幸咱虎娃没在雒阳,否则就不仅仅只是抓了万人俘虏,而是咱领兵杀入了雒阳城内!”
蔡邕的心脏猛然一缩,厅堂内气氛瞬间凝固……
“哼!”
“万年公主为帅、尚书卢植、三叔董旻为左右副帅,中常侍郭胜为监军大使,东路井陉道共有两万精锐,包括胡三所领平城山字营一万屯田兵、董越所领五千北地营、难楼所领五千乌丸骑。”
“东路井陉道共计两万精锐,公主虽为帅,然却以卢植为将,目的是自井陉道杀入贼人肆虐的太原郡,结果呢?”
“结果就是公主、卢植、三叔、郭胜四人带着咱的兵集体叛逃了!”
“舍弃了主战场集体跑去了雒阳!”
“先生!”
“你觉得咱虎娃是该欢欣雀跃呢?”
“还是该气愤恼怒?”
听着董虎说出这些话语,蔡邕顿时神情不安,哪里还有之前的恼怒。
“虎……虎娃,这……这不是那王芬作乱,陛下……陛下无兵护佑,这才……这才……”
“哼!”
自得知了公主刘妍嫁给了於夫罗后,董虎心下就一直有股无法发泄的怒火,身边人好像知道他的恼怒,一路上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些事情。
看着冷脸小子坐回自己的草团子,蔡邕心下竟莫名的松了口气……
“董赤留守燕然山,刘弃留守姑衍山,咱不管他们怎么守着漠北草原,不管他们如何打仗,但他们必须要给咱守着那里!”
“华雄、董耀、董信守弹汗山,咱不管他们如何与魁头四兄弟血拼到底,他们都要给咱死死钉在弹汗山,都要给咱挡在几十万百姓的前面!”
“同样的,咱给了卢植两万精锐兵卒,给了他足够的粮食辎重,咱不管他如何打仗,他都要在井陉道杀入雁门郡,都要侧应我军的主力!”
董虎冷脸道:“战场风云变幻,只有第一线将领才能掌握最真实的情况,如何打仗,如何使用具体战术,这些咱都可以给将领们百分百的信任、支持,咱只要他们达到咱虎娃想要的战略目的!”
“蛇无头不走,鸟无翅不飞。”
“主帅